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金一夥人神憤怒,紛紛攢著拳頭,似乎很想打葉凡一頓。
隻是落在鐵木金背後的那隻手,卻溫和地畫著圓圈化解他怒意。
鐵木金竭盡全力製著怒意,葉凡卻毫不客氣發泄著緒:
「對了,鐵木公子,你知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你今天沒弄死我,就到我弄你了。」
「當然,今天這種國家大義的異族驗證會上,我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但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坐汽車小心炸雷,坐火車小心軌,坐飛機小心毒刺,明白嗎?」
「還有,除了你在瑞國的爹之外,鐵木家族還有多子侄多家眷啊?」
「家大業大,加上義子義,兩千人能不能打住?」
「我明天先送兩千副棺材給你們,不夠你要說啊,我送,我全送。」
「我什麼都沒有,唯獨棺材多,而且男老的棺材都有。」
葉凡一邊拍著鐵木金的臉頰,一邊肆無忌憚的威脅。
鐵木金一把開啟葉凡的手喝道:「葉阿牛,別小人得誌,鐵木家族不是你能欺辱的。」
葉凡哈哈大笑一聲,看著鐵木金開口:
「我沒有欺辱啊,我隻是跟你推心置腹啊。」
「我是真想要送你兩千副棺材的。」
「我說殺你全家,你全家就一定死的。」
「對了,忘記一事了,我已經經過實驗室驗證了。」
葉凡話鋒一轉:「鐵木公子,你現在說一說,我是不是夏國脈啊?」
鐵木金閉上不回答。
葉凡一笑:「沉默就是預設,鐵木公子這是承認我『膠己人』了。」
「武元甲,我是不是夏國人啊?」
「紫樂公主,我是不是夏國子民啊?」
「南宮烈,我跟你一起進一起出來,咱們是不是同族同類啊?」
葉凡又從武元甲和紫樂公主等人麵前走過,還一臉真摯地向他們確認自己份。
武元甲、紫樂公主和南宮烈他們全都閉。
充耳不聞。
葉凡也沒有在乎紫樂公主等人反應,帶著笑容轉走向了沈氏陣營:
「大家都不出聲也都不回答,那就是都預設我夏國份了。」
「我一片赤心,一片忠誠,終於大白天下了,可喜可賀。」
「隻是今天這一出,真正意義上來說,我還是——」
「輸了!」
葉凡向了沈七夜!
輸了!
簡單一句話,卻讓葉凡語氣變得失落起來。
他背負雙手緩緩走到沈七夜和夏秋葉等人的麵前:
「雖然我證明瞭自己清白,把印婆和皇博士兩個臥底揪了出來,還打了鐵木金的臉。」
「可這一局,鐵木金和天下商會還是達到了他們最想要的目的。」
「那就是讓屠龍殿和沈氏家族破裂了。」
「那就是讓我和沈家站在了對立麵。」
「鐵木金沒有殺到我,但他誅到了心。」
「沈七夜,我們為什麼會變這樣?」
「究竟是什麼讓你質疑我這樣一個對沈家大功和救命之恩的盟友?」
「為什麼啊?」
葉凡目淡漠著沈七夜,聲音也如春風一樣輕。
沈家眾人下意識低頭,臉上都有著一愧疚,顯然都想起葉凡帶給沈家的好。
沈楚歌更是抹著嘩啦啦的眼淚,看著從掌心落出去的男人,難的無法言表。
「為什麼?」
沒等沈七夜出聲回應,夏秋葉就站出來一字一句喝道:
「理由很簡單,就是你雖然對沈家對邊軍有功,但你份不明就必須到審判。」
「我們跟鐵木金再怎麼你死我活都好,那是我們夏國部的事。」
「我們不希有外部勢力介破裂夏國損害夏國。」
「同仇敵愾,一切為了夏國,是我們夏國子民幾百年的宗旨和底線。」
「你救我們一百次一千次,隻要你是敵國分子,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大義滅親』。」
「小恩小惠,是綁架不了我們的。」
「救命之恩,扭轉戰局之功,在大是大非麵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哪怕我們背負忘恩負義罵名,我們也在所不辭。」
「沈七夜是我丈夫,也是我心的人,但他隻要對夏國不利,我依然毫不猶豫下毒。」
「這就是夏國子民的大局觀,這就是夏國子民的家國懷。」
「你一個外人是不會懂的。」
夏秋葉大義凜然,落地有聲,把沈家眾人的慚愧和沮喪,又一把火點燃了。
是啊,他們雖然虧欠葉凡不,但都是為了國家為了天下蒼生。
他們是正義的是國的,讓葉凡點委屈算什麼?
