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圍眾人的竊竊私語,葉凌天聽在耳中,卻完全不在意。
他的目犀利如刀,掃視全場。
空氣中似乎都有無形的電火花,尋常人本不敢與他對視。
偌大的甲板上,匯聚了數百名賓客,卻不見高的影。
不過也對!
高畢竟是這場訂婚宴的「男主角」,自然不會那麼早登場。
就在這時,遠幾個富家子弟的談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了麼,今天的新郎做高,可是個大帥哥!論值,完全不比娛樂圈的小鮮差!」
「嘿嘿!朱小姐不就好這口麼?」
「好歹是船王的兒,雖然長得丑了點,但財力毋庸置疑,一般人還不了的眼呢!」
「反正我可不願意!朱芳芳兩百多斤重,跟個大皮球似的,到了床上估計能把我死!」
「哎,新郎也太可憐了,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吸幹了!」
不遠,葉凌天的臉一沉,眸中閃過慍怒之意。
他將高視為手足,如今高落難,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這讓他如何不怒?
察覺到葉凌天的怒意,後方的衛雷軀一震。
至尊一怒,流千里,伏百萬!
上一次葉凌天發怒,是袁雪被華家擄走。
當時,葉凌天一聲冷笑,調了東海戰區所有的兵力。
上萬鐵騎,傾巢出。
整個東海都被震驚!
而今夜,葉凌天再次怒,恐怕又有人要遭殃了!
突然,人群中央的一個闊,發出不屑的笑意:
「呵呵……依本看,那個高也真是夠下賤的,沒有半點男人的骨氣,為了錢直接當小白臉!這種人,說穿了就是朱芳芳的玩,是一條哈狗,讓他吃屎都不能反抗!」
……
這個闊名為梁中玉,算是東海城赫赫有名的紈絝子弟。
梁家雖然比不上船王朱家,但也有幾十億資產,實力雄厚無比。
聽到這番話,葉凌天眸中的怒火,愈發濃烈。
這個細微的表變化,卻被梁中玉捕捉到了。
突然,梁中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一臉傲慢地說道:「小子,你瞅什麼瞅,難道本說的有錯麼?那個高,就算跪地給本鞋,本都嫌他臟呢!」
「污言穢語,掌!」
葉凌天直接下令,聲音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話音剛落,後的衛雷一躍而出,揮團大的掌,狠狠扇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猝不及防之下,梁中玉本來不及閃躲。
「啪啪啪啪啪!!!」
一連竄的耳聲,響徹全場。
轉瞬之間,衛雷就扇了十幾個掌。
梁中玉被打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臉頰更是高高腫起,猶如豬頭一般。
「梁!」
「您沒事吧?」
「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對梁手?」
遠那些富家子弟,一陣大呼小。
但懾於衛雷的威嚴,他們本不敢靠近,反而後退了好幾步。
足足過了許久,梁中玉才回過神來,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又氣又怒。
以他的份,何曾過這樣的辱?
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實在太憋屈了!
如果不立刻找回場子,他絕對會淪為笑柄,從今往後抬不起頭來。
「臭小子,你TMD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麼?」梁中玉咬牙切齒。
「我,是高的兄弟!」葉凌天回答。
……
什麼?!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不僅僅是梁中玉,周圍中毒賓客的臉上,都浮現出古怪之。
要知道,新郎高就是個窮吊,與朱家門不當戶不對。
正因如此,別說是高的朋友,他的父母也沒資格登上這艘游。
來參加訂婚宴的,都是船王邀請的貴賓!
結果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新郎的兄弟,這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莫非……他是混進來的?
「混賬東西!你以為自己是新郎的兄弟,就能在這兒為所為?笑話!高就是個上門婿,就算贅朱家,地位也不如狗!就算本當著朱芳芳的面,暴揍高一頓,朱家都不會替他出頭!」
梁中玉氣焰囂張,倨傲無比。
「你若再敢辱高一句,後果自負!」葉凌天冷冷開口。
「小子,你敢威脅本?本就是罵他了,你又能如何?」梁中玉雙手抱在前,一副挑釁的模樣。
「辱我兄弟者,殺無赦!」
葉凌天說著,猛地向前踏了一步,上的氣勢截然大變。
「轟!」
滔天殺氣,肆意蔓延,就像是什麼恐怖的兇,在這一刻蘇醒過來,勢不可擋,弒殺天下。
剎那間,梁中玉軀巨震,就像是被澆了一頭冷水,之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散。
恐懼、驚駭、膽怯……
無數負面緒湧上心頭。
本能告訴他,應該儘快離開這兒,離眼前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但,他渾彈不得,無法控制自己的軀,連挪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
在他的視線中,葉凌天彷彿一尊來自地獄的殺神,心念一,便可掀起腥風雨。
……
突然,遠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向邊的貴婦人,指了指梁中玉說道:「媽媽,你看那個叔叔,好像尿子了!」
聽到這話,場眾人下意識地向梁中玉去,竟發覺那兒有一片水漬,一路蔓延到腳管。
接著,一腥臊味瀰漫開來,極度刺鼻。
這是……嚇尿了?!
任誰也想不到,在葉凌天的威嚴之下,梁中玉竟如此不堪!
「滾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葉凌天厲聲呵斥。
「小子,你給我等著!」
梁中玉撂下了狠話,踉踉蹌蹌朝著遠跑去。
因為這場風波,周圍眾多賓客向葉凌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惕之,同時向四面八方散開,彷彿葉凌天上有什麼瘟疫似的,不敢接近。
他們可不想惹上麻煩!
過了幾分鐘,葉凌天的後,突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天哥,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