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聯軍的袁等諸侯,著葉知秋鬥敗敵方道將,從容不迫地劍飛回,在將士們的歡呼聲中,直接轉中山太守劉備的駐營地,臉上的神都有微妙的變化。
袁自然是存了拉攏收買的心思,不過不知道為何,他對劉備麾下的道將,總有一莫名其妙的厭惡,就連葉知秋平靜的神,在他看來也是故作高深的傲意。
為天下有數門閥,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嫡子,袁也如父兄般的驕傲,總是以為天下英雄盡在掌握之中,他們都以為袁家賣命為榮。
可惜,中山太守劉備的麾下,不僅有兩個結義兄弟,足以匹敵飛將軍呂布的絕世猛將,還有一個法玄奇,手段頻出的道將。
西涼軍的道將輕易擊敗曹和孫堅的聯手進犯,嚇地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不戰而退,沒想到幾個回合,就被劉玄德的道將打發了,現在都不見人影。
換句話說,中山太守劉備一方勢力,就能頂三鎮諸侯,而且劉家軍毫不懼並州鐵騎的軍勢,與呂布的親軍拼地頭破流,直到對方失去主將自陣腳,不得不落荒而逃。
這份超凡的軍心士氣,就把雙方陣營大部分諸侯給比了下去,估計除了董賊麾下西涼軍銳的飛熊兵,其他人已經不放在劉備的眼裡。
這還得了!
袁想到這裡,再考慮到劉備宗室員的份,被宗人府認證過的舊事,頓時覺蛋疼。
“中山太守劉備……中山靖王之後!市井小兒傳唱的謠,三興漢室的人不會是應在劉備上罷!必須盡快將此事報呈兄長,讓聯軍盟主理,以我之見,最好是防範於未然,盡快弄死他。”
袁的腦袋瓜子裡迅速想起士族門閥從小教育的狠手段:“趁早剪除其羽翼,以大義之名兼並其善戰之兵,不給就扣他一個通敵的罪名!若是全部條件都應允,也不能讓他活著,必須找個由頭,將劉備派到必死無的地方,讓敵人弄死他,免得髒了我們的手。”
聯軍一鎮諸侯僥幸獲勝,袁心中殊無喜樂之意,反而忌憚警懼,擔心劉備的份憑此功績坐大,威脅到袁家的計劃,生出許多事端。
或許不管是誰,只要立下大功,他就會策劃出各種害人的謀詭計。
其他諸侯的心思不盡相同,就算是外戚的殘黨王匡,也不免覺得中山太守劉備太出風頭,必須得一了。
能與玄德公站在一起的只有北平太守公孫瓚這位便宜師兄,以及識英雄重英雄的江東之虎孫堅,還有立場偏移不定的治世能臣曹了!
可惜,他們支持中山太守劉備不難,若是為其與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袁家相抗,就算是公孫瓚也會猶豫不決。
得勝回營的劉家軍,毫不改當日攻陷汜水關,盡取其糧草緇重為己用的態度,將得自並州軍的戰利與將士們速速分了。
因此當袁的使者營開口索要時,遭到劉家軍將士們的一陣嘲笑。
出汝南袁氏的使者,同樣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發現自己第一次遭到拒絕,就惱怒起來。
他剛剛準備發飚,葉知秋正好從營帳裡走出來,揮舞著可大可小的神兵“太白金戈”,想憑著手從狼族武典中尋找出一門用戈的武技。
眼高於頂的使者看見金閃閃的神兵,就渾然忘記葉知秋的道將份,忍不住改口索要。
葉知秋好奇地著他,猶豫了片刻,沒等對方催促,就把“太白金戈”遞了過去。
袁的使者還嫌葉知秋單手遞過來不夠莊重,誰知他的手剛剛到這件神兵,就被其中的殺伐之力削掉了壽元命數,僅僅有一連著,還是看在他“奉命”而來的份上,一旦了任務,這條小命肯定不保。
葉知秋純心弄怪,就出口趕人:“並州鐵騎是天下有數的強軍!我們憑本事殺敗叛軍,憑本事撿的戰利,憑什麼出去?沒有這個道理!你說呢?”
