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又是睡到下午三點,蘇被醒了,起床後卻抓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連胃裏的酸水都盡數吐了出來,這太難了,愈發難了!
瘦削的爪子,抓著洗漱臺手腳無力的站了起來,往洗漱盆裏放了些清水,一邊洗著角的穢,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淩的長發,神萎靡的很是明顯,臉更是慘白慘白的一片,整張臉上唯一的優點,就是的皮質變好了,細膩有彈,跟煮的蛋似的,看著看著,蘇又趴在洗漱盆上吐了起來。
待得好不容易捯飭捯飾好自己,都已經過去了個把小時,蘇走出臥室,來到廚房,見廚房的電飯煲還著電,打開一看,滿滿一鍋的飯,肯定是蘇母諒昨晚殺喪殺得太累,留了飯給起來吃。
蘇著虛的胃,拿出幹淨的碗筷來,盛了滿滿一碗飯給自己,獨自坐在了餐桌邊,也沒配個菜什麽的,一口一口的吃著飯。
吃完一碗,蘇覺得意猶未盡,又起盛了一碗,第二碗才吃了一半,蘇母滿手都是泥,手臂上還戴了兩隻袖套,從後麵的院子走進廚房,一進廚房,就看見蘇拿著碗白米飯使勁兒的吃,便氣得笑了,
“睡到下午才醒,醒了也不吱個聲兒,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吃白米飯,好吃嘛?”
“好吃!”
蘇鼓著腮幫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得發慌,一就愈發的想吐,所以現在吃什麽都覺得是人間味。
廚房的門邊,蘇母沒好氣的回,“嘭”一聲關掉了通往後院的門,這天氣實在是太冷了,盡管已經不下雨了,可在外頭隻待了一會兒,就會覺得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還是別墅裏麵暖和些,這棟別墅的地暖和暖氣,自末日之後就一直沒斷過,自然是暖的。
蘇母轉下手臂上髒兮兮的袖套,開始擇菜炒,準備給蘇弄個茭瓜炒,也不知是不是蘇母的錯覺,總覺得蘇這幾日的食量有點兒變大了,隻要蘇醒著,就能見那張沒停過,不是在吐就是在吃。
外頭那些喪的確是很惡心人的,不蘇會吐,蘇母和蘇父也是見一次吐一次,把胃裏的東西吐了,總是還要找些東西填滿的吧,如此蘇這幾日的表現,蘇父蘇母也想得通。
“對了,蘇,你睡著的時候,那個謝清衍的又來了,這次還給我們帶了很多餅幹和礦泉水,我和你爸沒要。”
一邊炒菜,蘇母一邊跟蘇閑話家常,蘇聽了,不自覺的冷笑了一聲,謝清衍哪兒來的餅幹和水?鐵定是昨天謝肴世在超市裏拚死拚活弄回來的,這個謝清衍還真的是懂得借花獻佛,就是不知道謝肴世這樣養著謝清衍,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兒。
其實謝肴世倒沒有像蘇想的那樣,心疼謝清衍拿出去的那點兒餅幹和礦泉水,他早就有給蘇一家三口帶資的想法,所以一直將他的沃爾沃後座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的,才開車回了別墅。
麵對這些夠吃好多天的食,謝清衍喜極而泣,央求著謝肴世讓他拿一些送給蘇,謝肴世也沒意見,雖然心裏想著蘇的話,想著說他們一家的資夠吃的,但是謝清衍說得很是真意切,於是謝肴世也就很大方的點頭同意了,接著他便回房睡覺,任憑謝清衍置那一車的資。
當時謝清衍還特意撿了一些平時蘇吃的夾心餅幹給送了過去,卻是又被蘇父蘇母阻攔在外,了一鼻子的灰。
而就在蘇窩在浴室裏吐得天昏地暗時,謝清衍滿心挫敗的從蘇家掉頭往回走,還沒走出幾步,他就接到了菲菲的電話,說已經到了蘋果別墅區門口,但是周圍好多的喪,讓他趕到大門口來給他們開門。
謝清衍提著餅幹和水,拔就往謝肴世的別墅跑,找到了謝肴世開別墅區大門的電子鑰匙,又開著謝肴世的那輛沃爾沃往大門方向開,到了大門口,謝清衍隔了老遠打開了蘋果社區的門,一看,嗬嗬,菲菲來是來了,但是是開著一輛公車來的。
公車上全都是幸存者,這些幸存者裏大部分都是他們的同班同學,還有湘大的不校友,另外也有一些不知從哪兒撿的社會人士。
接著謝清衍有些傻眼了,這公車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下車清理喪,全都躲在車上來等著謝清衍來救,車窗車門什麽的都給關的死死的,任憑喪圍在公車邊上拍門吼,就是沒人敢它們一下,以至於有些喪都爬到公車車頂上了。
他們這輛公車一路開過來,本來後麵就跟著一串的喪,到了蘋果別墅區的街頭,喪數量猛然暴增,他們好不容易到了別墅區門口,又等了謝清衍這麽久,喪圍得就越來越多,等謝清衍開門的時候,那喪的數量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麻麻十分恐怖的程度。
謝清衍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將蘋果別墅區的大門給關上,但是為時已晚,菲菲他們那輛公車已經衝了進來,圍在周圍的喪早就跑了進來N隻,更不要提跟在公車後麵的那些了,還有在公車上的那些喪。
公車了進來,別墅區的大門就在公車剛進來的那一瞬間關閉了,但是跟在公車後麵的喪數量實在太多,得蘋果別墅區的大門都“哢哢”有些難以關上了,最後卡住了數隻喪,留下好大一個口子,可供喪自由爬進爬出。
本來這片別墅區裏麵居住的人就,末世第一天的時候,那些在外麵遊著的喪,又被蘇父蘇母和暗中保護他們的蘇給清理得一幹二淨了,剩下一些還關在別墅裏麵的喪,隻要沒人閑著沒事兒去開別墅門,基本是沒有跑出來的可能。
所以謝清衍才對菲菲許諾,能給提供一個安全的地方,然而現在再看,這地方安全嘛?即便以前是安全的,現在也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