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哪里記得這些,他從前打殺的人都不計其數,更何況一個被逐出太醫院的太醫。
那太醫見他臉發白,微微抬起下,神輕蔑道,“殿下貴人事忙,不記得我也是應當的。”
“沒關系,不要,”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極緩慢,但卻聽得趙安心一抖一抖的。
總覺得這人下一秒就能手掐死他。
“殿下昨日是暈被人抬進來的,現下付診金和藥錢就可以走了。”
“診金和藥錢加起來一百兩,殿下付錢吧。”
“一百兩?”就算趙安沒在外面的醫館看過病,也知道他這價要的太高了,他又沒得什麼絕癥,就只是暈過去了在這兒躺了會兒,哪里要的了這麼多。
而且這醫館還這麼破。
“殿下嫌貴?”面前的大夫仍然是微微笑著的,“可沒辦法啊,您昨日被抬進來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若不是我將您從鬼門關拉回來,恐怕您早就去和閻王討價還價了。”
“胡言語!”趙安道,“不過急火攻心暈過去罷了,什麼快不行了,放肆!”
放肆?
面前的人定定看著他,神倏然變得詭異起來。
“放肆?”他站在病榻前冷笑了一聲道,“還以為自己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八殿下麼?”
說罷,也不等趙安在說什麼,他直接扭頭跑了出去。
趙安一懵,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外面有人在大喊:
“蒼天啊,你可要為小民做主啊,小民從醫多年,向來盡心盡力,但卻不想,有人仗勢欺人,拒付診金……”
趙安臉一變,再翻下床已經來不及了。
-
原本已經快要淡下去的傳聞,又無形中被添了一把火。
一個上午的功夫,八皇子趙安恩將仇報,拒付診金的消息傳遍了衍都。
人人都說,那位太醫從前被八皇子冤枉,逐出太醫院,卻還是醫者仁心,替八皇子救治,但卻不想,八皇子竟恩將仇報,不僅拒付診金,還當街打人,砸人招牌,惡貫滿盈。
聽到消息的時候,姜拂剛剛走出院。
從在邊低低道:“趙安這是平時作孽做多了,墻倒眾人推了。”
微風拂面,姜拂垂下眼睛,輕聲道,“往后看吧,這才只是個開始呢。”
今日安樂沒有來院,說是子不適,告了假。
“走吧,我們去瞧瞧安樂。”
“是。”
-
衍都,慶王府。
姜拂被冊封為郡公主后,趙恒特意讓人為做了一輛金的馬車,極盡奢華。
金的馬車停在了慶王府門前,十分惹眼。
慶王府的人都知道眼下這是慶王府最歡迎的客人,見馬車停下來了,他們便立刻歡歡喜喜地上前迎人。
“見過郡公主。”
“郡公主來了,快里面請。”
姜拂貓著腰下來,瞧見了好幾輛馬車,有些好奇地問道,“今日府上有客要來麼,有喜事?”
幾個守門眉開眼笑的,爭先恐后地回答道:
“哪里有什麼喜事呀,就是郡主和王爺王妃的客人湊到一起來了,便顯得人多。”
“那是郭家的馬車,是郭大人夫婦來找王爺王妃吃茶的。”
“那是劉家小姐、陳家小姐和周家小姐的馬車,是來看郡主的。”
姜拂微微挑了挑眉,郭家,郭曼穎家?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前世,她自卑可憐卻又可恨,託付錯人還被萬人嘲諷,就連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也能騎在她頭上。重活一世,任憑風浪起也無動於衷,甚至順利通過前世記憶,繼承了京城首富。她只想過鹹魚米蟲的舒服生活,然而總有人不讓她如願。行吧,那——第一件事情,退婚,關門打狗。第二件事情,收拾那不知好歹的表妹。還順帶收穫錦鯉屬性——失手打飯暴戾王爺的茶盞,結果無意揭露茶水有毒的真相,成了這暴戾王爺的救命恩人。被趕鴨子上架經營商鋪,隨手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不着調商品和策略,居然讓商鋪迅速崛起,賺的盆滿鉢滿?一衆小姐氣的牙癢癢,卻也只能笑臉相迎。就在她以爲終於可以鹹魚之後,那暴戾王爺卻一紙婚書甩過來。相傳,這溫北亂運氣極差,喝水都能塞牙縫,被生活逐漸逼瘋日漸變態。如今看到她,忽然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啊這……合着運氣這東西還能互相抵消?
【她曾是他的白月光,紅綃帳裏,也終被他揉成了唯一的硃砂痣……】 暮雲舟作爲大魏的亡國公主,被她無恥的父皇送給了那攻入都城的北燕渤陽王做禮物。 可是傳聞中,渤陽王蕭錚,少年掌兵,戰無不勝,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且在大魏做世子時飽受魏帝折辱,對大魏王室恨之入骨。 哪個魏人提起他不恐懼地瑟瑟發抖? 柔弱無助的前朝小公主心懷忐忑的的被送到了渤陽王的寢殿…… 當蕭錚問起時,卻被下人告知:“殿下,那魏女她暈過去了……” “……” * 後來,幽暗的寢殿中,蕭錚身着玄色龍袍縛住她的雙手,他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在別的男人身邊你就不要自由了?” 她氣得毫不猶豫就賞了他一記耳光…… 而那不可一世的渤陽王抹掉嘴角的血,眸色暗沉地冷笑一聲:“暮雲舟,你長本事了。” * 再後來,紅羅帳裏,她被欺得狠了,裹着被子,紅着眼角,露出軟玉似的肩頭,嗚嗚咽咽地嗔道: “我做公主的時候……你一個世子……敢如此褻瀆於我……定要砍了你的腦袋……” 那作亂之人卻低低笑着:“你捨得嗎?我的公主殿下……” * 沒人知道,那權傾天下的帝王心裏有一輪小月亮,那是他暗無天日的世子生涯中唯一一束光亮。 他遣散了所有進獻的美人,只留下她。 可嬌美的月亮想逃,他怎能不將她奪回來? * 天下臣服於君,而君王他臣服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