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偉剛洗完葡萄走出廚房，中醫館的門就被推開，張斌從外面走了進來。

符靈招呼道：“你來得正好，一起吃葡萄。”

張斌看了一眼莫偉手中的葡萄，對符靈說道：“聽說你病了。”

符靈點頭，“嗯，昏迷了三天。”

“好好的怎麼會昏迷？”張斌問道。

符靈一笑，“人吃五穀雜糧，生病很正常。”

張斌看著符靈，“你氣不太好。”

符靈一皺眉，心說：群眾們的眼睛怎麼都這麼雪亮，自己沒了修為怎麼都能看出來，以後可怎麼混啊！

張斌見符靈皺眉，問道：“陳醫生醫這麼好，也沒辦法嗎？”

符靈隨口說道：“我這是休質太弱，需要慢慢調理。你這兩天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張斌沒有糾結符靈的休質，他說道：“不知道你聽說了嗎？你昏迷的這三天，觀音寺的和尚天天在周衛東別墅門前念大悲咒，念得還好聽的，引來不群眾圍觀。”

符靈嘿嘿地笑著，“啊，巧了，那別墅的位置是兇位，觀音寺的和尚們正好念經驅魔。”

“這事鬧騰得有點大，我有個同學告訴我，他們派出所本來都出警了，所長又給他們打了電話，連個理由都沒給，直接讓他們回去。”

“嗯，念經是宗教活，上頭領導不想幹預吧。”符靈解釋道。

張斌點頭，“也許吧，反正只要你沒事兒就行。”

符靈笑著說：“放心吧，我什麼犯法的事都不做，怎麼會有事。倒是你，這兩天怎麼經常往我這跑？”

張斌一笑，“我現在屬於閑散人員，時間充裕就到走走唄。”

“怎麼啦？”符靈問道。

“沒什麼，現在我手裡的案子是很多年前留下來的，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案子，我這就是混一天是一天吧。”

“別灰心啊，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用點心，也許這個！陳年舊案就讓你給破了吶。”符靈勸說道。

“哎，要線索沒線索，要經費沒經費，那案子怎麼破啊，我覺他們就是礙於我爸爸的面子，不能把我下放了，只能把我扔一邊。”

符靈眨了眨眼睛，心說：原來張斌也是有背景的人啊。

符靈的熱心腸又上來的，問道：“你現在遇到的是什麼陳年舊案，說來聽聽。”

張斌無奈地苦笑一下，“就是七年前，我第一次出警時遇到的，我的中學同學小雅遇害的案子。那天我提起小雅的案子跟舒曼的案子有相似之，現在就把那案子給我理了。當年就沒破了，現在都過去七年了，舒曼的案子還不讓我經手，你說我還破什麼啊。”

符靈想了想，“既然如此，你也不用著急，我們先看看熱鬧，看周衛東的事怎麼收場吧。”

符靈正勸著張斌，中醫館的門一開，關曉寧走了進來，“小符你好，陳醫生在嗎？”

符靈懶得跟關曉寧費話，“你上樓吧。”

關曉寧來到樓上，對玄武說道：“陳醫生，我今天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一年前我們鎮中心小學有一個五年級的男生錢峰失足落學校後面的護城河中，這件事當時大家只是覺得惋惜，認為是男孩貪玩走路不小心造的，並沒在意。可沒想到上星期，他們班又有一名男生江傑在同一地點落水。”

玄武看著關曉寧，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一個醫生。”

“陳醫生，我知道我每次來都讓你為難，這件事，市局刑警隊已經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認為是孩子失足造的。可現在流言很多，都在說是錢峰來找替，弄得我們鎮中心小學人心惶惶的，學生放學都不敢從護城河經過。”

玄武沉默著，他和符靈現在麻煩的事太多，他實在不想管其他的閑事。

關曉寧遲疑了一下問道：“難道真是錢峰來找替嗎？”

玄武無奈地說道：“你也是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還信這些。”

關曉寧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可是自從上次錢峰落水之後，我們加強了教育，也對護欄做了維護，那個江傑不應該再掉下去啊。”

“既然你覺得不可能是他自己掉下去的，那就應該是人為的。你還是督促一下當地的警察，再仔細調查一下案子經過，再問問他們班上的同學，錢峰生前跟江傑的關系如何吧。”

關曉寧看著玄武，“你是說，這是人為的報複？”

“凡事都要講證據。”

關曉寧皺眉說道：“可刑警隊的同志已經調查過了，當時沒有其他路人經過。”

玄武用右手輕輕敲著桌子，“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只是略懂一些心理學，對刑偵破案沒有一點經驗，所以我幫不了你。”

關曉寧愣了一下，說道：“我聽說觀音寺的和尚現在在新園小區裡念經，我想問一下，我是不是也需要請一下和尚。”

玄武看著關曉寧，他現在真的相信關曉寧是靠著大樹坐到現在的位置了。

玄武無奈地說道：“現在新園小區的事已經鬧得很大，你再請一夥和尚去你們鎮中心小學後面的護城河念經，你覺得你現在的位置還能坐得穩嗎？”

關曉寧聽玄武這麼一說，臉更紅了，也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越來越差，“我只是不希再有孩子落水。”

玄武歎息一聲，“我們樓下坐著的那個警察最近比較閑，你可以請教一下他。”

關曉寧不死心地問道：“你真的不能幫幫我們嗎？”

玄武淡淡地說道：“我幫不了你們。”玄武實在不明白，原本果斷幹練的關曉寧，最近智商怎麼明顯下降了吶。

關曉寧雖然智商下降了，可察言觀的本事還在，見玄武已經流出不耐煩的神，只好說道：“今天打擾你了，我會聯系刑警隊，讓他們再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案子。”

玄武點頭，他連跟關曉寧客套的心都已經沒有了。

關曉寧走下樓，看到坐在符靈對面的張斌，想起玄武的話，對符靈問道：“小符，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