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道兵的確如葉知秋所說,隨著時間推移而日漸型,一百零八個第一批選者,被他植道種後,按照有益心的呼吸吐納法,不斷地使其壯大長,並反過來開始反哺。
與此同時,道兵的上也逐漸顯出獨特的印記,就像刺青似的象圖案,從無到有浮現出現,通常是在膛、小腹、背部等位置,十二節的蜈蚣,盤卷的小蛇,八足的蜘蛛,趴伏的蟾蜍,倒鉤的蠍子,深淺不一。
道兵察覺此變化後,有些人心懷憂慮而惴惴不安,葉知秋將其中的撿重要地分說,就安住他們的心。稍後,統計五毒符印的人數,發現盤蛇的數量最多,有五十一人;蠍子其次,二十三人;蟾蜍符印,有十二人;蜈蚣符印,有十二人,最是蜘蛛,僅有十人。
某日深夜,葉知秋將所有道兵集合起來,按照《五毒真經》的傳承法,布下凝練五毒法的大陣。
僅僅在引氣的初階,就嘗試凝練法,也算是葉知秋首開先河了,不過他並非以自己的為核心,而是拋出五法殘骸,都是死在他手裡的上一代道脈傳人。
“我的修為還沒有臻至練氣化神的境界,也沒有獨特的天賦可以分神化念,凝練出第二元神。不過,現階段能盡快增強戰鬥力,預備應付即將到來的世,還有外化,培養靈寵等捷徑。”
葉知秋計議已定,立即令道兵們盤坐下,按照平日裡的呼吸法,對著五獰惡的怪吐納。
原本死氣沉沉的,被《五毒真經》的呼吸法吞吐,冰冷僵的皮就開始漸漸化,隨後不斷析出元氣,盡是五毒法的粹。
葉知秋看見五種元氣,從五法殘骸中釋放出來,被道兵的呼吸吐納法過濾,盡管消耗了一部分,為他們的滋補品,不過其餘更多的華,卻聚集在道兵們的頭頂三尺,不斷地接、互相滲,聚集五毒道脈的源流,上古山海時代的異虛影,若若現地出來了,就像在海裡嬉戲遊玩的鯨鯊,隨著水浪翻湧載浮載沉。
“我的設想果然沒錯,道兵就應該這樣用才對!”
葉知秋深吸一口氣,舊的五毒法化散開的元氣,頓時洶湧翻騰地滾滾而來,從早已打開的靈竅丹田、神闕,不斷地灌注到他的。
這種元氣比天地靈氣擁有更高的濃度,沒過多久,兩個竅就裝滿了,滿溢出來的部分,自然而然地順著經脈開始沖。
“啵……啵……啵”
神闕以上的建裡、巨厥、鴆尾,一口氣全部打通,片刻過後,積蓄足夠的元氣後,將關鍵的膻中也貫通了。
如此取巧的法,不按循序漸進的方法,為天地不容,於是他立即遭到反噬。葉知秋察覺到一強烈無比的勝利滿足油然而生,一時間耳紅面赤,表急劇升溫,就像煮的蝦子。
“上焦之氣盈滿全,我的上蘇醒了!糟糕,一柱擎天!”
所幸的是,葉知秋對此早有預料,立即按蟲道煉制之法,將自己的念煉蟲,進而排出外,免得火熾烈的焚煎熬之苦。
“呼!”
葉知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略帶紅,一只拇指頭大的小蟲,從膻中鑽了出來,模樣就像蝌蚪,有一條海蛇般的槳尾,瞬間將紅的氣息吸食幹淨。
“嘖!這頭蟲子就像以食為生的憑狐,專門啃噬我的念,那以後豈不是……豈不是……”
葉知秋出右手,將蝌蚪輕輕住,由於是出自自己,稍微接就發現它的天賦能力,當得超凡不俗的評價。
蟲的能力竟然是附,能勾起常人的七六。七者,喜怒哀懼惡。六者,生死耳目口鼻。
不過,這只蟲子只是打通經脈的副產品,關鍵還是祭煉外化五毒法。葉知秋順手將其封法劍裡,繼續吸收滾滾而來的元氣,接著又開始沖。
這次不是向上,而是掉頭向下。洶湧的元氣,在丹田氣海積蓄足夠後,“啵啵啵”三連響,沖破石門、過關元、至中極,才稍微停住。
“呼!”
