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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風塵子其實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沒有駁葉茜的面子,把水杯放在一旁,開了口:「如果就我和花姐兩個人,我們完全可以不再干這行,畢竟幹了一輩子,誰都覺得噁心。但我們不得不選擇繼續下去。」

馬蘭輕嘆一聲,很快陷了回憶:「那是四年前的一個晚上,夜裏兩點多鐘,我和花姐下班途經一個小巷子,就在我們要拐回出租房時,聽見巷口有嬰兒的啼哭聲,巷子裏有不人經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停腳看看是怎麼回事。我本來也不想多管閑事,可花姐就是不聽勸,我實在拗不過,就跟著循聲走了過去。哭聲把我們引到了巷口的垃圾車旁,那裏躺著一個裹著包被的嬰,也就幾個月大,嬰兒的邊還擺著瓶,很明顯是個棄嬰。」

「我和花姐在浴場里給人按,早出晚歸,本沒有時間照顧小孩。我當時注意到花姐看小孩的眼神有些不對,就勸千萬不要有收養的念頭。可是上答應,卻蹲在那裏說什麼也不肯走。我看勸不,就把一個人留在了那裏,自己回了出租屋。」

「我前腳剛到家,花姐後腳抱著嬰就跟了進來。雖然我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可當嬰兒出現在我面前時,我還是有些接不了,就跟花姐吵了一架。」

「花姐心裏知道我在擔心什麼,跟我解釋說:『都已經半夜了,巷子裏來往的都是一些在浴場或者KTV上班的『小姐』,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萬一沒有一個人同這孩子,孩子可能就沒命了。既然事讓我們上了,說明孩子跟咱們有緣,我不忍心看著不管,就先帶回來養一夜,回頭我再給孩子找個合適的人家,這也算我們積德行善了。』我聽花姐這麼說,心裏很快釋然了,當晚就答應了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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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花姐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上,總是以找不到合適的收養人為借口繼續把孩子留在邊,還以孩子的媽媽自居。時間長了,孩子越來越離不開花姐,而花姐也把這孩子當了自己的親閨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生個孩子,可誰願意娶我們這些骯髒不堪的『小姐』?所以當媽媽在我們這些年紀稍大的『小姐』心裏,只能是個夢,之前我很不理解花姐的舉,可我漸漸接這個孩子后才發現,原來當媽的覺這麼好。」馬蘭的臉上出了些許幸福。

只是稍稍停頓,臉很快變得難看起來:「我們給孩子取名糖糖,糖糖很懂事也很疼人,小一個甜。管花姐大媽,管我二媽,我們兩個打心眼裏疼,把糖糖養大人已經了我和花姐活下去的力。可這樣簡單幸福的日子,就過了不到三年。」

「我和花姐本來是上全班,可後來因為要照顧糖糖,就換了對班,這樣我們兩個人能始終保證一個人在家裏照看糖糖。」

「那是前年的七月八日晚上,花姐還沒有到下班的點,我的一個老顧客給我打電話要點我的鐘。他經常照顧我的生意,我不好推託,就把糖糖一個人留在了出租屋裏。我本想著花姐很快就會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可哪裏想到……」

馬蘭說到這裏,臉上掛滿了悔恨和愧疚,的眼睛再次潤起來:「哪裏想到我前腳剛下樓,糖糖後腳便跟出了房間。我們住的房子是房東自己蓋的,樓梯連個扶手都沒有。我剛走到一樓,就聽見糖糖的慘聲。糖糖一腳踩空從樓上掉了下來,後腦磕在了臺階沿上,流了一地的。我嚇得一口氣沒上來,昏死了過去。等我睜開眼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花姐失魂落魄地坐在我面前。」

「醫生告訴我們,糖糖腦部到了重創,需要長時間住院治療。因為年齡還小,各項指標都還在發育,如果藥引導得好,還有恢復的可能;如果放棄治療,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植人。」

「雖然住院費一天要四五百元,但是只要有一的希,我們都不想放棄,從那以後,我和花姐所有的積蓄全部花在了糖糖的上。因為糖糖邊離不開人,我們兩個上班的時間不能像以前一樣固定,浴場老闆嫌棄我們年紀大了,還帶了一個拖油瓶,便直接把我和花姐掃地出門。」

「離開浴場,就沒了收,我們本沒有能力負擔一個月上萬塊的醫藥費。沒有文化,沒有門路,為了賺錢我們只能賣子。我們租不起門面,找不到靠山,只能去公園站街。為了救糖糖的命,不管是什麼人,不管對方提出多麼骯髒不堪的要求,我們都咬牙堅持。五十,三十,二十,我們一次又一次賤賣自己的,為的就是希糖糖有一天能健康地站起來。」

「好就好在這一年多時間裏我們沒有放棄,就在幾天前,醫院給糖糖做了最後一次手,糖糖腦部的淤被清除,再有個把月時間便能恢復。糖糖從出手室就一直喊著要見大媽,可我怎麼都聯繫不上。」

「你最後一次見花娟娟是什麼時候?」明哥打斷道。

馬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一個星期之前。」

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正好是案發時間!」

「你把你們最後一次見面的經過仔細地說一遍。」明哥在筆記本上寫了「重點」兩個字,並隨手畫了一個圈。

「十天前,糖糖的主治醫師告訴我們糖糖恢復得很不錯,各項指標都達到了標準,之所以還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下床,主要就是因為顱腦還殘存一定的淤,需要做徹底的清創手。」

「雖然醫院已經給我們做了最大程度的減免,但我們還要承擔將近三萬元的手費用。我和花姐這些年的積蓄早已經花完,我們在雲汐市無親無故,去哪裏弄這三萬塊錢?我們本想把手緩一緩,可醫生告訴我們,錯過了最佳的手時間,很有可能會引起併發癥,到時候糖糖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就在我快要絕的時候,花姐突然告訴我,認識一個朋友,可能會幫我們。」

「朋友?什麼朋友?」這應該是案件進展到目前為止,最為關鍵的矛盾點,明哥顯得很謹慎。

「我不清楚,沒有跟我提起過。」就在我們滿心期待的時候,馬蘭給了我們這樣一個令人失的答案。

明哥順手點燃一支煙捲長吸一口,有些失落地說:「你接著說吧。」

「花姐和朋友約定在第二天的晚上見面,雖然我沒見過朋友長什麼樣,甚至連是男是都不知道,但是的這個朋友絕對仗義。花姐是七點多從醫院走的,十點多就帶著四萬塊錢來到了醫院。有了錢,醫生便開始給糖糖做前檢查準備手。花姐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糖糖手都做完兩天了,我打電話也不接,到公園也找不到,我擔心出了什麼事,所以就報了警。」

明哥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在馬蘭離開時把真相寫在一張字條上塞進了的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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