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我的心頓時沉了谷底。
「真的沒有?」我絕得喊出聲來。
這一聲大喊,著實把黃所長嚇了一跳,正當我要道歉時,他開口說道:「不是沒有,而是我不敢確定。」
「不敢確定?這怎麼說?」明哥接過了話茬。
「這個東西在我們這裡拴腳布,我們小時候經常穿,現在幾乎見不到了。按照冷主任剛才所說,嫌疑人年齡在二十五周歲上下,像這麼大的年輕人穿這個的更。這個東西做起來很麻煩,也很耗時間,所以山外的這些寨子我基本可以確定不會有,但是山的寨子我還真不好給你們肯定的答覆,因為那裡我去得也,這二十幾年我去的次數一把手都能數過來。」
「山?山外?」我問出了兩個關鍵點。
「對。咱們雲北省這幾年大力發展旅遊業,我們寶山市也是一樣,旅遊帶了整個市的經濟復甦,經濟的回暖給我們這裡的年輕人創造了很多就業機會。在早些年,我們這裡的山寨幾乎都是自給自足,但隨著經濟的發展,很多山寨都通了電,裝了電視,像我們的下一代,幾乎都是選擇走出大山。一些距離城市較近的山寨我們稱為山外,這些寨子里基本上家家都有外出務工的青年,他們都有一定的經濟來源,基本上不會有人再穿這個。」
「除此之外,就是我說的山,要想進山的寨子,說也要翻將近十座山頭,就算力充沛的壯年,也要步行兩三天的時間。這些山寨的村民幾乎還保留著最為原始的生活方式,按理說,他們穿這個的可能比較大。」
「山的寨子有多個?」
「不多,只有三個。」
「三個?這太好了!」我歡呼著拍了一下掌。可隨後整整三天的跋山涉水,讓我真正會到了什麼高興得太早。
這幾天的旅程讓我們真的驗了一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中草藥」。我幾乎忘了的味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放屁都是一子酸筍味。
前幾日還對酸筍讚不絕口的胖磊,經過這幾天的折磨,連大氣都不敢再一口,生怕黃所長在吃飯的時候考慮到他的材再給他加點量。
好在每個寨子的人都不多,而且村民都十分淳樸,很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第一個寨子的所有比對工作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在排除嫌疑之後,我們在寨子中做了簡單的補給,接著朝下一個目標趕去。
「第二個寨子是我們西琳山轄區最為偏僻的一個寨子。」黃所長從背包中拿出一張地圖,指了指我們現在的位置。在他的指引下,我才弄明白。原來山的三個寨子連起來正好是一個由東指向西的三角形,第二個山寨正好是三角形的頂點位置。市區在東方,我們一路向西,按照地圖的分佈,說它是最為偏僻的山寨絕對毫不誇張。
「這個寨子我只來過兩次!」黃所長比畫起了剪刀手。
「看來這裡的治安很好。」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一來是因為通不便,外地人基本不會來這種地方;這二來,寨子里如果發生什麼事,一般族長出面就能解決,也用不上我們。我記得上次來,還是因為採集戶口。」黃所長掐著腰,著對面的山頭說道。
「寨子里的族長權力是不是很大?」我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每個寨子的況不一樣,長期與外界隔絕,他們都形了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有的族長在寨子里有著絕對的威,有的則在寨子里只擁有長輩的份,卻沒有任何權力。」
「我們接下來去的這個寨子是個什麼況?」
「這個寨子臧寨,據說這裡的村民是以前臧族的後裔,雖然與世隔絕,但是這裡民風彪悍,尤其是他們寨子的族長,有著絕對的威,咱們要見機行事。」黃所長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