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霜揮手將錢淺趕走,接著就陷沉思,雖然沒有抓住錢淺話裏的重點,但是卻很重視“陳靜和很重視他表弟”這個信息。
想起那位容貌比陳靜和還要出的青年,白流霜有些臉紅。隻是不知道,這位表爺到底是出哪一家。
白流霜不斷分析最近收集的護國公府的信息,能被稱為“表爺”的,出也就是那有限的幾家。
陳靜和宮裏那位嫡親姑媽不算,他還有兩位庶出姑母,家裏的孩子也勉強能算陳靜和的表弟。
這兩位中,一位嫁去了京兆杜氏,雖然也是勳貴世家,然而遠遠不及護國公府。另一位則更差些,嫁給了京畿一位平民出的五品文,隻是這兩家都在京城,若是家中有這樣一位龍章姿的公子,一定不會默默無聞。
若是真的是剛進京的表爺……白流霜眼睛一亮。陳靜和的母親出瑯琊王氏,一等一的勳貴世家,大秦朝排名第一的異姓王,封在平。
若真是剛進京的,又是陳靜和嫡親的表弟,那很有可能是出瑯琊王氏的平王世子,即便不是掌握實權的勳貴,但比陳靜和的家世並不差!!即便不是王世子,瑯琊王氏的公子也是很值得往的!!白流霜想到這裏,出一抹誌在必得的微笑。
錢淺並不知道,白流霜已經把晏桁的份歪到了千裏之外的平,老老實實的把白流霜給的賞銀給了喜子,把兩人的對話也給喜子學了一遍。
喜子聽完歎口氣,想起陳小將軍那位表弟的脾氣,不有些不放心。於是囑咐道:“遇到這種事,難為的都是咱們這些跑堂的。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貴人,好在小五子你還算機靈。你記清楚了,等下回陳小將軍兄弟倆再來,你千萬要把今天那人打聽過什麽,老實代一遍,陳小將軍更是惹不起的,千萬別惹禍上啊……”
錢淺趕忙點頭答應了,心裏歎,作為弱勢群,在古代果然不好混。不過好在主出手十分大方,兩塊銀子加起來有二兩還多。喜子又好心眼的分給了100個大錢,讓錢淺瞬間覺得被治愈了。
臘月二十,還三天就小年了,陳靜和與晏桁才又出現在狀元樓。錢淺和往常一樣,趕上去打招呼。
天下雪了,兩人都穿著華貴又沉重的風大氅,陳靜和規規矩矩的把大氅下到錢淺手裏,晏桁則一下子把他的大氅兜頭扔在了錢淺頭上。錢淺一邊抱著陳靜和的服,一邊手忙腳的解救自己,晏桁帶著一抹惡趣味的笑,阻止別人上來幫助。
喜子等人看見,不又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位爺今天又不得生出一堆幺蛾子。其他人看到了也連忙躲得更遠一點。
等到錢淺努力從大氅中掙紮出來,晏桁斜了一眼,給了個仨字評價:“傻乎乎。”
錢淺嘻嘻一笑,也不去理他,把服收好後,看見其他人都遠遠躲著,於是拿了個茶壺上前,一邊倒水,一邊招呼道:“二位大爺有些日子沒來了。”
“怎麽?我不來你還念叨不?”晏桁拿著扇子輕輕了錢淺的頭,一副心很好的樣子。
“那是當然,大爺不來小的自然是要念叨的,盼您二位日日上門才好。”錢淺立刻拍馬屁。
“甜。”晏桁一邊笑一邊端起茶,又有點像解釋似的添了一句:“年下事多,找個空閑日子不容易。”
對麵陳靜和聞言“嘿嘿”笑起來,心想忙這樣你不是也非拉著我來麽……
錢淺見陳靜和笑得高興,轉頭也笑嘻嘻的對他說道:“念叨二位的可不止我呢,前幾日就有人專門找我來打聽,問陳小將軍怎麽多日未見呢。”
陳靜和聞言臉一僵,晏桁倒是笑得更開心了,問道:“可是哪家貴專門來打聽‘京城第一良婿’來了?”
“呃……”錢淺聽他這樣問,倒是噎了噎,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出賣主。老實說了吧,又擔心男主勾搭……呃……認識……之後給來個秋後算賬。可是不老實代,現在就有可能被牽連,畢竟客人消息是大忌。
剛一猶豫,晏桁就不耐煩了,說道:“得了,你這丫頭心眼兒鬼著呢,肯定知道是誰,還不老實說!”
錢淺聽他冒出“丫頭”這個稱呼,嚇了一大跳,恨不得去捂他的,趕左右看看有沒有人聽見。
晏桁看這個小心的樣子,“噗嗤”一聲又笑了,一扇子輕輕打在頭上,催道:“還不快老實代,不然爺給你抖落得全京城都知道。”
錢淺一聽,趕見風使舵的老實代:“就前幾天,有人特地尋了小的問……”
為避免被牽連,錢淺把前幾天白流霜問了什麽,又怎麽回答的老老實實學了一遍。晏桁聽完點點頭,問道:“你還是沒說是誰打聽的?”
“呃……是個穿著男裝的小姐。”錢淺謹慎的答道。
晏桁笑笑,說道:“是誰?別讓我再問一遍。”
“是戶部白尚書家的庶出小姐白流霜。”錢淺被嚇得立馬招供了。
“白流霜?”晏桁和陳靜和都愣了愣,似是沒聽說過啊……
晏桁又瞥了錢淺一眼,錢淺趕補充:“小的能認出,是因為之前見過。上次您讓我去流雲齋買點心,正好遇上這位白小姐。白小姐像是著急,想讓小的將點心讓予來著。隻是您規定了時限,所以小的沒敢私自做主。”
晏桁點點頭,淡淡應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啊。”
陳靜和聽他這樣說,反倒更好奇了,趕忙問道:“怎地,你認得那個什麽白小姐?”
晏桁嗤笑一聲:“不過是個不知檢點的人,家教禮儀也不怎麽樣。也就廣平王家裏那個蠢貨願意跟眉來眼去。”
錢淺:(⊙o⊙)!!!!!這事兒男主怎麽也發現了!!!主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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