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蘇家蔽於崇山峻嶺之間,前有防結界,後有天險,易守難攻。
緋然來到一層層霧靄青山,剛站定,結界打開,一紅薄紗群的璃茉緩步出現,眉眼彎彎,堆砌著萬種。
「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以為你不要命了。」
緋然被如此直截了當地怒懟,揚起角,「我辦完事就快馬加鞭地往回趕。」
「看來還是在意自己的命,那就好。」
璃茉和緋然如此稔的語氣,令旁跟隨眾人愣住神,倆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我的姓氏是蘇,出自嶺南蘇家,和母親蘇如意同出一族。」
璃茉言簡意賅地解釋,眾人怔怔地頷首,表示些許的理解。
眾人跟著倆緩緩踏蘇家,迎面而來的便是充沛的靈力,頓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一排雪長的侍恭迎,屈膝行禮道。
「璃茉大人,家主在書房等著你商議月祭的事,也請姑娘一道來。」
緋然轉眸看一眼旁的璃茉,莞爾一笑,「好。」
之後,離殤被侍領著去廂房休息,而緋然和璃茉則一同去見蘇家的家主蘇璃月。
也是璃茉同母異父的妹妹。
蘇璃月雖然和蘇璃茉年紀相差不大,不過由於不是異能者,只是尋常之人,看起來比璃茉穩重,甚至能當的母親。
蘇璃月聽到開門聲,抬眸對上緋然的視線,仔細打量了半晌,而後看向一旁靜靜品茶的君。
「君,能讓你在意的人果然不同尋常。」
緋然激地謝,「這次多謝君放我回去為小九祝賀。」
「你狀況不好,沒有蘇家靈脈的治療,用不了多久你這就撐不住了。」君的語氣略帶責備,為了保全緋然的命時刻擔心,對方似乎並不當回事兒。
「我自有主張。」緋然溫聲回道。
的凋零不可避免,不如趁著還存活於世,多給小九留點好的記憶。
「你還真把自己不當回事,跟吾去靈脈,」君起,隨後看向璃茉,繼續,「你也去,趁機治療治療傷。」
「我沒傷……」
璃茉還想反駁,只被君冷冷的瞧一眼,便乖乖的閉上。
有時候君上的威,比皇天帝君更甚。
「君,那三日後的月祭就按我們剛剛商量的來。」
這時蘇璃月急切地出聲問,帶著些許的忐忑和懇求。
「好。」
君的語氣毫無波瀾。
後山,蘇家靈脈乃舉世罕見的一溫泉,瀑布懸掛,草木扶蘇,霧氣朦朧,雲蒸霧澤。
宛若九天之上的瑤池仙境。
「沐浴,半個時辰后在上岸。」
君冷冷的命令,緋然和璃茉下外,緩緩走溫泉之中,滋潤著心靈和,兩人爽快地長長吐出一口氣。
緋然瞥一眼旁的人,就被鎖骨的金標記吸引住,詫異的問道。
「你這是胎記嗎?」
「出生時就有,」璃茉驕傲自滿的解釋,「這可不是胎記,而是神跡。」
「神跡?這不就是一隻嗎?」
緋然嗤之以鼻,咯咯地笑起來。
「緋然,我這可是三足金烏,」璃茉指著鎖骨的金,神鄭重道,「三足金烏在上古時期也就是日的象徵,我出生時天降五彩雲霞,是因為我乃三足金烏的轉世,所以我才會被皇天帝君帶回天族親自養,在蘇家的地位那般高貴。」
緋然自從來到蘇家便見識到蘇家上上下下對璃茉的敬重,只不過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你就吹吧,我可不信,莫不是這個三足金烏有什麼說法,不然怎會被認為神跡。」
「信不信由你,也是有三足金烏在,我才會為月祭的祭司,月祭可是蘇家二十年一次的大事,上次的祭司大人是我的母親蘇如茗,上也有三足金烏的燙金印記,我的印記可能是傳承的。」
「哦。」
緋然默默的聽著,瞄一眼一旁君的神,等到璃茉泡完溫泉離開,這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君,你知道那個三足金烏的燙金印記。」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略知一二。」君謙遜的回道。
「您的略知一二,可比我這個全然不知的懂得多,不知你……」
緋然還想打聽一些,卻聽得冷漠的拒絕。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話音未落,緋然目灼灼地盯著,問道。
「君親自來蘇家,恐怕不只為了我吧。」
「何以見得。」
君莞爾一笑,問道。
緋然環顧一眼四周,深吸一口氣,道。
「蘇家這靈脈也是一塊天道碎片衍生而的吧,不然這麼濃郁的靈氣從何而來。」
聽到這番話,君不由得對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道。
「不愧繼承了我的高智商,這腦子真好使。」
「……」
這是在誇誰呢。
「只不過武神系統並沒有和這地靈脈有應,莫不是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參考之前的兩三次的天道系統碎片,這次難道是要在合適的時間才能應和收集?」
緋然著下推測,君重重地頷首,眸子里著些許的讚賞。
「確實和你說的一樣。」
「合適的時間?」緋然又開始推測,君這般在意蘇家的月祭,難道……,「君,我們要在月祭手。」
「是。」君深深地一眼這地靈脈,繼續道,「當這地靈脈被月籠罩,便是收集的最佳時機,若是錯過就再等二十年。」
「……」緋然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此次君如此在意,「那你和蘇璃月達了什麼樣的易。」
靈脈乃蘇家瑰寶,哪有那般容易就能得手,除非和蘇璃月已經商量好了。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如今你最應該關心自己的,難道你不想活著重回星際時代麼。」君語氣凝重,面儼然。
「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事只能接。」
緋然釋然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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