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說的沒錯,信息傳遞有延誤,當軍送到南的時候,當金軍主力坐視不理下王德大發神威擊破了城東仆從軍的時候,兩萬八字軍在王彥的帶領下已經功渡河,抵達了東京。
而在這個過程中,最不可能是廢的金軍軍中第一人粘罕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他派出了一支五千人部隊前去,并給了為首萬戶高景山自專之權。
然而高景山尾隨著王彥到了黃河畔,目送對方過河,卻始終沒有發起攻擊,而是直接折返回了大名府。
理由很簡單,高景山這個高麗族出的宿將認為自己這五千兵打不過對方。
且說,從大宋事實上放棄兩河以來,八字軍一直活躍于太行山間,前后一年半,幾乎無日不戰,可能一直在失敗,一直在轉進,但卻屢敗屢戰,日益壯大,這使得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們為了可能是面對金軍時作戰經驗最富、最沒有畏敵心態的一批軍隊。
而且這支部隊與五馬山的那批純粹義軍還不同,他們同時還有無可置疑的大宋家傳統與基因,今年他們鬼使神差一般錯過了金軍的前期大掃,幾乎是如養蓄銳一般平安度過了秋日,所謂兵糧足。此番一朝集結起來,兩萬之眾秩序井然向南而去,高景山明明握有五千剛剛從州戰場換下來的真騎兵,卻居然喪失了與之野戰的勇氣!
就這樣,雙方一箭不發,分道揚鑣。
金軍回到大名府,粘罕卻沒有怪罪高景山,恰恰相反,之前吃過義軍苦頭的他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可了高景山的判斷,并且在心深喪失了攻破東京的。
一座廢都,金銀工匠子都被榨干了,現在又干又,倒不如安坐大名府,坐視完撻懶、完兀、完婁室三人好自為之算了。
實際上,粘罕這個時候倒是把心思放在了濟南府那邊多一些。
話說,這倒不是因為濟南府劉豫父子如何會奉承人的緣故了。實際上,劉豫的靠山是完撻懶,金國高層此番早有在黃河南岸設置漢人藩屬的既定策略,本就是完撻懶所屬國主派系推的。
但是,此番出征,經歷了河北義軍大暴,經歷了河南方面說順利也順利說難也難的這數月征戰,粘罕作為一名金國最高層政治家,已經敏銳意識到想要用真人徹底統治整個中國無異于癡人說夢,國主完吳乞買和右副元帥完撻懶的‘藩屬政策’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更正確一點。
所以這位金國三大派系之一的主導者,軍隊最高領袖,如今非但沒有了軍事上作為的意思,反而有心搶在劉豫原來的靠山完撻懶前面擺平此事,好將這番政治績收自己囊中!
按照他最近和山西方向的通訊,應該在黃河南邊設置三個漢人藩屬,山東以劉豫為首的齊國,關西以折可求為首的秦國,然后等此番南事了,再尋個差不多的漢人豪杰弄個鄭國或者楚國。
趙宋就沒有留的必要!
沒錯……劉豫只是賄賂了完撻懶,而完撻懶西行到了東京西側后,這位頭號宋還一度擔心自己會被穿小鞋,卻萬萬沒想到,金軍真正的大佬們已經要搶著讓他當個什麼漢人皇帝了!
這簡直是天命所歸啊?比什麼斬白蛇、狐貍靠譜多了!
也比趙宋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強太多了!
