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自是跟誰學的?”
韓星只讓攝像頭對著自己半邊臉,連后面的背景都沒有出來。
點上了煙的陸聽聞拿著手機坐回了客廳,客廳里只有一盞桌燈在亮,本看不清周圍。
男人深邃的眉眼落進屏幕中,他輕笑,“這麼晚了,沒跟你男朋友在一起?”
他剛才還以為不會接。
韓星的視線落在他壯的鎖骨上。
這男人無論是二十多歲的時候,還是三十多歲,都一樣那麼符合的心意。
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包括聲音,哪怕是一個眼神,好像都能讓醉掉。
他們只在一起一年,卻像是牽扯了幾十年一樣久。
韓星抻了個懶腰,“啊,我回國工作,沒在一塊。”
總是說的很隨意,就像是真事兒似的。
陸聽聞的心往下墜了墜,“我打擾你睡覺了嗎?”
“你說呢?”
“我說沒有。”
韓星輕輕地笑聲傳了過來,“有個養眼的帥哥陪著睡是好事兒,你知道的,我對帥哥都沒什麼免疫力。”
當年追他,起初就是因為他那張臉。
“你還覺得我是帥哥?”他彈了彈煙灰,啞啞的聲音那麼讓人沉醉。
“你一直都很帥啊。”韓星依舊不吝嗇對他外貌的夸贊。
帥就是帥,但這跟其他東西不能相提并論。
陸聽聞側了下,眼眸微彎,“那我追你還有機會嗎?”
“追我做什麼?我今年就要結婚了。”
話落,他神不變,只是沉默了一小會兒,“結婚了還能跟我有聯系嗎?”
“你拿我當什麼呢?對婚姻不忠?”韓星過屏幕橫他,故意說:“我會很我的丈夫。”
丈夫……
鏡頭畫面忽然黑了一下。
陸聽聞不知道把手機放哪兒了。
他扣下手機,忍住眼里一閃而逝的狠,等重新拿起手機時,“結婚給我發請帖?”
“怎麼,你要搶婚?”
韓星調侃似的笑著,“得了吧,等我男朋友來了,咱倆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每句話都像是長了眼睛,總能準確的找到他最痛的位置,然后狠狠地扎下去。
“我要睡了。”
說完,韓星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掛斷了視頻。
怕再說下去就真的不忍心了。
一墻之隔的兩人,在這個夜晚都不自的失眠了。
不是不了,而是著自己別再去他。
可重逢太突然,又有個孩子擺在那,怎麼可能忘得掉他。
有著那樣的曾經,那樣的過去,他們之間……
☆
早上八點半。
陸聽聞面無表的走出家門,然后上了許植的車。
對于這個侄子,許植跟他的關系是目前來說還算融洽的。
也就許植如今還能在陸聽聞面前說幾句話。
“你媽媽也不容易,沒想過那件事能傷害到你,而且那都是上一輩的事。”
許植嘆口氣,開著車前行,“你媽媽老了,邊就有你跟陸玉昊兩個人,你……多多聽點話,別讓太擔心,哪怕你不想談,你也過去看一眼,回頭再說沒看上。”
副駕駛的陸聽聞沒出聲,但也沒說要下車,許植就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不由得松了口氣。
家里現在這個狀況,每個人都有點抑,過的并不輕松。
……
一家咖啡廳。
許植停下車,“姑父在外面等你,你去吧。”
陸聽聞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已經快夏了,街上穿子的越來越多,可他一眼都沒多看。
直奔著咖啡廳里走進去,他找著一位穿紅長的人。
在靠窗那邊。
他眸不變,走過去時,對方也抬起了頭。
人站起,笑容大方燦爛,出手,“你好,我余斐。”
他倒是也有禮貌的跟對方握了握手,“陸聽聞。”
兩人坐下后,余斐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這可比照片里看著帥的更多了。
“陸先生真帥。”
陸聽聞示意要了一杯咖啡,旋即看向余斐,也說了句:“余小姐也很漂亮。”
面前的人長得可以說是普通人里最拔尖兒的那一類,眉眼泛著幾分意,笑,笑容不假,很燦爛很。
上有種陸聽聞悉的覺。
“你看的什麼雜志?”他難得先開口。
余斐低了低頭,著雜志晃了晃,“舞蹈雜志。”
“你學跳舞?”
“對呀,許叔叔沒跟你說嗎?我六歲開始就學跳舞啦。”
陸聽聞眼波流,“今年多大了?”
“這個口吻怎麼有種你是我長輩的覺?”余斐笑的打趣,“剛滿24歲。”
比還小。
怪不得余斐的氣質看著還不錯。
“學舞蹈的,氣質都不錯吧?是不是很辛苦?”
余斐聽見他在關心這個,不由得笑了,“陸先生是在夸贊我的氣質不錯嗎?那我真是太高興了。”
這種自的勁兒……
陸聽聞不由得勾了勾角,“是很不錯。”
“辛苦倒也還好,畢竟從小學,也沒覺多辛苦,你呢,陸先生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除了偶爾攝影,其余時間幾乎什麼都不做。”他故意這樣說。
像個無業游民一樣。
可余斐并不傻,看著面前男人的氣質和談吐就覺得很欣賞。
“攝影啊?那拍照一定非常拿手了?”余斐眼里冒著金,里面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崇拜。
這樣的目,當年一直有。
陸聽聞看著余斐,不免失了神。
韓星戴著口罩走進來買咖啡時,恰好看到了他。
他的材和氣場,哪怕坐在那不也總能吸引到人的目。
離的不算遠,韓星聽見了他們簡單的幾句話,應該是在相親。
相親……
他在相親?
一濃濃的失落在心頭盤旋,以至于咖啡好了都不知道。
直到咖啡廳門口的鈴鐺響了一下,陸聽聞才回神,他余瞥見了一道背影。
有點眼。
“陸先生,一會兒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吃頓飯?我請客。”
余斐很是熱大方的邀請,言語中也并沒有那種讓人厭煩無法阻擋的意。
陸聽聞沉默半天,旋即揚起一抹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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