使者的心思都撲在神兵“太白金戈”上,也不敢開口反駁,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就這樣被葉知秋輕易打發了。
當袁的使者走後,劉家軍首領劉備現了,他走到葉知秋的邊,目送來人走遠,臉上的神有點恍惚,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葉兄弟在此人上肯定落咒了!天下哪有白吃白喝的好事,我說的可對?”
葉知秋側頭著劉玄德,藏地很深的劍道高手,輕輕額首,卻沒有正面回應。
“龍氣法崩潰地太快!像這種門閥豪奴,連我都可以隨意擺弄,那些仙道高人豈不可以將世人玩弄在掌之間?”
“法不加貴人,此後就了空談,某些人還真是天真浪漫,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
“玄德公,記住本道的忠告,日後起行住宿,一定要在軍中,一旦落單獨行,恐怕會被惡人邪法所制!”
中山太守劉備聽到這裡,臉瞬間一正,知道葉知秋的話發自肺腑,目投在使者遠去的背影悠然出神,顯然他不僅考慮到眼前,而是想到了更多,更遠的未來。
“我們只是僥幸殺退了並州軍一場,西涼軍不僅豪發無損,還因呂布新敗氣數大漲。聯軍諸侯看到眼前的小勝,就生出異樣心思,這群只會拖後的蠢貨,不了大事!玄德公,不如我們單幹罷!”
中山太守劉備聽了葉知秋的建議,不知道為何腦子靈一現,低聲音詢問:“葉兄弟有信心攻破虎牢關!這可是天下有數的雄關!”
葉知秋立即顧左右而言他,沒有正面回應:“兩大軍事集團開戰,最出風頭的就是劉家軍。我估計才如命的董卓肯定在打玄德公的主意,這是難得一見的機會,也是一不小心就船傾人亡的危機,如何應對就看你的選擇了。小心,背後的盟友隨時可能投來致命一擊!”
劉備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在琢郡接榜募集義士討賊以來,一向是獨來獨往。戰場上殺敵,依靠的自己的本事,兩位結義兄弟和知知底的舊人,從來沒有將後背給不相的所謂盟友。葉兄弟盡管放心,我時刻提防著他們呢!”
葉知秋知道劉備早有心理準備,也就不再多多舌了,看著邊的“玄德公”如此傑出,通人世故,基已經備,真的有事的可能!
不料,劉備略過表面上的危機,轉頭著葉知秋:“那麼葉兄弟為道人,為何卷進這趟渾水裡呢?”
“太上忘非我願,闡截直取有緣人!我是散流修士,沒有天福地的基,為了道,唯有只爭朝夕!”
劉備還是不太滿意:“天下的諸侯強蕃多不勝數,你為何選擇投我?”
葉知秋重重地點了點頭:“世從戎保家國,我輩是炎漢魂!士族門閥目無餘子,就像玄門大教,除了嫡系所出,本看不上我們。”
“大漢帝國兩朝四百年王道霸業,如今漢室傾頹,主幹被蛀蟲弄壞了,就得用分支取代。宗室子弟中,玄德公於軍中崛起,自建軍政制,有人主之相。只要時機,你起振臂一呼,天下忠貞之士自會雲集而來。匡扶大漢,三興漢室,有武帝的前例,豈不比臣賊子胡鬧更名正言順!”
饒是劉備老持重,城府極深,還是被葉知秋的這番話說的面紅耳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毫不忌諱地說他是人主,能大事!
中山靖王之後劉備對葉知秋再無懷疑,甚至把他當做良師益友,難得一見的知己!
劉備忍不住口而出:“我有葉兄弟之助,猶如高祖得子房啊!”
下意識裡,劉備把葉知秋當做軍師謀臣,而不是超凡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