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在命案偵破期間,所有的工作都必須火速完,兩條線索很快見底,賣饢的地方就位於案發現場不遠的集鎮上,而劉傳龍也在當天晚上被傳喚到了刑警隊訊問室。
瘦骨嶙峋,弱不風,是對他材最好的詮釋,再加上鞋碼與嫌疑人鞋印極度不符,他基本被排除在嫌疑之外。
「警,我錯了,我錯了。」劉傳龍剛被帶進訊問室就開始認錯,這讓我們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小龍,你確定嫌疑人不是他?」胖磊站在我後嘀咕了一句。
「百分之百不是他,我可以肯定。」
「你錯在哪裏了?」明哥點了一支煙捲,坐在了他對面。
「你們抓我是不是因為我賣黃碟的事?」劉傳龍試探地問道。
明哥沒有出聲,而劉傳龍卻理解了默認。
「警,我也沒辦法,只是為了餬口。以前年輕不懂事,學別人去混什麼黑社會,出去打架被砍了一的傷,沒有辦法乾重活,只能指這個混口飯吃,還請警網開一面。」劉傳龍聲淚俱下地向我們作揖道。
「你平時賣這個是不是很賺錢?」明哥扔給他一支煙捲。
劉傳龍寵若驚地接過煙捲夾在耳朵上:「現在都上網看的多,碟片只能賣給那些上年紀的人,也賺不了多,一天也就四五十塊錢。」
「賣黃碟這事咱們以後再說,我問你,你四天前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四天前?這我哪裏能記得?」
「你絕對能記得,這是照片。」明哥直奔主題,把死者的面部照片遞給了他。
「這、這、這、這……」劉傳龍沒有去接照片,舌頭像打了結一般。
「怎麼,是不是很面?」
「面、面、面、面。」
「很好,什麼?」明哥收回照片。
「我不知道大名什麼,只知道花姐。」
「是做什麼的?」
「站、站、站街的。」劉傳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好,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最後一次接的細節。」明哥往座位上一靠等待答案。
「我們是在北湖公園裏認識的,白天有很多上年紀的人在裏面消遣,我在那裏擺攤賣碟,花姐也經常在公園裏拉客。我是漢條一,平時總有一些需求,只要我想干那事,就會去找花姐,這一來二去就悉了起來。」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哪裏?」
「北湖公園的小樹林里。」
「小樹林里?」
「對,花姐每次和客人談好價錢后,就直接在公園的樹林里接客。北湖公園的站街都是這樣幹活,們各自有各自固定的地點,公園裏的一些嫖客基本上都心照不宣,沒人會看。」
「嗯,你接著說。」
「那天我收完攤路過小樹林,看見花姐從裏面出來,我倆打了照面之後就聊了幾句。我問生意怎麼樣,告訴我站了一天就接了兩個客,我當時就半開玩笑地說:『要不然,我來照顧一次你的生意?』我本意是開玩笑,沒想到花姐當真了,是把我往樹林里拽,說二十塊便宜讓我弄一次,我沒經得起,就答應了。搞完以後,我給了錢,接著就和分開了,這幾天都沒有見過,沒想到……」
「你離開時是幾點鐘?」
「下午五點鐘左右。」
「前兩個和發生關係的人,你知不知道況?」
「不知道,不過應該都是經常在公園溜達的人。」
「你知不知道花姐的住在什麼地方?」
「我有一次喝醉酒想去家包夜來著,可是花姐就是不同意。我聽說住在東苑城中村裏面,位置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花姐每次做生意時,用不用安全套?」
「經常顧的都是面孔,沒有什麼大問題,公園裏所有站街都不用安全套。」
「花姐平時什麼時候離開公園?」
「北湖公園年久失修,裏面連個路燈都沒有,基本上太一下山,裏面就沒人了。按照現在的月份來算,六點鐘前後。」
「好,我們今天的問話就到這裏吧。」
送走劉傳龍,胖磊第一個開了口:「北湖公園我知道,裏面得很,偌大一個公園,連一個像樣的監控設備都沒有。剩下的兩個人我們怎麼核實?」
「不用,嫌疑人不會是嫖客,監控沒有任何用。」
「啥?不是嫖客?」聽了明哥的話,我有些驚訝。
「我們在死者檢測出了三種男的DNA,按照劉傳龍的描述,他應該是最後一個和死者發生關係的人,另外兩個人離開時,花姐還活著。我們之前已經分析過,嫌疑人的殺人機是激憤殺人,也就是怒氣值瞬間滿引發的案。公園裏的嫖客給了錢和死者發生關係后就沒了集,不存在激憤的可能,所以嫖客基本上可以排除。」
「焦磊,饢的況有沒有跟進?」一條線索中斷,明哥很快把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條線索。
「賣饢的地點找到了,在盧集鎮農貿市場的西南角,這家店生意做得非常好,每天有很多人從那裏購買饢餅,雖然攤位的正上方就是一個城市監控攝像頭,但是這三天,符合特徵的人太多了,菜市場本不缺拎著扁擔的買賣人。如果沒有更為詳細的刻畫,要找出嫌疑人簡直是大海撈針。」胖磊解釋道。
「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所有人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