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綺來到了宣政殿后并未走進去,而是默默地立在外面,靜靜地聽著殿大理寺卿對著自己的控訴。
今日坐在殿的依舊是三皇子,他站在龍椅之下道:“真沒想到,這前吏部尚書竟真是安順公主殺的。各位大人放心,縱使是皇室最的公主,本皇子也定會給你們一個代!”
三皇子說的慷慨激昂,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來人,去將安順公主給本皇子帶過來問罪!”
聽到這,沈夢綺緩緩地走到了宣政殿的門前,“三皇子傳喚了,開門吧。”
守門的侍衛看了看沈夢綺,思索了片刻之后轉推開了后的宣政殿的大門。
宣政殿,原本還慷慨激昂的說著沈夢綺種種罪行的眾朝臣看到沈夢綺的影出現在宣政殿的門口時,一個個就好似被點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三皇子顯然也沒想到沈夢綺會來的這麼快,他看著一臉坦的站在殿下的沈夢綺,心里不由一。
一直被沈夢綺制約的三皇子已經形了無意識行為,盡管如今他坐在高堂之上,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但面對沈夢綺,他還是潛意識的心虛。
沈夢綺問道:“三皇子,你要問本公主的那一樁罪?”
“本皇子....”
看著沈夢綺那薄涼如水的眸子,他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是戶部尚書輕聲提醒道:“三皇子,是前吏部尚書被殺一案。”
三皇子這才算是找回了一些神志,“對,大理寺卿都已經查明了,前吏部尚書是你殺的!對此,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原本說好的問罪,但沈夢綺真正站在他面前后,他卻再也沒了那一副大義滅親的氣勢,語氣別說是兇悍了,甚至還一詢問的語氣在里面。
“沒有。”
一句坦坦的沒有朝中的諸臣都心里咯噔了一下,戶部尚書更是擰了沒有,不清楚沈夢綺這又是在謀劃著哪一出。
沈夢綺在眾臣驚訝的目下緩緩地走到了戶部尚書的邊,看著三皇子道:“王崇明為吏部尚書卻勾結西荒,借著職位之便引了無數西荒的蛀蟲朝堂,他本就該死。”
“當日,本公主不說緣由,是怕朝堂,如今卻敢說了,你們說是為何呢?”
沈夢綺一步步朝著三皇子的方向近,三皇子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幾步。但沈夢綺卻沒有過多的逾越,只是站在了眾臣的最前面,雙手背在后。
似笑非笑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后將視線鎖定在了戶部尚書的上,“戶部尚書,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戶部尚書與沈夢綺目隔空相對,他道:“臣又不是西荒的人,臣怎麼知道呢?”
“也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公主多余問了。”
沈夢綺氣勢全開,看著朝中的眾臣道:“諸位若是天元國的國忠臣,本公主保你們頤養天年,若是西荒派來天元國的蛀蟲,那....”
沈夢綺直接抬手,一和當時殺死前吏部尚書一模一樣的銀針直接出現在了沈夢綺的手指間。
只見輕輕一甩,銀針瞬間朝著戶部尚書的位置飛了出去,直接穿掉了戶部尚書的兩頭發,并定在了殿的大柱之上。
“本公主定殺不留!”
聽著沈夢綺那狠厲的威脅,看著那木三分的銀針,眾朝臣的三魂沒了兩魂,整個人都冒氣了冷汗。
戶部尚書更是差點癱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你竟然敢殿前行兇!”戶部尚書對著三皇子嚷道:“三皇子,如今人贓并獲,還不將拿下嗎?”
三皇子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佇立在殿前的沈夢綺道:“來人,將安順公主拿下。”
沈夢綺沒有毫要反抗的征兆,倒是站在武將首位的林霽寒率先忍住了,他站出來道:“本王看誰敢!”
“朕敢!”
眾臣回頭,看著被小麻子攙扶著進來的皇上,他們立即跪了下去,“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
三皇子也趕忙迎了上來,“父皇,您怎麼來了?”
皇上沒有回話,而是走到了沈夢綺的面前,狠狠地打了沈夢綺一掌。
清脆的聲響在整個大殿回,眾臣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可真朕失!”
皇上看著沈夢綺臉上的那抹紅腫,冷漠的道:“抄了那麼多日的律法,殺害吏部尚書是什麼罪你自己是該知道吧。”
“平民殺害尚書,將以命抵命,皇室子殺害尚書,若有緣由,則幽閉三月,罰俸三年,剃發抵命。”
沈夢綺將最后一條說出來時,眾臣全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剃發...這對一個子來說,那得是多麼大的恥辱啊。
皇上到底還是舍得不沈夢綺,他道:“王崇明其罪當誅,剃發就算了吧,割幾縷青就當是剃發了吧。”
沈夢綺顯然是早有準備,出一縷青剪斷直接放到了一旁。
“王總管。”
“老奴在。”
“把公主帶景泰宮幽閉三月。”
一聽到景泰宮三個字,王太醫的眼神明顯就變了,“皇上,真的要幽閉在景泰宮嗎?若是公主殿下.....”
又了魔怔可怎麼辦?
皇上瞥了一眼沈夢綺,聲音冰冷的道:“若不陷地獄,怎能了解眾生疾苦?罰,就要有罰的態度。”
林霽寒凝眉,他上前道:“皇上,公主殿下已經嫁給了本王,就算是要幽閉,也該是幽閉在王府才對。”
“是啊,朕到是忘了,安順公主已經嫁人了。”他看向沈夢綺,“那想在哪兒幽閉,便由你來決定吧。”
沈夢綺不去看林霽寒,對著皇上行禮道:“臣請愿在景泰宮幽閉。”
林霽寒咬牙,他爭取道:“再過幾日便過年了,皇上這是要本王家人不得團圓嗎?”
皇上反問道:“攝政王的這位家人也是朕與太后的家人,那攝政王舍得朕與太后在過年的時候家人不得團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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