「屁的大局為重!屁的大是大非!屁的家國懷!」
葉凡聞言怒笑了起來,笑聲響徹了整個茶樓:
「是鐵木無月剛才說的不清楚,還是沈夫人你耳朵和腦子一起進水了?」
「你真的大是大非,我葉阿牛今天不僅不生氣,還會對你敬重一把。」
「不管大傢什麼立場,隻要是熱自己國度的人,都值得所有人敬重。」
「可沈夫人這所謂的家國懷,不過是你們用來遮的一塊爛布。」
「你真眼裡容不得沙子,不允許外敵介夏國侵害夏國,那你十幾年前就該死磕鐵木刺華父子。」
「他們就是實打實的外國勢力瑞國王室扶持起來,禍害夏國子民掌控夏國的邪惡分子。」
「夏國王權旁落,夏殿主等功臣重創,社會秩序崩壞,子民生活多艱,全是鐵木金他們造的。」
葉凡喝出一聲:「你這個大是大非的沈夫人怎麼不對抗他們?怎麼不死磕他們?」
鐵木金狡辯回應:「葉阿牛,瑞國那是自由,那是文明,跟神州不一樣的。」
葉凡扭頭掃視鐵木金一眼,毫不客氣哼出一聲:
「讓你們搞幾十個復仇者聯盟擾周邊國家,限製他們的發展,這是自由文明的傳播?」
「還有,瑞國它這麼開明這麼擁抱世界,怎麼不把自己的王室先剷除呢?」
葉凡反問一聲:「它就是一攪屎!」
鐵木金閉。
葉凡轉頭向夏秋葉繼續開口:
「來,沈夫人,說一說,為什麼不死磕鐵木金?」
「這可是真正的外國勢力扶持的毒瘤啊。」
「連夏國三歲小孩都知道,鐵木不除,夏難未已!」
「你為什麼不死磕?你的赤心呢?你的熱呢?你的去留肝膽兩崑崙呢?」
「十幾年,你都沒站出來死磕鐵木金,怎麼現在看到我,你的國又佔領智商高地了呢?」
葉凡毫不留質問著夏秋葉,讓臉頰通紅無比,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沒法子,葉凡這一番話,很清晰地點出了雙標。
「怎麼?回答不了了?」
「那就讓我來替你回答一下。」
「你所謂的家國懷,不過是你欺怕的遮布。」
葉凡喝道:「還大義滅親,還無下毒,說穿了,你跟沈七夜一樣懦弱一樣無能。」
沈七夜按捺不住擋在夏秋葉麵前喝道:「住!」
「住?我說的有錯嗎?」
葉凡目忽地一沉盯著沈七夜喝道:
「沈七夜,你問問自己,你是不是欺怕?你是不是貪婪懦弱?」
「在你沈七夜心裡,鐵木金是強大不可戰勝的。」
「他左手有天下商會這把利劍,右手有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的背後還有瑞國王室這個強大後盾。」
「你早早就認定自己不是鐵木金對手,你對鐵木家族也是極其恐懼和害怕的。」
「所以你不敢跟屠龍殿聯盟,不敢死磕鐵木金,不敢跟天下商會弄出任何衝突。」
「哪怕屠龍殿和鐵木金鬥的你死我活,哪怕夏殿主親自找你聯手,哪怕你知道屠龍殿滅亡後到沈家……」
「你也依然打著偏安一隅的旗號做鴕鳥。」
葉凡冷笑:「這固然有你擔心夏殿主的愚忠,但更多是你對鐵木家族發自骨子裡的懼怕。」
沈楚歌止不住為父親爭辯:「我爹真怕鐵木金,就不會跟他大打出手和決戰沈家堡了。」
葉凡臉上沒有半點緒起伏,隻是盯著沈七夜淡淡一笑:
「大打出手,不過是虛張聲勢給自己壯膽。」
「這就跟狗一樣,看到比自己強大的野,會嘶吼不已、會齜牙咧,甚至會衝上去咬兩口。」
「但這嘶吼、這咬上兩口,不代表沈七夜強大也不代表沈七夜。」
「沈七夜隻是告訴鐵木金,他太甚會有代價的。」
「而且沈七夜心深的深,深的深……」
葉凡落地有聲:「他是想要投靠鐵木金、是想要給天下商會做狗的。」
沈七夜瞳孔瞬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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