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雲汐市一條破舊不堪的巷子，用小彩燈拼湊的「酒吧」二字在巷子的中間位置忽明忽暗地閃爍，除了被風捲起的白塑料袋，這裡幾乎看不到半點生活氣息，蕭條、冷清把這裡的景象形容得恰如其分。

吱呀！酒吧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穿大的男子小心觀察了一下酒吧的況后，徑直朝一個拉著布簾的卡座走去。

「來了？喝兩口！」卡座另外一名男子早已在此等候，男子用他那文著「鬼」字文的右手往大男面前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高度的伏特加。

大男沒有推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文男的眼中流出一讚許。

「你找我來不是喝酒這麼簡單吧？」大男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

「案調查科勘查現場那天下午，你為什麼阻止我開槍？」文男猛地灌了一口。

「沒有為什麼！」

「就差一點，我就能全殺了他們。」

「沒有老闆的命令你不會這麼做。」

「你們為什麼每次都那麼自信？」

大男端起酒杯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接著他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文男很自豪地說了一句：「因為你是老闆選的人！」咕咚，一杯烈酒被他一口咽下。

「好一個老闆選的人，那你跟我說，他們這一群人我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大男眼睛出寒，從牙中出了幾個字：「一個不留！」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文男又給自己斟滿一杯。

「我不能再喝了，晚上還有行！」大男舉起右手把快要傾斜下來的酒瓶給推了回去。

「能讓你親自出馬的行一定是大行，也不知道哪個人又要倒霉了！」文男沒有再勸，而是自斟自酌起來。

「時候不早了，你要注意蔽自己的行蹤，非特殊況不要喊我出來，什麼時候手，我會與你聯繫！」

「行，我答應你。」文男話剛說完，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反著的黑手槍拍在了桌子上。

「鬼頭樂，你這是什麼意思？」大男面不改。

「目標人我可以暫時不殺，但是一些發叉的枝丫我總能修剪修剪吧？」文男的語氣不容回絕。

「行，先幹掉一些，也有利於咱們後期清理目標！」大男做了最後的妥協。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大男沒有再逗留下去，起掀開布簾，酒吧木門吱呀吱呀來迴轉的聲音證明他已經離去。

文男把最後一杯伏特加舉在自己的面前細心地把玩，當酒杯在他的手中慢慢旋轉一圈后，一殺氣從他的上肆意地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