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然推開門,竟然看到詭異的一幕。
房間里,雪站在床前啊,床上躺著面蒼白的傀莊秋明,他的左膀右臂都斷了,看起來就像是破碎不堪的木偶。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緋然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在抖,饒是前世也沒見過這般場面。
雪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面沉恐怖,繼續拿著手刀補莊秋明的胳膊,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緋然站在原地等待,時不時的幫忙遞刀子、換布汗,半個時辰后雪才虛弱的停手。
「還好吧?」
雖然緋然還是沒看明白,不過卻知道一點。
雪把人解剖運用的爐火純青,甚至可以用在了製造高階傀上。
怎麼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當初平定東陵叛后,莊秋明雖然被雪帶走,可已經七零八碎,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再次恢復。
如今看來是雪出手相救。
「到底是怎麼回事。」緋然語氣凜冽的問道。
「恢復莊秋明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雪此話一出,緋然的腦海里瞬間浮現一個悉的面孔,肯定是他沒跑了。
「是魘君!」
「嗯,準確的來說是奧西里斯的人解剖,在雪域被璃茉折磨的那段時間,我拜他為師學會了人解剖,不過手法還欠火候,只能進行簡單的修補手。」
雪回想起那段在死人堆里練習解剖手的日子,不由得出嘲弄的冷笑,當初只是想學點有用的,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好讓璃茉打消殺掉的念頭。
當初還想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誰知道後來竟會如此殘忍。
「你苦了。」
緋然也有些不忍心,沒想到不僅經歷痛苦的日子,連雪都不例外,
而且還是璃茉加諸在他們上。
「所以就算你放過璃茉,我也不會的,日後必定會落在我手上,而且還會死的很慘很慘。」
雪狠狠的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發毒誓。
「誰說我會放過,只是在死之前榨完最後的剩餘價值。」
璃茉的結局,早已註定。
只是簡單的讓去死,太過便宜了。
說這話的時候,緋然緩步走到床前,看著一不的莊秋明,不由皺起眉頭,問道。
「是三昧傷到他了?」
「不知南陵楚是從哪裏得到的三昧,果然不同尋常。」
雪嘆息,眸底劃過一抹冷。
「我虧欠白芙蓉太多了,所以想向你討個請求。」
一句話還沒說完,雪不假思索的打斷,搖頭拒絕道。
「別想,這輩子莊秋明都是我的打手,土為安的事我不會答應的,你趁早別開這個口。」
「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緋然鍥而不捨的繼續問道。
「這輩子都不可能,你不知道我和魘君在他上付出了多心,我不會答應的,我能做的只是保證不讓莊秋明堆白芙蓉出手,其他的想都別想。」
「……」
緋然看態度堅決,沒有毫商量的餘地,只好絕了這個念頭。
以後慢慢找機會吧。
「緋然,就算是你,也不能強人所難。我和莊秋明,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離開我,他連完整的都維持不了,你真覺得這樣是對白芙蓉好嗎?」
若是放在以前,雪絕對不會說這些話,之所以把一切擺在明面上,就是怕緋然趁不備,在背後搞小作,到最後害腦筋疼。
「好,我知道了,那你現在還好嗎?需要休息嗎?」
緋然表示深切的關。
雪低頭看一下自己的手還抓著緋然的胳膊,這才意識到
兩人有多親近,趕忙鬆開手,故意和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沒事,你今天什麼都沒看到。」
緋然瞥一眼床上的傀,無奈的聳聳肩,「好,我今晚什麼都沒看到,更沒看到虛弱的鬼君大人。」
「你,滾出去。」
最後雪無的把轟出房間。
不想在緋然面前展現自己的虛弱,可還是被他撞見。
雪只覺得生無可,明明已經變得強大,可還是改變不了骨子裏的怯弱和自卑。
,向來是個卑劣的人。
翌日凌晨,一行人收拾離開農莊,海晏以及隨從護送他們出京城。
「我送諸位到此,涼州一路還請各自保重。」
海晏代表南陵凰特來送別緋然等人,恭敬拜別,溫款款。
緋然遠遠的眺一眼農莊的方向,輕嘆口氣,雖然南陵凰說已經放下臨月棲,可知道並不容易。
「小九拜託你好生照顧。」
「娘子放心,」最後海晏無意的瞥一眼雪的方向,繼續道,「你們到涼州之後,有人會去接應的。」
搞的神兮兮,說話一知半解。
眾人將信將疑地上路,心想著那個在涼州等著他們的人是誰,多半是他們不認識的。
雪一路上餐風飲,苦不迭,三句不離怨言。
「緋然,你為什麼不讓離殤一起來,他不是天樞閣主嗎?不跟著你這個樓主,和北陵皇太子和南陵凰待在京城算什麼。」
離殤實力不群,可算一極其重要的幫手。
「小九待在京城更危險,有離殤幫,我才能放心。」
緋然目堅定,一字一頓鄭重的說道。
「你們姐妹深,為什麼拉我來。」
雪撇撇不滿,好想撂挑子不幹了。
「那是因為你和魘君之間的約定。」
緋然當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約定,不過是胡一說罷了。
雪的反應卻超過的預料。
「你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魘君?不,不會是他,那就是君了。」
緋然挑眉,還真被他猜中了。
「緋然你別得瑟,我雖然答應了魘君不傷你命,不過你若是命垂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你這輩子只能死在我手上。」
雪放狠話的本事倒是一流。
「哦,那我就等著了。」
緋然滿不在乎的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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