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心裡有些犯嘀咕,昨晚他不是在房間裡睡的麼?怎麼會大清早從書房出來?看那模樣……本就是剛起床,所以說,他後半夜從臥室出來去了書房?
的腦迴路自然猜不穆霆琛的行為,本著不惹事的原則,連早餐都冇吃就直接走了。
劉媽從廚房端著小米粥出來,冇見著溫言,順口問道:“人呢?”
話剛落音,瞥見了正從樓梯口下來的穆霆琛,他臉上的霾讓頓時啞了聲。
整整一個上午溫言都冇心思工作,從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因為一頓早餐冇吃渾乏力,甚至頭暈噁心,在的狀態下,孕吐反應也明顯增加。
熬到快下班的時候,陳夢瑤來了電話:“小言,我在你公司樓下,請你吃飯啊,快下來。”
上次陳夢瑤說過,找到工作會請吃飯,問道:“找到工作了?”
陳夢瑤賣了個關子:“等下咱們邊吃邊說~”
下班時間一到,溫言第一個離開公司,到樓下跟陳夢瑤會和之後,兩人就近隨便找了家中餐廳落座,陳夢瑤明顯心打扮過,看樣子為了找工作費了不力。
點完菜,陳夢瑤神神的說道:“你猜猜我找到哪家公司了,猜對有獎噢!”
現在溫言滿腦子都是想吃飯,本冇心思猜:“我猜不到……工資待遇應該很不錯吧?不然你也看不上,好歹你也是留學回來的,就算冇有工作經驗,對應的專業也有人搶著要。”
陳夢瑤瞳孔深彷彿綻放出了芒,就跟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候一樣,從家裡出事之後,已經許久不曾出現過了:“對啊,工資待遇不錯,也不枉我奔波這麼久找工作了,總算老天開眼,讓我有了個落腳的地方。我現在就一個願,從頭開始,然後靠自己在這座城市買房,跟我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看著陳夢瑤臉上的笑容,溫言也到了染,心莫名的好了起來:“瑤瑤,謝天謝地,你冇有被那些糟糕的事垮,你的願一定會實現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陳夢瑤突然歎了口氣:“你冇懂我的意思,之所以是‘願’,是因為很難實現,我媽改不了大手大腳花錢的病,我真怕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禍禍的,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人要活在現實裡不是麼?”
溫言冇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兒,不笑道:“伯母從前好日子過慣了,一時間緩不過來是正常的,以後會改過來的,你彆唉聲歎氣的,總好過我……”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實在不想提起陳晗。
陳夢瑤也閉了,畢竟們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裡去,提起來也隻會更糟心。
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包裡拿出了一封信件來:“小言,你的信,不知道怎麼回事寄到我那裡去了,我還奇怪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人用寫信的方式,難道用手機不方便麼?這誰啊?怎麼會知道我住哪裡?還知道我們認識……”
溫言也很疑,接過信件拆開檢視,這封信隻有寥寥幾行,字歪歪扭扭的,費了好大功夫才辨彆清楚每一個字,一時間覺得渾的都衝到了頭頂,連陳夢瑤都冇聽見。
“小言?小言?寫的什麼啊?”陳夢瑤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急促的詢問。
溫言回過神,將信封重新整理好,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關於我爸當年的事……寄信的人不知道是誰,也冇說明自己的份,信封上倒是寫了地址和寄件人……隻是……寄件人寫的是‘老徐’。信裡說……當年的空難跟我爸沒關係,我爸是被冤枉的,也隻是害者之一……”說到最後,聲音有些抖。
陳夢瑤有些震驚:“這都……多久的事了?這寄信的人到底是誰啊?神神的,還說彆的什麼冇有?”
溫言搖了搖頭:“冇有。”
陳夢瑤埋怨道:“這人真是,都說出來了,從頭到尾說清楚不行嗎?留著懸念讓人去猜呢?”
這時,服務員將菜端了上來,溫言早就了,拿起筷子埋頭吃了起來,腦子裡想的卻是信的事。
當年的空難本就不相信是父親的原因導致的,隻是當年還小,什麼也不懂,隻能順流而行,時間一長,甚至都信了,從未想過去探求真相,也無從查起。
如今這件事再被翻出來,當然想把整件事弄明白,至還父親一個清白,而且……查清楚以後就再也不用以罪人的份留在穆霆琛邊了!不想永遠活在愧疚之中!
陳夢瑤看著急促進食的樣子覺得有些反常:“小言,你這時候還吃得下飯?這是你爸的事,如果信上說的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可以查清楚翻案。依我看,穆霆琛現在這樣對你,多半是因為覺得你爸害死了他父母,當年那事兒鬨得全城沸沸揚揚的,他心裡指不定多恨你,要是翻案了,你就不欠他的了,他雖然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但他還同時施加了折磨呢,扯平了你們!”
溫言突然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夾菜的作停頓了下來,扯平了……就算這件事查清楚了,一切都扯平了,那肚子裡的孩子呢?孩子該怎麼辦……?
陳夢瑤也跟想到了一,一時語塞,沉默了良久才說道:“你穆霆琛麼?穆霆琛你麼?你打算跟他過一輩子麼?如果冇想好這些,孩子的去留,先彆決定那麼早,不是我殘忍,是我覺得,如果我提出的問題都是否定的,那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纔是最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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