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名的還是平東南軍那一回吧?他代替李公相回東南鎮,軍尚未徹底平息,他有次招降某個統領家,對方回復尷尬,他便干脆以使相之尊直叛軍城,如其軍營,喝令對方下跪免冠,自敘其罪……叛將果然不敢不從,當場舉城而降。”
“這事我知道,其實事不止如此……那叛將降服后,呂相公直接詢問為何不見文書而降?叛將指一軍說是彼輩進言。結果呂相公直接當場下令,讓那叛將將那進言軍砍下雙足,釘在城前橋上……哀嚎數日方死……軍殘余,經此一事,風而降。”
“……”
“……”
“總歸用心是好的,結果也是好的。”停了許久,此間份最高的劉洪道方才尷尬解場。“其實,呂相公平軍一事,倒與家之前奪權鄢陵仿佛……君臣際遇、相知,大約如此。”
“不錯……”
“自然如此……”
眾人趕應聲。
而不知為何,就在劉洪道糊弄過去此事,準備扯開話題,好熬過這剩下的小半夜之時,忽然間,一個激靈從這位兵部左侍郎腦子泛起,卻似乎讓他抓到什麼一般,繼而在猶豫片刻后猛地低聲出言:
“呂相公生平經歷擺在那里,也是因靖康前被叛軍所執,以俘虜之奉獻金營,深以為恥……其人北伐之心迫切,明顯不亞于你我!何況其人格疏急切至此,又是許相公、李相公去福建后,前唯一相公,那以此人狀,見家猶疑,總該有勸諫、上奏吧?”
事問的突然,而且大雄寶殿的留守者頗多——便是不算留守的前班直中層軍們,此時有座位的,也有呂本中、劉晏、仁保忠、郭仲荀、宗潁等六七人存在。
故此,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敢倉促應這麼敏的問題。
然而,片刻之后,在流了眼神,回想起眾人之前的普遍失態后,這些人卻是漸漸醒悟,大家立場一致且明顯,或者說即便是有呂本中這樣立場似乎有些不對路的人存在,在這個大局面前也只能和大家保持一致……但依然無人敢應聲。
不過,也不用這些人回復。
“那便只有一個說法了。”劉洪道忽然覺得心釋然下來。“家雖有疑慮外顯,卻只是因事而導,里卻無半點停下北伐大略的意思……反倒是我等這般急切,卻反而是不如家,以至于臨大事而惶然起來了。”
眾人依然面面相覷,無人敢做答,也無人敢應聲。
主持那熏香的臥房,睜大眼睛看著房頂,聽著雨水滴答之聲的趙玖終于忍不住翻了個。
經過這一夜的刺激,這個穿越者也已經想的徹了——有道是天下大局如奔馬,人如馭手,只能紹,不能勒。
事到如今,哪里還有退路呢?
或者說,只要不主喊停,這奔馬就得一步步朝著既定的方向踏過去。
翌日一早,雨水稍小,只有滴答之態了,眼瞅著是要漸漸放晴了,而起來到香積廚用餐的趙家和勝果寺的文武對此心知肚明……要是就此放晴,那便是跟夏初那場雨水一樣,減產是減產了,但絕不能稱之為災。
而這一番南北雨水,福建,最多是將所謂原來的‘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大概率變所謂‘南方稍定,兵甲稍足’。
“劉卿。”趙家用餐極為緩慢,似乎在等什麼人一般,又似乎是在思索什麼,而一直等所有人用餐完畢,他才慢慢吃完,然后也不起,卻是直接在座中喚了劉洪道。“軍需資,俱有安排,不能臨時更改計劃,分你資、人力去修陜州河間棧道。”
“是。”劉洪道趕起,雖然眼圈微紅,但神尚好。“臣曉得利害。”
“你曉得便好。”
趙玖著門外漸漸顯出來的,聽著漸漸嘈雜起來的寺聲響,連連搖頭,卻忽然又抬起手來,以手指關節叩擊起了前香積廚盛飯的案板,口中念念有詞。
“早歲那知世事艱,中原北氣如山。
樓船夜雪橫淮甸,鐵馬熏風下堯山。
武中興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
出師一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諸卿。”言至此,趙玖就在這香積廚,回頭相顧,語中慨之態昭然顯現。“咱們已有六分把握,尚且各自呂頤至此,那諸葛武侯當日又到底是何等氣魄?不到這個時候,誰又怎麼可能曉得他六出祁山之決意是何等之重呢?”
“臣老朽,不敢比諸葛武侯,但所幸殘軀尚在,猶然可填河北壑!”就在這時,門外早在趙家念詩前便停住的呂頤浩忽然搶在楊沂中之前香積廚,然后依然在所有人之前干脆應對,乃是大禮參拜,言語慷慨。“以助家武中興之業!”
趙玖淡淡點了下頭,然后抹了抹,便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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