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哥,我很幸福。」顧筱北有些發白,但依然笑得燦爛。
「我結婚,會讓你心安嗎?」賀子俊的語氣有些恍惚。
「是,你結婚,我會放心,我會更幸福!」
多麼的好笑,面對著賀子俊,對著自己深的人,如此回答,便猶如一個小型上帝,正在翻手是雲的宣布著一個與他和自己命運都大有關係的決定。
都覺得自己可笑!
賀子俊,好像還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
吃過飯後,賀子俊問顧筱北是家裡來人接,還是由他送回去,很幸福甜的樣子告訴賀子俊,「等一下厲昊南過來接我。」
賀子俊也許真的是不想見厲昊南,結了帳,就先行離開了。
著賀子俊離去的背影,心中悲苦,可即使再悲再苦,也終究於事無補。那道俊逸修長的背影只是在走到門口時,微微頓了頓,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眼前,那樣堅決利落。
顧筱北勉力睜開朦朧的淚眼,放下手裡的東西,大步的追到窗前,看著外面只有一輛接一輛穿行而過的汽車,早就沒了賀子俊的蹤影,眼眶中無止盡的水忽忽落了下來。
在賀子俊走了好久,才一步一步的從餐館走出來,再過幾天,過了舊曆年就二十三歲了,當年那個十七八歲充滿幻想與熱的顧筱北已如一個稀薄的影子,現在只能隔著遙遠的時空與之對。
漫漫塵囂中,厲昊南已經在心裡留下了一顆種子,那種子會生,發芽,枝繁葉茂,就是太知道自己現在的這種矛盾,所以更不能把自己付給賀子俊,因為已經付不出一顆完整的心。
這個城市已經是冬季,空氣里還殘存著白天里僅剩的一燥,晚風吹過,卻覺得格外寒冷,冷得需要抱雙臂才能控制住不住發抖的。
當顧筱北終於忍不住坐在小公園的長椅上失聲痛哭,引來周圍散步的大人玩耍的小孩們停下活,紛紛側目,卻沒有人敢上前詢問一聲,只因哭得太過凄慘,太過聲嘶力竭,將所有人都嚇到了。
這樣的傷痛對於現在的顧筱北來說是難捱的,來自厲昊南的,來自賀子俊的,那些鮮淋漓的過往不知道該對誰說,只能把真正的痛楚深埋在和心底。
正好,第一月的工資發下來,下了班,開始跟著周麗莎出去吃喝玩樂,其實更多是為了消耗力,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這段時間陳爽倒是經常約出去逛街,看電影,但十次有八次推了,現在的和陳爽已經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吃飯,買服,消費都不在一個水平上了,陳爽知道手頭,每次都搶著付錢,可是越這樣,越不自在,還不如跟周麗莎,張香等人在一起,穿著山寨版的名牌,去小歌廳k歌到天亮,然後在路邊買一份便宜的早餐。
周麗莎這天心好,揚言要著顧筱北去本市最出名的慢搖吧開開眼,尋找艷遇,張香一聽周麗莎請客,嬉皮笑臉的也要跟著去。
「好,你把這個穿上我就帶你去!」周麗莎妖里妖氣的笑著,把一件的蘋果綠扔給張香。
「暴狂。」張香撇,但為了能免費開眼,還是扭扭的把換上了。
顧筱北把前些天在網上淘到的一服穿到上,對著周麗莎和張香擺了個pose,惹得周麗莎都看直了眼,纖穠俏的材,簡潔的白bar打底衫配了條黑背帶熱,背帶熱用了亞麻與鏤空花紋的巧妙結合,若若現出的纖腰、白後背,與白皙的長相呼應,曼妙的態一覽無餘。
周麗莎對著顧筱北吹了口哨,有些譏誚又羨慕的說:「顧筱北,沒看出來,你還真有些本錢!」
到了霓虹閃爍的babyface,顧筱北有些傻了眼,沒想到周麗莎帶自己來的是厲昊南的地頭,這個地方現在在這個城市最火,人熙來攘往。周麗莎見怔怔地看著,以為是第一次來被鎮住了,很門路的拽著和張香往裡面就走。
顧筱北想,厲昊南就是撈偏門的,這個城市只要稍微有些規模的旁門生意都跟他有關,跟他沒關係的,除非是像自己前些天去唱歌的小地方——一百塊錢可以嚎一宿。
進到裡面,跟張香一樣,用眼睛四張著,喧嘩人群音樂,舞池裡活躍著紅男綠,妖冶的燈明滅迷離,現在夜漸深,都市的夜生活剛剛開始,酒吧里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
周麗莎是這裡的常客,今天依然是那個時髦而的樣子,一件紅弔帶鑲珠片深v禮服,白高跟鞋,化著緻的妝,頭髮微微捲曲披散在後面,外型十分醒目。
拉著顧筱北和張香先坐到吧臺一側的高凳上,眼睛不住的瞄著邊各優秀的男人。
調酒師調酒,旁邊的一個很俊的男的幫著杯子,看了顧筱北一眼,主跟周麗莎搭話,「lisa,你今天領來的這兩位妹妹很正點啊!」因為周麗莎經常來,跟這個亮亮的男孩子很了,說話沒顧忌。
周麗莎風的甩了一下捲髮,「正不正點的跟你也沒關係,你前段時間不是跟那家闊太太鬧的轟轟烈烈的嗎,怎麼又回來做了?」
「說的多難聽,什麼又回來做了!」亮亮也不在意,只是裝作懊惱的挑了挑秀氣的眉,有些嗲聲嗲氣。
「曖,給姐姐點消息,這裡今天有沒有貨真價實的金主!」
「貨真價實的金主當然有的了!」亮亮蘭花指微翹,指指角落的暗,「那裡剛來的幾個人,最小也是部門經理,但那裡已經有了幾個駐店的酒,你如果夠大膽,就去看看吧!」
周麗莎一聽來了神,囑咐了顧筱北和張香兩句,很有信心的搖著滿的部,曼妙的就往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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