而且不提完粘罕漸漸沒了軍事上的心思,滿肚子都想著政治問題,對待高景山如春風一般和煦。
另一邊,王彥領兩萬大軍進東京,卻是一點都不和諧——事出在東京城目前實際軍事指揮岳飛上。
眾所周知,岳飛跟王彥有些過節,為了當時那檔子破事,岳飛在河北差點被王彥手下小范參軍給攛掇著砍了,到了東京留守司又差點被東京留守司的員給砍了……當然了,這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且王彥最終給了岳飛一個行狀做解扣,雙方到底不是死仇。
而岳飛后來在宗澤麾下一日三升,又有梁山泊大捷,居鎮使,形勢早已不同……這個不同是兩層面的,一個是份擺在這里,又獨立領軍,沒有了沖突的理由;另一個卻是岳鵬舉日漸長起來,等做到鎮使,自己當了大佬,再回頭看自己私自離隊這種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王彥剛一渡河,隨著杜充傳令,讓王彥引八字軍到東京城南青城屯駐,岳飛一面主派軍隊前往接應,一面派傅選為使者面晤王彥,乃是跟對方說,請對方務必取道東京城西的岳臺,乃是想要當面一見,然后置酒賠罪的意思。
對此,王彥非但好生設宴招待了自己舊部傅選,而且滿口答應了岳飛的邀請。
然后,等到臘月十八這一日,王彥果然引八字軍兩萬浩浩從岳臺小城與東京城之間穿過,準備往東京南面的青城而去。
而專門趕到張憲所屯駐岳臺城的岳飛也和傅選一起,早早在城布置好酒宴,并一起換上常服,包上幞頭,擺出舊部下屬的誠懇姿態,頂著寒風,再加上張憲等人一起,聚攏了好大一堆人,親自立在道旁相侯。
然而,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王彥騎著高頭大馬,在無數八字軍的簇擁之下,兀自帶著小范參軍等親近幕僚,一起面不改越過了岳臺,往青城而去,從頭到尾,本就沒有往路邊瞅上一眼。
這下子,兩軍數萬人立即就都知道了,岳鵬舉眼來賠罪,卻落得個自取其辱。
“大哥!”張憲目瞪口呆,瞅著王彥目不斜視的騎馬過去,半日方才醒悟,卻是面漲紅,再難忍耐。“這廝是辱你!”
“我知道。”
岳飛攏手立在道旁,一聲嘆氣,卻只是斜眼去看前連續不斷的八字軍,而這些八字軍路過此,也都面古怪的盯著道旁這群人,儼然是意識到了什麼。
“那你還能忍?”張憲氣急敗壞,若非軍紀嚴明,幾乎便要拔刀。
其實由不得張憲如此,宋軍作風就是這樣,不同編制下的軍隊,輒因為斗氣互毆乃是常事,一言不合,這邊統制砍了那邊統領,那邊統領殺了這邊監軍,都是尋常之事。
在另一個時空里,王德就曾經不服韓世忠當領導,直接砍了韓世忠派來的副將,最后雖然一度為此獄,但最后也沒咋滴。
而最關鍵的在于,此時此刻,隨著岳飛公開去請王彥來喝酒賠罪,然后王彥又公開辱岳飛,如果岳鵬舉不反擊的話,那麼恐怕所有人按照這年頭軍隊風氣來推測,最后都會認為,當年那段公案,責任就是岳飛的。
不然,你為什麼能咽下這口氣?!
“不忍又如何?”岳飛終于回頭反問。“砍過去?馬上就要打仗了,先訌?還要連累傅統制?”
傅選本來尷尬不及,見到岳飛如此,一面氣憤王彥連自己都順路辱了一番,一面卻又激岳飛給自己留臉,便連連拱手不及。
張憲無語至極,但還是有些氣不過,卻是跺腳相對:“大哥,你現在須是鎮使,不是他當日麾下裨將,如何還要忍他?”
傅選聞言只能嘆氣。
而岳飛聞言卻不怒反笑:“若我還是當日一裨將,你信不信,王太尉反而會親自下馬,好生安我?正是因為我如今做到了鎮使,他才如此費盡心思辱我的!至于傅統制,只不過是池魚之災罷了。”
張憲一時茫然,傅選倒是一時稍悟,然后連連搖頭。
而岳飛卻是幽幽一嘆:“王太尉這個人,出好、才氣高,跟關羽一般傲上而寬下……這便是當日我這麼抵他,他反而給我一條生路的緣故,也是傅統制之前去他跟前,他真心招待的緣故,但如今我做到了一任鎮使,幾乎與他平起平坐,反而激起他的傲氣,所以才有今日一事。”
張憲思索再三,還是氣結:“就這麼算了?”
