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來自偏遠的山區,兄弟姊妹三人,他在家中排行老大,下有一弟一妹,家裏的經濟來源全靠他一人打工維持。徐暢干過很多工作,最後一份活計是在私人的鍊鋼廠給人當小工。可誰承想,他在這家廠里沒幹多久,鋼廠便發生了鐵水外流事故,作間的人被滾熱的鐵水燙了焦炭,就在徐暢不顧跑去救人時,流出的鐵水發生炸,他的整個右臂嚴重燙傷,最後慘遭截肢。不過幸運的是,他的工友卻因他的善舉保住了一命。
出事之後,為了避免大額的附帶民訴,鋼廠老闆在律師的幫助下選擇用離婚的方法轉移財產,案件宣判之後,徐暢的一隻胳膊僅換回了3萬元賠償。
沒了右手,就等於失去了勞能力,3萬元看似不,但也經不住慢花,為了能讓弟妹走出大山,徐暢唯一的賺錢門路只有賣。熊寬了解況后,免去了他在「屋」的一切食宿,徐暢在「屋」一住就是5年。
聽徐暢說,他的妹妹去年出嫁了,他只要再攢夠弟弟娶媳婦的錢,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回家種田。
有人和他開玩笑:「現在結婚要有房有車,你賣一輩子也不可能賺這麼多錢。」
每當這時候,徐暢都會笑瞇瞇地回答:「沒有這麼麻煩,到時候花兩三萬買個媳婦就。」
徐暢平時花錢很節約,屬於那種「尿尿都要過篩」的人,只要徐暢煙癮一犯,他經常是滿院子討煙,巧在他剛一出屋,就看見瓊磊坐在車上吞雲吐霧。
回過神來的瓊磊把煙盒出車窗:「暢哥,怎麼現在還沒睡呢?」
徐暢從煙盒中出三支煙,兩支夾於耳邊,一支叼在上:「今天出了400毫升,晚上心裏鬧騰得很,怎麼都睡不著。」
「你這板還出400毫升,是不是有點兒多了?」
徐暢猛吸一口煙:「在外面浪了十來年,我想回家了。」
「給你弟結婚的錢賺夠了?」
「翻過年,要不了幾個月就差不多了。」
「攢了多?」
「四五萬吧。」
「你們那裏這點兒錢就夠娶媳婦了?」
「娶媳婦肯定不夠,買一個綽綽有餘。」
「暢哥,敢你沒開玩笑啊,你們那裏真有買媳婦的?」
「也不能說是買,就是別人把人帶進我們村,兩人看對眼了,給人家一點兒彩禮,這人就留下了。人要是看住了,就能給你生娃,如果看不住,跑了算自己倒霉。」
「還能這樣?」
「那要不然能怎麼辦?我們那裏太窮了,沒有人願意嫁過去,不是我們村,我們那邊很多山都是這樣娶媳婦的。」
瓊磊點頭表示理解,徐暢過足煙癮后晃晃悠悠地回到屋中繼續睡覺。
院重新變得安靜,瓊磊坐在車裏,想起了他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名《盲山》。
三十四
一周后的下午,瓊磊像往常一樣,提著水果來到韓梅的住。
接到電話的韓梅早早地穿上一件趣,在房中「翹以待」。
然而房門剛一打開,韓梅立馬變了一副模樣:「我讓你買的是蘋果手機,不是蘋果!」
瓊磊揚起角,順手在韓梅的上了一把:「手機肯定會買,但我今天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韓梅一屁坐在瓊磊懷中:「還是你對我最好,快說,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爺爺快不行了,我想帶你回老家給他見一面,好了卻他老人家的一個念想。」
韓梅噘著,一把將他推開:「這算什麼重要的事,你爺爺不行了,幹嗎拉我回家,我不去!」
瓊磊重新把韓梅抱在懷裏小聲說道:「我爺爺有件價值連城的玉如意,是他當年從一個日本人手裏繳獲的,要是拿出去賣了,最值100萬。」
韓梅雙眼放:「真的假的?能賣那麼多?」
「當然是真的,那個玉如意我見過,有半隻胳膊那麼長,20年前就有古董販子想花好幾萬買,我爺爺是沒賣。」
「20年前好幾萬,那放在現在最也要翻好幾十倍。」韓梅面紅,激之溢於言表。
瓊磊話鋒一轉:「不過我爺爺固執得很,非要把這東西傳給下一代,雖然我是他的長孫,但是我還沒家。所以我尋思,咱倆一起回去,到時候我就趁機把玉如意給騙過來。你想想,有了100多萬能買多部手機?」
韓梅滴滴地答道:「人家本來就是要做你老婆的,你爺爺就是我爺爺,回去看看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不過我老家非常遠,去一趟要很長時間,而且還在山區。」
韓梅的小拳拳捶打著瓊磊的口:「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嫁隨,嫁狗隨狗,你去哪裏我去哪裏就是。」
