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數額,一個星期能掙這麼多,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到這心不由好了幾分。
魏薇把信件看完,就忍不住問:“我看人家通篇都在夸你,你怎麼還這麼大怨氣?”
張宣把匯款單收好,就老神在在地坐到辦公桌對面說:“老班啊,你總是把別人想得和你自己一樣好。
殊不知那些家伙夸我,就是想哄我廉價為他們打工來著。春去秋來都快一年了,我從當初的一文不名,了現在的當紅炸子,稿酬就沒變過,這不是欺負人麼?”
魏薇聽得笑了,安道:“你們之間的事我弄不懂,不過你現在一月掙的錢比我還多,就不要跟我訴苦了。怎麼樣,你又掙錢了,請我吃個蛋炒飯?”
聽到“蛋炒飯”三字,張宣鬼使神差地就想到了人家單打羽球的樣子,那的畫面,讓人想起就慪火。
罪過,罪過!
思想一開小差,張宣就趕忙把這邪風糾正過來。
干它娘的,真真是夠了啊!
上輩子嘗過滋味,如今卻頂著一未開封的子骨,擱誰誰得了?
蛋炒飯不便宜,要8錢一份。好在店家沒有耍,分量足。
點完單,張宣坐下就問:“今天你又沒吃晚飯的?”
魏薇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也端了碗的,只是那時胃口不好,沒吃幾口進去。”
張宣猜測:“學校的飯菜吃膩了?”
“年年都是那幾樣菜,早吃膩了,我現在吃飯都是為了不肚子。”魏薇如是說。
“那你自己做啊。”
“不會做,做的還不如學校的。”
“得嘞,你這是富貴命,只能出來吃了。”
“出來吃我這工資偶爾一次兩次還行,多了也消費不起。”
這時候蛋炒飯上來了,一人拿一雙一次筷子撕開,慢慢吃了起來。
等老板走了,張宣就打趣道:“你結婚對象不是在國土局上班麼,這點花費都養不起你,你就跟他說想換一換了。”
魏薇吃一口,笑著回答:“那不行,他可是我媽親手挑的,七年之都沒到,怎麼能說換就換呢。”
吃個夜宵,張宣肚子,覺瓷實,舒服極了。
魏薇搶著付了賬,理由極其強大,人家對他說:有來有回,我才不會覺得尷尬。
白天上課,晚上做題,四月的尾馬上就要過去了。
整整3個月的左顧右盼,張宣還是沒等來阮得志的任何消息,一開始堅定不移的信念有了搖。
他現在非常郁悶,自己小金庫都有5700多塊了,卻不能錢生錢,留著發霉,難住了啊。
同時也是心心念的想,還有兩月就要高考了,既然阮得志這麼不靠譜,那自己暑假也得另想辦法掙一筆錢才行。
在草紙上比比劃劃,把暑假發財備案的思緒理順,張宣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悶氣。
同桌的米見這時傳來紙條:你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遇到煩心事了?
張宣回了一個字:是。
米見盯著這個“是”字想了幾秒,沒想通,然后寫:是家里的嗎?
張宣回:不是,自己的。
米見踟躕幾秒,寫: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
張宣寫:如果說了,你會安人嗎?
米見回:我試試,不過我應該是個合格的聽眾。
張宣對著同桌的好看側面瞅了小會,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寫:也沒啥大事,就是我到年紀了,老大不小了。
米見對著紙條靜了三秒,就把紙條收到課桌里,刷起了數學題,不再回。
張宣這個老男人不死心,重新找了一張空白紙寫:你看,我都說了我的困擾,你也不安。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老朋友遇了難,你就不想著開導開導?
米見恍惚片刻,又把紙條收了,不過這次不再埋首做題,而是偏頭盯著他的眼睛看,安靜地看,死死地看…
這一刻,張宣覺就像冰山上的雪蓮,圣潔的不食人間煙火。可下一秒又覺得米見的這一面別風,似嗔似怒。
但是仔細一看,又覺什麼都沒有,面平平淡淡,好像剛才出現的就是一種錯覺。
反倒是米見這雙眼睛,在他視角里似乎慢慢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靈凈有韻味了,好像變了深不見底的黑,黑黢黢旋轉著發出黝黑暈圈,要把人吸進去磨碎一樣,讓人瘆的慌。
四目相對,僵持了兩分鐘的張宣率先敗退,眼睛干干的,真是怕了這人。
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不知道重生回來后,自己哪神經搭錯了,每次見到這同桌,為什麼總會有這麼多輕浮的想法?
假裝不知道側的人還在揪著自己看,張宣不慌不忙拿一張數學卷子做了起來。
把他強裝鎮定的樣子盡收眼底,一直面無表的米見悄然有了變化,臉上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是下一秒又快速把笑容斂,收回視線,繼續做題。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四月份最后三天,學校進行了本學期高考第三次模擬考試。
同往常一樣,張宣覺考的還行。
期間張宣到了文科第一名的希文,兩人在走廊上相遇,沒有想象中的仇人見面格外眼紅的畫面出現。
反而人家見到他時,下意識往后頓了頓子,自我保護意識很重。
稍后又可能察覺到自己反應過頭了,于是視線在他上晃了晃,就跟瞅了個空氣似的,錯而過。
不錯啊,這姑娘的涵養功夫真是不錯。一瞬間想好的辯解之詞沒有用武之地,老男人心格外的好。
慣例,考完試就是三天月假。假山口集合,一群小伙伴聚一起吃了中飯就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永健又打算回老家,這次主問張宣:“還要我帶錢給你媽嗎?”
“好。”
張宣同樣遞了300塊給,臨了問:“你就不好奇我這錢怎麼來的?”
永健淡定地回答說:“我已經問過雙伶了。”
張宣提醒:“那就你不驚訝驚訝?”
永健說:“我為什麼要驚訝,給你在我面前炫耀的機會嗎?”
張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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