元氣沖破中極後,葉知秋覺到濃濃的尿意,知道這是關鍵時刻,拼命地憋住,才沒有發生元氣外泄的事。
“整條任脈打通了一半竅,今天就到此為止罷。”
葉知秋擔心自己過分投機,搞不好會弄巧拙,就像剛才上焦之氣盈滿全,差點喚起上,小命都代在這裡,於是當機立斷地收手了。
還是幻影的道脈源流,按照葉知秋的設想開始重塑法,以盤蛇為主幹,將其餘幻影接連吞下。盤蛇緩緩地展開軀,蜈蚣貢獻出了百足,卻左右兩兩合攏,抱住蛇類的關鍵位置“七寸”,形甲胄似的殼。其餘的背部皮,原本溜溜地,現在卻長滿蟾蜍獨有的腫胞、瘤子,裡面蘊含致命的劇毒。纖細的蛇尾,此時變蠍子的毒鉤,表面閃耀著金屬的芒,卻漸漸暗淡下去。
五毒法整合完畢,葉知秋突然發現屬於蜘蛛的部分沒有顯現,仔細查看後才找到,暗忖這是一個足以令對手措手不及的底牌,也就立即釋懷了。
一百多道兵的吞吐,舊的殘骸消化殆盡,新的五毒法開始形,不再是虛無的幻影,而是真實不虛的實。
“啪嗒”一聲,五毒法掉落在地上,長不過一尺,徑圍拇指細,看上去就像剛剛破殼而出的。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葉知秋有些惆悵難解,隨即想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這才明白過來。由於方才煉制五毒法時,他趁機吞了不元氣,用來沖開的竅,再加上道兵們的分潤,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事已至此!就這樣算了罷,反正好的大頭,都歸我所有,何必過份苛求!人要知足,才能常樂。”
於是,葉知秋開口“醒”道兵,示意此次陣法演練到此結束,讓他們各自回家。
道兵們這才悠悠醒轉,方才分潤到許法化散的元氣,會到裡面的好,都有些沉湎其中,快樂地不想起。不過葉知秋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從,連忙起整齊地退場離開。
葉知秋雙手掐決,收起新生的五毒法。小蛇盤繞走,哧溜一聲躥進他懷裡,隨後不斷向下潛行,尾著膻中,蛇頭已經抵達丹田氣海,盤卷餅,隨後緩緩地融他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盡管是京畿地界,六村地偏僻角落,只有偶爾往來的行商帶來時政消息,不過葉知秋卻從玄德公劉備的渠道,源源不斷獲得京都的報。
漢帝劉宏被終南山煉氣士續命後,作勢發圖強了一陣,發現沒有什麼效果,又開始耽於樂了。
葉知秋靜靜地等著,至四月十一日,原定漢帝劉宏的駕崩之日,結果等了一天,都沒有什麼消息,忍不住松了口氣。
“士族門閥籌謀多年,就等皇帝死去,朝局可以下手,結果漢帝劉宏竟然被煉氣士以草藥之力強行續命,這盤經大至大治的棋局該怎麼下?士族集團豈肯甘心?玄門煉氣士究竟在想什麼?”
葉知秋等了幾天都毫無消息,就沒有繼續關注,反倒是藏在幕後的黑手,按捺不住出擊了。
漢帝劉宏視如命的壽葫蘆,竟然悄聲無息地消失了,在宮重重的皇宮裡不翼而飛,連帶那顆草藥華凝聚的紅丸。
皇帝得知此事後,頓時雷霆大怒,立即下令封閉皇宮,派出親信的宦,表示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消息隨即不脛而走,京都裡,有人歡喜有人愁,畢竟漢帝劉宏大病之後幡然悔悟,有振作之意,現在失了命子似的紅丸,恐怕又要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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