夏星辰醒過來的時候,目的是陌生的房間,而,此時此刻也正躺在陌生的床上。
自己這是在哪?
迷迷糊糊的,半撐著自己,勉強坐起。上,忽冷忽熱。
很努力的回想,想起自己在醫院做檢查,想起後來遇上許巖。之後,便再沒有了其他記憶。
“你醒了?”
房間的門被從外推開,許巖端著杯溫水進來,在床邊坐下,“把藥吃了再繼續睡一會兒吧。”
他聲音很溫。
總算是清醒一些,“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睡著了,我也不知道該把你送去哪裡,只好把你暫時帶我這兒來了。”
他這樣一說,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兒還真的是無可去。
總統府在病沒有確定之前,暫時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至於以前住的房間,早就退掉了。
“我去住酒店……”這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掀開被子,要下床。
可是,雙腳才點地,整個人已經虛得落在地上,哪裡站得起來。
許巖心疼,把從地上抱起,重新放回床上去。
“你這副樣子,一個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暫時哪裡都別去了,先在這兒呆著吧。”
夏星辰下意識要拒絕。
以和許巖如今的關系,最好是彼此離得對方越遠越好。
“我不想連累你。”說。燒得厲害,連聲音都是嘶啞的。
“如果真要傳染給我,剛剛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傳染過了。你現在出去,再去酒店,只會接更多的人。我想,你也不希連累其他人,是不是?”
確實是如此。
許巖拿了藥遞給,“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我這兒,哪裡都別去。如果真待不住,一會兒你吃了藥,等好些,你要再走,我也不攔你。”
夏星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心的藥,沒有再說什麼了,把藥吃了。
藥倒是很強。剛吃下去,沒一會兒,藥就上來了。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這一覺,比剛剛的更沉、更深些。
……………………
另一邊。
總統辦公廳,白夜擎上了車後,冷啡問:“現在就回總統府麼?”
他略沉,道:“……去外部。”
今天並沒有外部的行程。冷啡心裡清楚他是為了誰,但也沒有多語,只是上車吩咐了司機。
“讓前後的車都走吧,不用再跟著。”
他吩咐。
冷啡應一聲,撥了車的電話出去,吩咐一聲,很快的,幾輛車便快速的散開來,淹沒在車流中。
一會兒的車程後,就停了車。
他們的車,遠遠的停在街口,離外部還有一段的距離。
他耐心的坐在後座上等著,著外部威嚴的大門的出口。今天還算早,應該不至於撲個空。
可是,才這麼想,就見司機獨自一個人出來了。
他擰眉。
司機上了車,匯報:“閣下,夏小姐並不在裡面。”
“什麼況?”
“說是夏小姐今天請假了,並沒有來上班。”
請假,沒上班?
素來是個敬業的人,若非很重要的事,是不會翹班的。可是,今天打電話時,也完全沒聽提起過有任何重要的事。
他一直沒做聲,司機也拿不準總統大人是什麼樣的想法,只得探尋的看了眼冷啡。
冷啡問:“是要先回總統府麼?”
“回。”他只有一個簡單的字。
這人,真行。
第一次親自來接下班,就讓他撲個空。
總之,有的是辦法讓他不爽就是了。
白夜擎擰著眉想著,把玩著手機,好一會兒,才終於把那串悉按出去。
………………
又睡著了。
許巖小心翼翼的給掖上被子,貪的看著,舍不得走。
就在這一刻,床頭的手機不合時宜的突然響了起來。
怕吵醒了,他連忙將手機拿過來,想按了靜音。可是,目落到屏幕上,眼睛一下子就暗了好幾圈下去。
‘未來老公’這四個字,似利劍一樣刺痛著他的眼。
他其實很想知道,這個讓存著這四個字的人,是誰。是餘澤南,還是說是……
總統大人?
然緒使然,他長長的手指不控制的到接聽鍵上。可是,才劃開,還來不及去聽對方的聲音,手機響了一聲,徹底黑屏了。
關了機。
他怔忡的盯著那黑暗的屏幕,良久,才又怔忡的把手機放回了原。
這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SORRY……”白夜擎握著手機,聽著那不帶一溫度的機械音從手機裡傳來,他臉上的霾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惱火得厲害。
不死心,又撥了幾次,可是,每次回應自己的仍舊還是那聲音。
這讓他心下不由得有些躁鬱。
這人,搞什麼?
回總統府,換上鞋子,冷著臉,在樓下環顧一圈。
“夏小姐呢?”問一旁的傭人。
“夏小姐還沒有回來。”
他眉心又是一跳。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的心特別容易躁鬱不安。
“老爸,管家伯伯說,今天大寶不回來了。”
夏大白在沙發上,從漫畫裡抬起頭來。
“胡說八道!”白夜擎不信。他們說好了,今晚必須回來親自給他下廚。上一次讓他白等一晚上,晾這一回沒那麼膽子敢再放他一次鴿子。
“是真的,不信你問管家伯伯。”
孩子說得信誓旦旦,白夜擎皺了下眉頭,轉而半信半疑的看向管家。
“怎麼回事?”
他神間著霾和迫,讓管家只覺得力山大。
張的低下頭,輕聲道:“夏小姐今天一早出門的時候,就代過,說是這幾天都暫時不回來了。還特意叮囑我,讓我好好照顧小爺。”
“原因呢?”他聲音清冷骨。
管家搖頭,“那倒是沒說。早上帶著口罩,匆匆走了,看臉不是很好看。對了,中午的時候,還打過電話回來,說是讓我把家裡都消毒。所以一整個下午府裡都在做衛生,剛把每個角度都消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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