「謝謝媳婦兒,等東西到手,咱倆就去領證,有了這100多萬,幹啥都夠了。」
韓梅閃著星星眼:「嗯,都聽老公的。」
兩人相談甚歡,氣氛很快到了高,此起彼伏的聲歸於平靜后,韓梅在筋疲力盡中進了夢境。瓊磊坐在床頭點了一支煙,一周之前的這個時候,他正坐在前往甘肅山區的火車上。他的目的地是徐暢的老家,那個國家級貧困區。
和徐暢談的那天晚上,瓊磊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把韓梅賣到山區以彌補他的損失。和韓梅相這麼久,的底細瓊磊了解得一清二楚,韓梅出生在偏遠的數民族聚居區,數民族沒有計劃生育一說,兄弟姐妹眾多,家裏養活不起,就要自力更生。韓梅外出的這些年,基本和家裏斷了聯繫。用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死在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也正是了解到韓梅的底細,瓊磊才了歪念頭,為了掩人耳目,他並沒有選擇徐暢所在的村落,到達目的地后,瓊磊花了30元錢找了一位本地人做嚮導,在嚮導的指引下,他來到了方圓百里有名的村——沙土。
沙土土地貧瘠,水土流失嚴重,村子周圍只要能利用的資源幾乎都被村民濫用到了極致,村裏稀稀拉拉的幾十戶人家像幾片展開的衛生紙落在泛黃的土地上。瓊磊沒讀過幾年書,他搜腸刮肚找了個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就是「與世隔絕」。
沙土每年都有人從外面買媳婦,瓊磊並沒有費太大週摺便尋好了買家,對方看完韓梅的照片后,願意出4萬元的彩禮了這門婚事。價錢商議好后,瓊磊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韓梅跑出沙土,對方手裏抓著一比大拇指還的鐵鏈,信誓旦旦地保證:「只要娶回來,就給拴在屋裏,不生娃,不讓出屋!」
三十五
第二天清晨,兩人坐上了前往甘肅的列車,由於事前做好了鋪墊,韓梅對瓊磊沒有毫懷疑,當距離沙土不到2公里時,韓梅喝下了瓊磊準備好的飲料。
確定藥效發作后,瓊磊抱起昏迷不醒的韓梅在樹林中瘋狂發泄了一番。當他重新提起子時,買家也在約定時間趕到了地方。對方是一老一,父子倆驗完貨后,韓梅被裹進床單扛進了村子。瓊磊從兩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紅布包,包裹得很嚴實,他繞了十幾圈才完全解開,雖然包全是10元、20元的零錢,但是總數4萬元一分不。
清點完畢后,他返回縣城辦了張銀行卡,將4萬元悉數存。然而就在瓊磊樂不可支時,熊寬的一個電話又讓他陷了絕。
「磊,在老家好好待著,千萬別迴文州,我們『北派』遭到別的『幫』暗算,被文州警方盯上了,幫里的兄弟們準備回東北躲段時間,等安頓好了我再聯繫你。」
如果換作以前,他可能真的會傻傻地等熊寬回信,然而混社會這麼久,他早就明白了一句話:「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兄弟。」「北派」有沒有被警察盯上他不知道,但他現在被甩出組織卻是事實。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他在「幫」白吃白拿這麼久,人家也算是仁至義盡。既然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那他還做寄生蟲就多有些說不過去了。
想通的瓊磊,把手機通訊錄清空,半個月後,他又來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依烏。在「幫」時,他就聽很多人說過這個地方,說依烏的繁華程度完全不輸文州,最重要的是,這裏很好找工作,只要勤快,解決溫飽絕對不問題。
三十六
撈了這麼長時間的偏門,瓊磊也想回歸正道,尤其是他剛把韓梅賣進山,心裏多還是有些擔憂,選擇一座新的城市姓埋名,也算逃避的一種方式。
他在依烏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服裝廠做紉工,工資雖然不低,但是全年無休,一天十一個小時的工作量讓他有些吃不消。咬牙堅持了一段時間后,瓊磊換了第二份工作,去電子廠做流水線工人。這裏每天的工作時長同樣是十一個小時,但好就是,在電子廠每周可以休息一天。
