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河南戰場為之震,幾乎所有人都將目投放到此。
金軍自然是早就調兵遣將,盡可能匯集兵馬了。但親眼見到宋軍營盤規模后,完撻懶還是更改了策略,主給完兀發了求援信,要求對方適當支援一個萬戶,顯然是如臨大敵。
而另一邊,宋軍上下隨著龐大軍隊的集結與進,也是一時聳,士氣漸起。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杜充杜副留守卻早已經打定主意,他是死活都不會了,因為他不想徒勞送命。
當然了,相對應的,他還是給南送了一道札子,說是部隊名義上很多,但士氣低落,披甲者極,本就戰力不足,而且還要分兵擋住后的南京之敵,以防被夾攻,著實艱難。
而臘月二十七,南剛接到訊息,尚未來得及給出回應,之前張俊部麾下向西支援的部隊便主一分為二,田師中扼守亳州,以應南京之敵,而劉寶卻率領七八千拼湊出來的部隊,抵達扶,然后即刻行書鄢陵與南,自領隔絕南京敵軍的任務。
杜充接到文書,頭大之余,只能二度上書,說敵不明,正在聯絡敵后汝州殘兵,以求萬全。
但臘月二十九,忽然就有一支四五千的兵馬自西面而來,卻正是之前從舞逃出的東京留守司統制病關索劉寶,還有一個做牛皋的汝州本地統領……乃是在西線見到金軍有異,仔細打探后才知道東線這里家派出了一位杜大尹為元帥,盡起東京留守司大軍,準備援救韓太尉。
幾次三番確定軍無誤后,正在汝州、原本準備合力支援襄城閭勍的劉寶和牛皋二人商議妥當,都覺得救下閭勍后未必能救韓世忠,但救下韓世忠必能震大局,閭勍也能轉安。便干脆趁著金軍調兵遣將,外加這幾日天氣轉暖、河冰漸漸變薄,可以在特定河段躲避騎兵的機會,一起冒險穿過了敵軍隙,來到鄢陵。
參戰之余,這二將更是將沿途所見金軍布置、兵力大約奉上。
日常主持軍營工作的岳飛、王彥、馬皋、酈瓊四將聽完匯報,都覺得劉寶、牛皋可信,軍清楚,可以一戰……最起碼可以向前進,或者攻取部分薄弱地方,形部分解圍之態。
于是,四將難得一起上奏杜充,請求酌機出戰。
這次請求自然被杜充否決,非只如此,這次會面后,杜充只覺得天下人都在跟自己作對,便連做樣子都不做了,而是干脆躲鄢陵城,以過年為名,整日飲酒喝茶,不再見城外軍將。唯一一次面,卻是在大年初一這天,他親自出面接待了完撻懶的使者,接了對方的禮,并贈送了回禮。
不過說實話,即便是一直到此時,上下都還可以理解,畢竟過年嘛,文臣嘛,祖宗家法嘛。
實際上,靖康中比杜充更過分的文多的是。比如直接導致靖康之變的第二次金軍圍城,按照規矩,四面城墻都要分出一位文‘提舉’,淵圣側近臣、中書舍人李擢就負責南城,卻整日在城上喝酒、開詩會,居然坐視金軍在宣化門外填平了一里長的護城河,最后是淵圣(宋欽宗)本人上城,才目瞪口呆發現了這一事實。
那麼相較于那些人來說,杜充眼下作為什麼都不是,甚至他將大營日常軍務給岳飛、王彥、馬皋,將鄢陵城軍務給酈瓊的舉止,反而顯得他很靠譜。
還是那句話,真不是人人都是宗澤的,也沒人指人人都是宗澤。
但是,所以說但是。
過完年后,一連三日,這位杜副留守居然毫不該,依舊閉門不出。這下子,全軍上下方才慌起來……而此時,全軍上下也都陡然醒悟過來,他們誰都知道杜副留守有些畏戰,但誰也沒想到此人居然畏戰兼剛愎到這個層面上。
建炎三年,元月初五,岳飛聯合王彥、馬皋、酈瓊,在杜巖的幫助下,一起闖杜充所居的鄢陵府城,一起下跪泣涕,請求出戰,卻并無效果。
元月初七,明顯也早就忍耐不住的南,卻是也有快馬將旨意送達,專門詢問杜充緣由。而杜副留守也旋即寫札子回復,說是他麾下岳飛、王彥、馬皋這三將互有仇隙,以至于三家兵馬不合,三將相互推諉,三支軍隊也相互攻訐械斗不斷,幾乎視友軍為敵軍,他被無奈,卻只能藏鄢陵城,以防火并。
同時他還強調,而當此之時,不是不能強行出戰,可一旦輕擲,則天下最后一批可用王師便要重演太原故事,徹底葬送,還請南慎重。
建炎元月初九,消息被快馬傳到南,上下全線震……因為,除了一個人以外,南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無條件選擇相信了杜充。
不信杜充信誰?
總不能信那三個武夫吧?而且,王彥和岳飛有仇,天下人皆知,難道指這些武夫會相忍為國,大局為重?
實際上,就算是對杜充有所懷疑的趙家,此時也有些慌,因為即便他愿意相信岳飛,甚至是堅信岳飛會大局為重,絕不會在此時鬧事,可誰也無法保證王彥和馬皋會不會相忍為國吧?
萬一是這兩人無法約束,攻擊岳飛引來反擊呢?
相隔數百里,鬼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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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后本月應該還有34k的任務,今天早點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