“大戰在即,你若再計較,我先置你!”岳飛忽然變。
張憲登時無奈。
話說,雖然岳飛以一種唾面自干的方式忍住了這麼一番辱,但既然生出了這麼一段事,卻也不好繼續留在路邊當展覽了。
張憲自是轉回岳臺小城,賭氣閉門吃喝,而岳飛與傅選卻也即刻上馬,往東京城中而去。
而等到下午時分,二人剛剛城,便有統領李逵早早候在此,主迎上匯報:“鎮!聽人說馬太尉家那位‘一丈青’上午從南門城了,先是去探了宗留守,此間恐怕便要去見杜副留守!”
岳飛心下一喜,復又一,卻是放下原定去探宗澤的計劃,直接在空的城中寬闊大路上一夾馬腹,引著傅選、李逵先往杜充所居的開封府衙飛馳而去。
而行到府衙跟前,好巧不巧,竟然迎面撞上了一個束著鐵甲腰圍、年約二十八九的中年婦人,卻正是那‘一丈青’馬夫人!
“大嫂!”
岳飛見狀,即刻下馬拱手,恭敬相對那婦人,傅選和李逵也趕下馬行禮。
其實,若是一丈青丈夫、頗宗澤看重的東京留守司資深統制馬皋在此,岳飛還未必需要如此禮遇,甚至傅選都未必需要行禮,但馬夫人本人卻是個例外。
這是因為馬夫人雖然只是一婦人,卻生來力大,這點從綽號便可知曉……一丈青指的乃是一種大蟒,力氣頗足,之前道君太上皇帝時期,宋江賊寇三十六首領中便有一個喚做張橫的,綽號也是一丈青……由此可見,這馬夫人的力氣、功夫著實了得。
實際上,馬夫人本人也經常親自披甲執銳,與自己丈夫一起縱馬沖陣,算是東京留守司的一員勇將。
然而,雖然上下都知道馬夫人是馬皋軍中的二號人,也是事實上東京留守司的一員將領,但按照這年頭的規矩,卻不可能將列軍名冊,所以馬夫人一直無銜無職,只能隨丈夫馬皋起伏。
那麼岳飛便是再大的職,只要沒有離眼下純粹武人的份,混個相公來做,那見到對方,便也著實無法拿,只能依照江湖習氣,口稱大嫂,恭敬相對。
而且說實話,人家一丈青往日對他也確實照顧。
實際上,這位一丈青在東京留守司,憑著的特殊份,丈夫不好說的話好說,丈夫不好去的地方好去,丈夫不好做的事好做,再加上為人熱,倒是格外有些所有人‘大嫂’的名堂。
而統制馬皋能夠在東京留守司高過其他那些統制半頭,倒有三四分要算在這位夫人頭上。
“五郎!”馬夫人見到岳飛,不由喜上眉梢,便也下馬相對。“嫂嫂得一年沒見著你了吧?”
岳飛趕再度拱手:“大嫂,其實沒有一年,我是年初元宵后走的,還差一月。”
馬夫人見對方還是如當初那般老實,卻是不拽著馬韁搖頭笑對:“不管咋地,回來便好!你一個河北人,去京東跟那群京東本地人摻和什麼?如今宗元帥不行,杜大尹眼瞅著要扶正,你又是杜大尹鄉里人,又是鎮使……俺們在南邊議論,都說你這次說不得就能做個副留守、都統制呢!”
岳飛聞言哪里顧得著這些,倒是即刻嚴肅起來:“大嫂,你們在南邊是如何想的?聽說臘月前,南邊十個統制居然一起結義稱兄弟,是有什麼打算嗎?為軍,卻學著賊寇一般結義,傳到元帥、大尹這里,傳到南朝廷那里,又該讓他們如何做想?且這次杜大尹得了圣旨,專門召十統制一起過來,又為何只有你一人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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