紉工、流水線,這兩個工種占依烏用工量的90%,不管走到哪裏,都只有這兩個選擇,隨著工作強度的增加,瓊磊的也開始每況愈下。
2013年秋,是瓊磊來依烏的第4個年頭。那天晚上,睡在員工宿舍的他突然到一陣悶,接著他的呼吸開始變得重,口也隨之發紫。那種覺就彷彿「鬼床」般難。值得慶幸的是,當時有幾名工友還在打牌,聽到瓊磊的呼救后,他們第一時間聯繫了急救中心。當晚,經醫生診斷,是黃甲綜合徵引起的腔積,需急住院,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當年瓊磊被診斷為黃甲綜合征時,他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會那麼早地到來。這次住院,從檢到,一共花掉了3000多元,他一個月辛苦勞作也不過就掙2000多元。按照醫生的說法,他的病一旦引起腔積,後續就需要定期治療,次數要看病發展況,醫生的建議是,最好每個月來醫院測量一次積深度。
辦理出院時,醫生叮囑他辭去工作專心養病,否則長時間勞累,會在短時間引起大量積,他這麼年輕就引起積,跟他的工作強度有很大關係。
瓊磊沒有學歷、沒有背景,更沒有人際關係,像他這種「三無產品」如果再失去工作,那他兒就無法立足。
好死不如賴活著,人一旦把目標降低到生存線之下,那他的手段就只剩下一種,「不擇手段」。
4年過去了,拐賣「韓梅」的那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對瓊磊來說,既然無路可走,那隻能鋌而走險。
出院后,瓊磊揣著2000元錢找到了工廠的人事部經理,他以不適為由,讓對方給他安排一個人事部業務員的活兒。
所謂「人事部業務員」其實就是工廠的招工頭,有句話說得好,「鐵打的工廠,流水的員工」,只有源源不斷地招新員工,才能補齊快速辭職的。招工業務員的薪資是基本工資加提。而提只有在招滿一定人數后才會計算。業務員辛苦忙活一個月只拿千把元錢基本工資的大有人在,所以這份工作並不是什麼好差事。很多人躲都來不及,走後門要做業務員的,瓊磊算頭一個。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瓊磊之所以選擇這份「出力賺得」的工作,其實有他的計劃。
在這座遍地是外地人的城市,招聘業務員是唯一可以掌握打工者第一手信息的人。打工者不管是職哪家工廠,必須要填寫一份職申請表。而通過這張表,業務員可以完全掌握打工者本人及家庭的詳細信息。瓊磊表面幹人員招聘的工作,實際上他卻在暗中篩選那些來自偏遠地區、單獨務工的。
選好目標后,瓊磊利用職務之便邀約對方,只要方有意,他便開始用牌將對方牢牢圈住,等到兩人的關係更進一層時,拐賣韓梅的套路又會重新上演。
瓊磊之所以屢屢得手,是因為他有自己的一套手段。首先,長得漂亮的他不要,因為這樣的人走到哪裏都是焦點,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其次,格外向的他也不要,因為這種人善於言談,人際關係很複雜,一旦失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出手的頻率不能太高,以每年2到3人為上,否則頻繁友,也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把握住這三點,基本不會失手。
截至2017年初,經瓊磊之手「嫁」出去的子就有14人之多,他也因此非法獲利50餘萬元。不過「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鞋」,2017年5月發生了一件事,讓瓊磊徹底栽了跟頭。
那天晚上,瓊磊躺在出租屋中百無聊賴地刷著朋友圈,工友轉發的一條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張圖片,畫面中一位雙鬢斑白的老人跪在某廠區門口絕地抹著眼淚。圖片下方還打著一行小字:
「不遠千里,尋找孫,至今無音,祈盼回信。孫艷,你的在找你,趕快回來。」
三十七
孫艷這個名字太過普通,如果不是有特殊關係,估計很難有人會據一個名字就找到什麼線索。可這個名字對瓊磊來說,再悉不過,因為幾年前他曾賣過一個孩兒,就孫艷。
