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寒練地衝好走了過來,他溫聲問雲箏:“你喂還是我喂?”
因為孩子還小,所以喝的時候需要大人抱著,不然容易嗆到。
其實江敬寒想自己來喂兒,他怕雲箏那纖細的胳膊抱著兒會累,但他又猜雲箏應該很想跟兒親昵,所以就將機會留給了雲箏。
雲箏看了一眼小床裏的兒,又看了一眼江敬寒手裏的瓶,最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你來吧,我怕我做不好……”
雲箏現在有些挫敗,覺得自己一無是,連兒都不會照顧。
雲箏說完便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了江敬寒,江敬寒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小臉上的緒,走過去將兒抱在懷裏溫喂喝。
看到江敬寒穩穩地抱著兒,沒一會兒兒喝飽了便沉沉睡了過去,雲箏看著他的得心應手,心裏的失落愈發嚴重了。
明明都是第一次見兒、第一次照顧兒,怎麽他就這樣從容,而卻手忙腳?是不是真的一無是,連個媽媽也做不好?
因著這樣的心,雲箏全程都心低落。
兒睡著之後雲箏留在病房守著,江敬寒去辦理了各種出院手續,然後兩人一起帶著兒回了家。
去停車場的路上也是江敬寒抱著兒,到了車裏又是他親力親為地將兒給放在安全提籃裏係好,再是他開車載著母二人回家。
因為兒要放在江敬寒這樣由江敬寒照顧,所以三人直接去了江敬寒的新住。
雲箏早上來的時候隻是在門外,所以沒有看過江敬寒這個新家,這會兒隨著他進門之後才發現,他將這個新家布置的很是溫馨,甚至還有些,八是考慮到了兒的喜好,想將兒給養一個小公主。
他的這個新家比以前的那個公寓又大出了很多,哪兒哪兒都很寬敞,哪兒哪兒都很有家的氣息,比起那個小公寓來,雲箏覺得他這兒確實更適合兒生活。
“還滿意嗎?”江敬寒將還在睡的兒輕輕放進了臥室的小床裏,轉問了一句後的雲箏。
雲箏別開眼:“我有什麽不滿意的?這又不是我家。”
“那我給兒布置的這些,你滿意嗎?”江敬寒換了個問法。
“滿意,哪裏能不滿意呢?”雲箏哼了一聲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後就出去了。
江大律師布置的能不滿意嗎?
他有的是錢,又向來喜歡用錢砸人,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觀察下來已經發現了,這個家裏的用品與擺設都是他以前的風格,極盡奢華與。
“不過,你把租的房子布置的這樣好,等退房的時候房東得樂死吧?”害怕說話聲會吵到臥室的兒,所以雲箏低聲音問了江敬寒一句。
雲箏還不知道江敬寒買下了這棟房子的事,隻以為他還是租的。
江敬寒解釋道:“房子我買下了,所以置辦的再奢華,以後也是自己的。”
雲箏愕然張大了。
他又不會在英國長住,他有必要買這麽一套房產嗎?
不過下一秒就又釋然了,他這樣的有錢人哪裏差這點錢?買套房產對他們來說跟在菜市場買菜沒什麽區別。
江敬寒自然是將紅微啟的驚訝表全部看在了眼裏,他再次解釋:“我不想委屈了安安,想給這世間最好。”
如果不是考慮到雲箏探孩子方便,他會直接去遠一些的地方買套奢華又寬闊的別墅。
聽他提起兒,雲箏的思緒便從房子上轉移了。
想到臥室裏安靜睡著的小小嬰兒,民樂抿,隨後有些不太自在地說:“我能進去再看看嗎?”
既然孩子由江敬寒照顧,那麽現在跟江敬寒一起將兒接回來了,也該走了。
可雲箏哪裏舍得走?
總共跟兒親昵了沒多久,算起來在醫院裏也就隻抱了兒一小會兒,這跟還在孕期時想象的畫麵完全不一樣。
還懷著孕的時候,每天都幻想著等兒出生後會一天24小時都不離開,會每天親無數次,也會每天抱無數次,可如今……
如今一切都了奢,兒來到這個世界上從已經兩個多月了,可才抱過了兒一次,還隻有短短的幾分鍾。
又因為跟江敬寒之間的關係了這樣,想要24小時都守著兒也了奢。
“當然可以。”好在江敬寒沒有任何猶豫和拒絕的話,讓低落的心好了幾分。
雲箏隨後重新進了臥室,輕手輕腳搬了跟凳子在兒的嬰兒床旁邊坐了下來,就那樣趴在嬰兒床的圍欄上,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著小床裏睡的小孩兒。
江敬寒原本也想進去跟母倆一起待著的,可他想起自己外麵還有一堆從醫院帶回來的東西要收拾,於是便默默關上門出去幹活了。
隻是,等他將所有東西都整理收納好,又給雲箏倒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端進房間裏的時候,卻看到雲箏在抹眼淚。
見他進來似乎很是不好意思,連忙抬手抹了把眼淚。
雲箏不想讓江敬寒看到自己又哭了,那樣會顯得整天哭哭啼啼弱的不行了,可又實在是忍不住,剛剛就那樣看著兒,一瞬間便想起了兒在醫院保溫箱裏度過的這兩個月的日日夜夜。
口瞬間疼得不過氣來。
原本應該還要繼續在的肚子裏待兩個月的小人兒,不得不提前來到這個世界上,而且還沒有爸爸媽媽在邊,就那樣孤零零地躺在保溫箱裏。
雖然這麽點的小人兒還不會有太多意識,也不會覺得自己孤單或者可憐,可雲箏就是心疼,無比的心疼。
於是一個沒忍住,眼淚便再次如決了堤的河水一般湧了出來。
江敬寒就當沒看到雲箏的眼淚,端著水走過來遞給:“喝點水?”
“謝謝……”雲箏接過水來小口抿了一口。
江敬寒看著小姑娘兔子一樣通紅的眼睛,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於是忍不住小聲調侃了一句:“你這麽個哭法,堪比孟薑哭長城了。”
江敬寒這話本意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誰知道雲箏聽了卻一下子就氣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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