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趙玖繼續看著手中詩集,明顯不以為意。“胡參軍也是好意……且放心,今日總是要拿主意的,朕不會誤事的。”
胡閎休只能喏喏。
“其實,若無最后一句,這首岑參的詩倒是極度應景。”趙玖繼續言道。
“此詩確實有些不妥。”劉晏也嚴肅頷首:“不過,此詩與剛剛李太白的詩不妥,還有什麼妥帖的,臣也是確實不知道還有什麼詩了!”
“確實難。”小林學士也淡淡開口。“眼下是戰時、是軍中,戰時、軍中又有重相關的詩詞本就沒多,這兩首已經是最合的了。至于說,眼下前線金人大舉攻略東京,后方東南軍隊剛一開拔便引出軍,已經算是危局,危局、戰時、軍中,再加上專屬重的詩詞,臣著實想不到了。”
萬俟卨、劉晏齊齊頷首,連吳夫人也跟著點了下頭,好像真懂得一般。而趙家聞得此語,也跟著點了點頭,好像他也真的懂得一般。
但是,趙家點頭之后,復又攤開手中全唐詩放在前:“你們看此首詩又如何?”
眾人紛紛去看,卻又各自沉默,繼而心中微,原來,這詩恰在岑參那詩旁邊,乃是一首高適的重詩,卻不過短短二十字。
正所謂:強登高去,無人送酒來。遙憐故園,應傍戰場開。
萬俟卨等人正在各有所思,趙家卻已經帶著三分醉意起,然后負手踱步向前,顯然是要居高遠……而劉晏和吳夫人不敢怠慢,趕跟在一旁,以防意外。
然而,西沉許多的日之下,趙家負手背西向東而,視線自山下白河開始,漸漸遠眺,直到不能辨認清楚的地平線,卻是久久不語。
“家!”
小林學士大概是思考的足夠多了,便起來到家后,然后籌措字句,小心相對。“胡參軍并非有意為之,他不知道家的辛苦與難……”
后胡閎休面漲紅,卻本不敢,而同樣不好挨過去的萬俟卨干脆冷冷瞪了胡閎休一眼。
又隔了一會,趙玖回過神來,方才微微搖頭開口:“跟胡卿無關,朕今日心中的為難其實跟這兩日遇到的難一樣,都是早有預料,只是事到臨頭還是不好罷了……其實,自從淮上經歷了張永珍死戰,復又燃小桔燈淮,朕便醒悟了兩件事:一則,金人絕對能勝,且勝家必然是我們;二則,想要勝金人,就必須得有無數人的命為此做犧牲!但這又有一個難,那就是朕作為這個什麼大宋家,又該憑什麼讓這個犧牲,那個不犧牲?或者這個不犧牲,那個犧牲呢?”
莫說后兩個參軍,便是起前想了很多的小林學士也不由怔住。
“逝者已去,就不說之前的張資政與辛統制了,只說眼下,東京宗留守極為艱難,東南兵馬又不能用,樞院自然要朕來做決斷,要不要尚在休整中的韓世忠即刻北上順昌府?”
趙家繼續負手背對眾人低聲言道,聲調之低,宛若喃喃自語。“若韓世忠去了順昌府,就在鄭州南面,完兀必然要分兵應對,甚至說不得能將這個當日吃過敗仗的四太子提前吸引過來,到時候東京自然松快許多……可那樣,休整未完畢的韓世忠部的犧牲又如何?順昌府百姓又怎麼樣呢?這倒不是說宗澤和韓世忠誰該死,東京與順昌府百姓誰該留,是個二選一的問題,而是一句話說出來,稍有側重,便要有不知道多命為此搭上。”
“家仁念。”劉晏一聲嘆氣。“之前楊統制常與臣說家仁念,我常常以當日明道宮事相對,以示早已知曉,卻不料還是……還是……讓家見笑了。”
“臣慚愧。”林景默也無奈低頭。
“走一步,算一步吧!”趙玖再度搖頭。“朕說出來,不是讓你們來夸的,只是心中沉重,又恨自己不能以作則,只能徒勞讓他人去送命,所以有些愧罷了……兩位參軍!”
“臣在!”
“喏!”
聽得神的萬俟卨與胡閎休趕狼狽起。
“去告訴兩位樞相,朕意已決,著韓世忠北上郾城!”趙玖頭也不回,直接言道。“至于朕,稍后再回!”
“是!”
“喏!”
二人各自一振,趕行禮,然后匆匆而去。
就這樣,且不提這幾日看多了軍,也喝多了黃花酒的趙家難得時傷懷,只說另一邊,胡閎休與萬俟卨匆匆下山,轉過彎道,抬頭看見趙家依舊負手遠,也是各生心思。
譬如萬俟卨,這位本以為家到底年輕,是被殘酷的戰事得有些自暴自棄起來,甚至有些及時行樂的姿態……這種事古往今來從來不……卻不料人家從頭到尾都未失了基本的氣勢,只是有些婦人之仁罷了。
而這一點,對于一個本是藩王出、今年才二十二歲的家而言,似乎并不算什麼問題,反而可以稱一聲‘仁主’的。
至于韓世忠提前北上之事,對于別人是個新鮮事,但對于樞院的新銳而言,卻是一早就參與討論了的,更不值一提。
不過,今日還是有一個重大收獲,那便是趙家指出來的那首‘應景’之詩了……‘遙憐故園,應傍戰場開’……說的不正是東京戰事嗎?而家最終下定決心讓韓世忠提前引淮西軍進順昌府,不正與家顧念東京故地的心態相符嗎?
但是問題來了,家不是一頭栽井中,什麼都忘了嗎?他如何還要憐惜故園呢?
“元中兄(萬俟卨字),你說家當日落井,是真忘了往事,還是假裝忘了?”就在這時,胡閎休忍不住口而出。
萬俟卨駐足著側之人,一時無語……這話是能說出口的嗎?不能憋在心里嗎?今日惹得禍事還不夠多?
胡閎休見狀,剛要再言,而萬俟卨卻連連跺腳,逃也似的往山下飛奔而去。
而與此同時,趙家渾然不知,自己出于慨戰事對民生摧殘而隨手指的一詩,居然引起了兩個樞院員這番神思……他看了好一陣地平線,只覺得一片茫茫,終于還是酒意上涌,便轉過來,緩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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