雖然他不敢確定那個孫艷就是圖片中老的孫,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下是信息時代,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炒熱點,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發酵,瓊磊決定先下手為強,趕在前面找到這位老人。
照片拍攝於松花電子廠門口,那個地方距離瓊磊住不足2公里,他騎著電車在路人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照片上的老人。
見四下無人,瓊磊主上前搭訕。
「老人家,你的孫孫艷?」
老人握拳扶於耳邊:「你說啥?」
瓊磊提高了嗓門:「我說,你是不是在找孫艷?」
老人一個勁兒地點頭:「對,孫艷,我孫,你認識?」
「認識,你跟我一起,我帶你去找。」
老人聽言,激得熱淚盈眶,連道了三聲「好」。
瓊磊連蒙帶騙把老人帶到了住,他先給老人煮了一碗面,接著又燒了一盆熱水給老人洗漱。等與老人聯絡好后,瓊磊這才開始試圖解開心中的疑問。
「老人家,在依烏孫艷的人太多了,你能不能說得一點兒?」
「我孫1997年出生,屬牛,對了,我這裏還有的照片。」
瓊磊從老人手中接過那張已經掉的彩照,他仔細觀察后百分之百確定,照片上的孩兒就是他幾年前賣掉的那個孫艷。
「老人家,這張照片看得不太清楚,你還有其他照片嗎?」
「沒了,我就這一張。」
聽對方這麼說,瓊磊趕忙把唯一的證據在手心裏,又問:「老人家,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我孫往家裏打過一次電話,告訴我在依烏工廠里上班,後來就沒了聯繫。」
「你孫都這麼大了,估計在外面賺大錢呢,你也別著急,說不定哪天賺到錢就回去了。」
老人噙著淚:「要錢沒用了,爺爺死了。」
「爺爺死了和賺錢有什麼關係?」瓊磊心生疑,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老人家,能不能說說你孫的事,越詳細越好,這樣我好幫你找人。」
老人拭眼角:「40多年前,我們村發生山塌方,半個村的人都被埋在了土裏,這場事故,要了我三個兒子的命,當年要不是我和老頭子去山外種田,估計我們倆也難逃一劫。事發生后,村主任抱著一個娃找到我,說娃的父母都沒了,希給娃討條生路,我和老頭子一合計,就應了下來,這個娃就是我的孫孫艷。
「艷子打小就很懂事,可惜爺爺不好,為了給爺爺賺錢治病,十來歲就跟著別人出去打工,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年前,爺爺病重,就剩下一口氣,村裏的醫生都說他快不行了,他還是了十多天,我知道,老頭子就是想再見艷子一面,可一直到下葬,他都沒能了了這個心愿。老頭子他死不瞑目啊……如果找不到我孫,我沒臉回去見他,沒有臉啊……」
老人痛哭流涕,瓊磊跪在面前安道:「老人家,你也別太傷心,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我給你留1000元錢,要是了你就出去買點兒吃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孫。」
老人連忙作揖:「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了,謝謝!」
三十八
離開了出租屋,瓊磊找了一家快捷賓館安頓下來,老人剛才的話在他腦海里不停地閃現。瓊磊打小就是苦命人,對於老人這種絕,他是同,他很同老人的遭遇,但孫艷已被他賣進深山,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思來想去,他權衡出了一個最穩妥的法子。他決定親自去山裏一趟,拍幾張孫艷的照片證明還活著,然後再隨便編個理由,親自把老人送回家,以後這件事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年是一年。這樣做,主權就掌握在他自己手裏,可以將風險降至最低。打算好的瓊磊,用新號碼聯繫上了買家刁文林,兩人約定在兩天後見面。
按照瓊磊做事的一貫風格,只要易功,他與買家便老死不相往來,雙方的聯繫方式也會在第一時間銷毀。可唯獨刁文林的聯繫方式他一直保留著,一方面是因為他從瓊磊這裏「娶」過兩房「媳婦」,另一個原因,是他曾經救過瓊磊的命。
