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按照胡媛的指引,我們果然在案發現場南側十多米的垃圾池發現了那個即將燃燒殆盡的包裹。在老賢仔細分類之後,我們用證袋提取了一些燃燒殘留帶回了科室。
所有工作做完,天已經蒙蒙亮,明哥給了我們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早上八點,我們帶著各自的分析結果坐在了會議室,會議依舊由明哥主持。
雖然已經休息了四個小時,但我們依舊是困意綿綿,胖磊的哈欠聲從他坐下就沒停下過。科室唯一不煙的葉茜,也養了喝濃茶的習慣。對於這種支生命的工作方法,我們只能堅持,堅持,再堅持。
啪啪啪啪,四聲火機點火聲在空的會議室顯得格外清脆。
「小龍,你先說。」明哥深吸一口煙捲,提了提神。
我翻開筆記本:「之前在現場我已經分析了一些,我在這裏做一個總的介紹。現場一共有四種鞋印,其中三種可以排除,剩下的一種鞋印應該就是嫌疑人的。這種鞋印沒有任何鞋底花紋,一般只有手工布鞋才會有這種特徵。據鞋印的大小以及步幅特徵,可以推斷出嫌疑人為男,高在一米八左右;鞋印痕清晰,落足有力,再加上死者床單上的卵圓痕跡,基本可以推斷出,嫌疑人的年齡在二十五周歲上下,健碩。」
「案發現場房門無任何撬別痕跡,在進門的一段距離,嫌疑人和死者的鞋印有前後重疊的現象,由這個可以推斷出,嫌疑人是尾隨死者進了房間。死者進門時鞋印步幅特徵很有規律,說明進屋時整個人都於放鬆的狀態,也就是說,對嫌疑人並沒有任何的戒備,我懷疑嫌疑人和死者之間識。」
「隨後,我又在地面上提取到了大面積的浮灰劃痕跡,且死者的上以及子上都有灰塵結塊的況,我推斷死者摔倒在地后又被拖行了一段距離,這也印證了明哥之前的分析,嫌疑人是在尾隨死者室後用隨攜帶的羊角錘擊打了死者的後腦,使其昏厥在地,接著又移至木床上殺人。」
「解剖中,死者的後腦部沒有重疊傷,嫌疑人只擊打了一次,傷口不足以致命,但可以引發死者暫時昏迷。」明哥補充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死者家中的木床發生了位移,路線是從西南牆邊移到了房間的正中,我在地板上提取到了多條劃痕,它可以證實嫌疑人有過這個作。」
「而死者被擊昏的位置,正好在劃痕的中間位置,擋住了移床的路線,嫌疑人要想順利地移木床,必須把擊昏后的死者從地上扶起放在床上,殺人的行為全部在床上發生,這也是我們在地面上沒有發現一點跡的原因。」
「嗯,我同意你的說法。」明哥對我的推斷很是贊同。
「嫌疑人把死者扶到床上以後,接著又鞋站在床上,把死者擺放好,最後又連人帶床移位置。正是分析出嫌疑人有這個舉,我才在床框上提取了多枚清晰的指紋,但是這些指紋我們並不掌握。」
「太好了,有指紋就有抓手了!」葉茜歡呼道。
「就這麼多。」我合上了筆記本。
「焦磊,你那裏有沒有?」
「案發現場距離平安巷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不掌握嫌疑人的貌特徵,監控沒有任何的抓手。」
「葉茜,刑警隊調查得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發現。」
「那好,那我來說說。」
明哥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解剖已經證實,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失休克,據推斷,死者的失量超過4000毫升。死者胃容充盈,提取分析為豆漿和油條,再結合斑分析,可以確定死亡時間在當天早上十點鐘左右。」
「死者左手腕脈管銳傷,4000毫升如果按照正常的流速流出,至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嫌疑人在早上九點鐘甚至更早,就已經作案了。」
明哥合上筆記本,接著說道:「確定了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我們來分析一下作案機。嫌疑人在室現場沒有任何的翻,排除侵財殺人的可能;他能尾隨死者進室,不排除兩者識,所以這起案件的質我偏向是仇殺。至於嫌疑人為什麼要用這種作案手法,以及仇殺的矛盾點在什麼地方,暫時不得而知。」
明哥說完,向老賢:「國賢,你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