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此時也有些吃不準,不知道冼志明等人是不是厲昊南派來的,想必厲昊南不會那麼無聊和差勁,用這種手段來為難自己。但無論他們是不是厲昊南派來,別人害怕他們,顧筱北可不怕他們,本來平日里跟他們鬥就習慣了,此時見冼志明和阮文正等人如此囂張,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乾脆氣鼓鼓地問道:「先生,你確定要把最有名的東西都端上來嗎?」
「當然,你還磨嘰什麼,老子了,快點!」冼志明狠囂張的咆哮著。
「好,先生,請您稍等!」
顧筱北拿著點餐牌下去,不一會兒,各甜品、飲品就擺滿了冼志明和阮文正面前的桌子,冼志明裝模作樣的的用勺子挖了下香蕉碗,冷嗤道:「這個東西,也能吃!」
他說完這話,等著阮文正的搭腔,見對面半天沒靜,抬頭看見阮文正好奇的擺弄著menu電冰淇淋,於是有些不滿的大聲咳嗽了一下,阮文正手一抖,冰激凌『刺啦』竄出一串小火苗,警覺超高的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齊齊後退,其中兩個稍欠鎮定的保鏢,竟然掏出了槍。
槍啊,那可是冷冰冰,烏黑黑的真槍啊!
偌大的前廳一下子靜寂無聲,顧筱北忍不住的輕輕嗤笑,此時聽起來各外的清晰刺耳,冼志明和阮文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小丫頭給耍了,不由一起怒目圓睜的瞪視著顧筱北。
死丫頭,以前有老大罩著你,我們怕你,今天你敢耍我們,我們還會忍著你?
冼志明和阮文正這次帶人來顧筱北這裡鬧事,厲昊南還真是不知道。
厲昊南那天半夜在廣場離開顧筱北,回到家裡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他坐在沙發里神漠然的煙,一顆接一顆的,雖然窗子開著,但屋子裡仍舊充斥著濃重的煙味。
也許是多了煙的原因,厲昊南開始低低的咳嗽起來,聽得小客廳里的冼志明和阮文正這個揪心。以前厲昊南的煙不算頻,只是有大事的時候,才會多一些,可是近兩年他倒是很了,因為顧筱北不喜歡煙的味道,他幾乎就戒了。
自從顧筱北鬧著要跟他離婚,厲昊南的煙就又撿起來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得兇,差不多一天三四包,有時候,能到咳。
冼志明頭痛的看著外間的煙霧繚繞,低聲狠狠的說:「我早就說過,那個小丫頭是禍害,咱哥這樣的人都捨不得對狠捨不得對兇,其實早就應該掐死,省得現在拿沒撤,零零碎碎的的氣!」
「咱哥捨得嗎?」
「你說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咱哥玩也玩過了,睡也睡過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咱哥對有唄。」阮文正低著頭,他知道冼志明這半輩子沒過人,不知道一個人的滋味,但他過,那種而不得,才會讓人心心念念,那種可而不可及,才讓人難以割捨。
「狗屁!」冼志明瞪著大豹子眼,「咱哥是暫時被迷了眼,你等著,我一定想個辦法,讓咱哥忘了!」
厲昊南咳的腔像炸開了一樣,可是依然消融不了心頭那種痛和煩躁,他是那麼的把顧筱北重新納自己羽翼下護著,寵著,可是一想到小丫頭那冰冷的話,心頭又如同被冷水澆灌了一樣,一而再的被拒絕,被辱罵,這樣死纏爛打的人不是自己,想著小孤單的影,縱然心痛,卻只能仍由這樣離他保護的生活。
和顧筱北在一起這麼久,厲昊南第一次被折磨的這樣狠。
直到天漸漸明亮,他才去沖了個熱水澡,洗去了一夜無眠的疲憊覺,但是依然無法睡,只是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吸煙。
連著兩天,厲昊南都是足不出戶,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意氣風發的高傲男人滿臉都是痛苦和頹廢,冼志明和阮文正可以聽見他在深夜裡長吁短嘆。
他們兩個每天跟著這樣的厲昊南,看著那個曾經永遠冷靜沉穩的大哥做出這樣脆弱的行為,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能把厲昊南這樣的人折磨至此的,只有顧筱北,於是再也抑不住憤怒,今天趁著文以墨陳家強等人找厲昊南出去賭馬散心,他們兩個跑到了這裡。
「臭丫頭,你耍我啊!你覺得我們是吃這種東西的人嗎!」冼志明拍著桌子一聲大喝,豹眼裡出兇,令大廳里的人都不由的抖了一下。
饒是顧筱北平日里見慣了他們的臉,此時也不由的膽戰心驚,畢竟的神不在邊,竭力讓自己鎮定,「是你自己說的,要我們這裡最有名的東西,你面前擺的就是我們這裡最有名的東西!」
「狗屁!」阮文正將手中的細瓷小勺「鐺」一聲扔在了咖啡杯里,四濺,「這就是你們這裡最有名的東西,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關門大吉了!」阮文正兇狠的里冒出一極其危險的火焰,這樣的他真的如同要殺人喝的魔星。
一瞬間,大廳里靜的連掉針都能聽見!
顧筱北此時也真的害怕了,其實最初就害怕冼志明和阮文正,他們兩個人上總是帶著冷意和殺機,兇狠的眼神中夾帶著是腥的暗。後來不怕他們了,是因為邊有比他們強悍百倍的厲昊南。現在沒有厲昊南的庇佑,覺得很害怕。
其實,顧筱北這一天已經很累了,的工作不但是完全的力活,累的腰酸背痛不說,還要對沒位客人低聲下氣、曲意迎奉,幾天前還是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億萬富翁的妻子,這種心理上的落差,已經夠讓委屈的了,現在他們又來欺負,為難。
想到冼志明和阮文正可能是厲昊南派來的,顧筱北又是難過,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眼圈一紅,滿眶淚水只在眼眶裡打轉,幾乎要掉下淚來,憋著,聲問道:「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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