說起「救命」一事,還要從多年前開始聊起。那是瓊磊第一次與刁文林做買賣,孩兒帶到時已是天黑,刁文林主挽留他在家中過夜。盛難卻,瓊磊就應了下來。可誰知兩人當晚喝得有點兒高,孩兒用腳趾鈎到鑰匙,開門逃跑了,但是刁文林睡得淺,聽到了有人開門。發現孩兒逃跑后,刁文林喊醒瓊磊,兩人分頭進山追趕,當追到山谷深時,瓊磊一個趔趄摔進了地,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刁文林一把抓住了他的領,若不是刁文林出手相救,瓊磊當晚便會被摔泥。孩兒追回來時,瓊磊為了報答救命恩,只收了他1000元路費,其他39000元如數奉還。也正是有這層關係在,兩人才一直沒有斷了聯繫。
第三天中午,瓊磊如期而至,刁文林在家中備好酒菜,準備和他來個不醉不歸。
然而當瓊磊踏進院子時,他就覺到了一詭異的氣氛。
「老刁,我給你娶的兩房媳婦呢?」
「哦,我經濟條件有限,養活不了,讓我送給親戚了。」
「送給哪個親戚了?」
「反正就是親戚,你問這麼多幹嗎?」
見刁文林有些不悅,瓊磊只能實話實說:「老刁,你先別生氣,你還記得那個孫艷的孩兒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
「這個孩兒出了點兒問題,實不相瞞,我這次就是為而來,你告訴我孫艷在哪裏,我只要給拍幾張照片證明還活著就,拍完照片我就走。」
刁文林眼角在不停地,他惡狠狠地回答道:「不行!」
瓊磊有些不解:「老刁,咱們可是舊相識了,你要理解我的難,我要是因為被抓了,你肯定也跑不了。舉手之勞而已,幹嗎這麼大反應?」
刁文林頭一扭:「抓不抓你我不管,反正孫艷肯定不能讓你見!」
「老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
瓊磊瞇起眼睛,冷冷地說道:「難不,孫艷已經被你害了?」刁文林一怔,一把將瓊磊推倒在地。
見對方反應如此劇烈,瓊磊就算再傻也猜到了實,他坐在地上巍巍地指著刁文林:「老刁,你真把人給殺了?」
刁文林站在原地目兇。
「孫艷死了,那我賣給你的另外一個孩兒是不是也被殺了?」
「小子,你說得沒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今天就送你去見們!」刁文林抄起木就打了過去。
木在空中發出「呼」的一聲響,瓊磊從聲音就能判斷出,對方已下了死手。
事已至此,只有以命相搏才有生路,瓊磊也不是省油的燈,接連幾個回合,對方也沒佔到多大便宜。
戰了半支煙的工夫,兩人力均有些支,瓊磊手握金屬調靠南牆,刁文林則攥著木與他相對而立。
多次息之後,瓊磊率先挪步子,刁文林赤膊上陣,準備和他決一死戰,然而就在刁文林邁步向前時,戲劇的一幕發生了。
刁文林腳底一,重重地摔倒在地,接著他的開始不停地搐,裏也隨之發出「咿咿呀呀」的喊聲。
瓊磊擔心有詐,始終未敢上前,然而沒過多久,躺在地上的刁文林徹底沒了靜。
屋安靜得有些詭異,瓊磊手持調慢慢向前挪步,然而就在他對方的一瞬間,他覺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搐了一下。電后的他這才發現,刁文林下著一銅線。銅線曾連接調,瓊磊急之中拽下調當作武,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無心之舉竟讓刁文林中了招。
找到了源頭,瓊磊用木把銅線撥到一邊。當確定刁文林的不再導電后,他開始用拇指瘋狂地掐起對方的人中,可不管他用多大力氣,都為時已晚。
人死不能復生,瓊磊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他想起了多年前地求生的那一幕。
地荒無人煙,把扔進那裏,天王老子也不會發現。想清楚后,瓊磊找到一個大號米袋把塞了進去,等到夜幕低垂,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黑找到了地口。
拋,盜走財,理現場,一切都在有驚無險中進行。兩天後,他回到依烏再次見到了孫艷的。
「小夥子,你出去這麼久,見到我孫了嗎?」
「見到了。」
「那人呢?」
「現在跟著大老闆,可能很長時間都不回來了,不過您放心,您以後就在這兒安心住下,由我來照顧您。」
「你來照顧我?那怎麼?」
「沒事的,反正我也沒有親人,今後您就是我的親人。」
「謝謝你小夥子,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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