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作為引領公安高新科技發展的行支隊,他們出馬找一個二流的醫生自然不在話下。就在第二天中午,死者的堂弟胡強便被銬在了審訊室

面黃瘦、骨瘦如柴這些詞語用在胡強上都不為過。他被抓時可能正在上班,上那件印有「年華醫院」的白大褂還沒來得及換下。

年華醫院在我們這裡也算是「聲名遠播」的私立醫院,曾多次因醫療事故而被停業整頓,用坊間的話來說,就沒有他們不敢治的病。正規醫科大畢業的學生很會選擇在這種醫院工作,在這裡上班的醫生大多是一些野路子出

「胡強,你堂哥的事你知道了嗎?」明哥張口問道。

「我堂哥怎麼了?」胡強反問了一句,從他的表看,好像不是在裝瘋賣傻。

「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干違法犯罪的事?」明哥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胡強聽明哥這麼一說,眼珠在眼眶中一轉,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沒幹什麼啊。」

「要不要你堂哥狐貍來跟你當面對質啊?」對於這種負隅頑抗的小嘍啰,明哥從來都沒有好臉

「對質就對質,沒幹就是沒幹。」胡強幹脆臉一扭,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我說你幹什麼了嗎?」

「我……」

「你要不想說,我也不你。」明哥從桌面上拿起一份報告,慢慢走到胡強面前,「這是你堂哥狐貍的解剖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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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解剖報告?」胡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雖然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我知道你能看懂。」明哥沒有理會,一頁一頁地翻開。解剖報告都會附上被解剖時的照片,報告還沒有翻完,胡強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開始串地往下滴落。

「你看,這是他上的胎記,我想你應該認識。」明哥指著一張照片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狐、狐、狐、狐貍怎麼死的?」胡強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

「被人捅死後又被挖掉雙腎,扔進了糞坑,腎扔給狗吃了!」

「什、什、什、什麼時候?」

「就是他喊你你沒來得及去的那天,你再想想,你知道的。」

「知、知、知、知道?知道什麼?」胡強果然不愧是老猴,本不往坑裡跳。

「行,咱們今天的問話就到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了。小龍,把他從審訊椅上放開。」明哥對我使了一個眼

我不知道明哥玩的是哪一出,但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按照他的指示,三下五除二把胡強的手腳全部鬆開。

「你可以回去了!」明哥擺擺手。

「警、警、警我……」此時胡強的屁就像是粘了膠水一般,賴在審訊椅上一

「怎麼?還不走?」

「欸!走!」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懷疑嫌疑人曾經向狐貍賣過腎,現在公安局也沒有任何抓手,你出去的時候自己小心點!」

哐當!胡強聽了明哥「善意」的提醒,剛抬起一半的屁,又重重地落在審訊椅上。

「嗯?怎麼了?現在是不是想通了?」明哥盯著胡強調侃了一句。

胡強結上下滾,咽了一口唾沫。從他微微的兩腮不難看出,他的心正在做極大的思想鬥爭。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勾當,我現在不是嚇唬你,還好我們提前找到了你,否則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沒有一個人敢打包票說,那個躲在暗的兇手不會接著要了你的命!」明哥字字誅心。

「警,我說,我什麼都說!」胡強最後一僥倖也被明哥一刀斬斷。

「要代就給我代得清楚點,進監獄關些日子興許還能避避風頭!」

「欸欸欸!」胡強頭點得像小啄米似的。

「從頭開始說吧!」明哥隔著欄桿扔給他一支煙捲。

胡強點上煙捲了一口驚,開口說道:「我和狐貍以前因為賣腎被理過,我判了三年,他判了五年。我出獄后托人在醫院找了一份工作,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無奈好景不長,老母親病重,幾乎花完了家裡的所有積蓄,接著又趕上小孩上學,一大家子,指我那點工資都不夠糊口。狐貍出獄后找到我,說要重舊業,我只負責取腎,剩下的他來聯繫。這次他向我打包票,絕對不會出問題,後來我沒經住勸就答應了他。」

「你們到目前為止為多人割了腎?」

「十來個吧。」

「都是在哪裡取的腎?」

「在華附村狐貍租的院子里。」

「一直都在?」

「以前是在我們聯繫的小診所里,後來診所被查把我們給扯了出來。我們這次學聰明了,租了一間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民房,就算是被查,我們也可以從窗戶直接逃到後山。」

「有多長時間了?」

「一年左右吧。」

「平時你和狐貍是怎麼聯繫的?」

「需要幹活的時候他會聯繫我,每次我們都會通三個電話,第一個電話告訴我晚上要幹活,提前準備東西;第二個電話告訴我幾點去出租屋;第三個電話是門電話。」

門電話?」

「狐貍沒有給我出租房的鑰匙,我到門口之後,要給他打電話,由他給我開門。這三個電話一個都不能,如果其中一個沒有接通,當晚的易就會取消。」

「說說你最後一次接狐貍電話是什麼況。」

「那天晚上他只給我打了第一個電話,接著就沒有聲了,我回過去時電話關機,所以是什麼況我也不清楚。」

「你這一年裡取的所有腎都有沒有記錄?」

「我們乾的是非法的事,我們也怕出事。在取腎之前,狐貍都會帶著供去做一個檢,我看到檢報告單才會做手,所以我有印象。」

「這十幾個人的況你都能記住?」

「唉!」胡強長嘆一口氣,「警,我們乾的都是虧心事,這心裡天天都有負罪,每取一個腎我都念叨好幾遍,所以記得很清楚。」

「好,那我問你,你取腎的這些供當中,有沒有干泥瓦工的?」

胡強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有!」

「你沒記錯?」

「絕對沒有記錯,我當時覺得他怪可憐的,就跟他多聊了幾句。」

「在哪個工地,什麼名字?」

「南山工地,吳建州,45歲。」

「年齡怎麼差這麼大?」我心裡泛起了疑

「除了他還有沒有別的泥瓦工?」很顯然,明哥也產生了疑慮,因為按照鞋印的分析,這個嫌疑人應該只有20多歲。

「沒了,就他一個。」

「這個吳建州的怎麼樣?」我又慌忙問了一句。

「很健壯,腎源也很好!」胡強三句不離老本行。

「那他賣腎的原因是什麼?」

「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但是他沒有說。」

「問話就到這裡,接下來的審查就給刑警隊去完,我們去一趟南山工地!」明哥轉移了工作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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