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聽到這裡,我終於捋出了頭緒。
陸軍接著說:「趙黑子每個月的10號都會來收房租,可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找上門。當時我和夢晴已經把針頭了管,如果我在這個時候打開門,趙黑子一定會發現我們吸毒的事。可房間里亮著燈,就算我不開門,趙黑子也不會善罷甘休。就在我拔掉針頭的那一刻,夢晴突然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搐起來,趙黑子也恰巧在這個時候用鑰匙打開了門。」
「趙黑子也是混社會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立馬猜出我們在吸毒。哪知道趙黑子一點人不顧,掏出手機就要報警。夢晴這種況,如果不及時送醫院這條命就沒了。警察要是趕到,給我做個尿檢,我肯定第一時間被抓,夢晴這個時候不能沒有我。我被得沒有辦法,跪在趙黑子面前,給他連磕了幾個響頭,求他不要報警。可他竟然一腳把我踢開,問我要一萬塊錢封口費。」
「我每個月連房租都困難,哪裡有一萬塊錢給他?既然沒的商量,我急之下就把他打倒在地,背起夢晴便往樓下跑,可趙黑子趴在地上拽著我的腳死活不讓我走。」
「我能覺到夢晴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我把夢晴抱在懷裡,又給他跪了下來,可他就是死活不撒手,如果不是警察來得及時,我已經有了殺了他的衝。民警在簡單地問了況后,二話沒說,用警車把夢晴送到了醫院,可經過一夜的搶救,夢晴還是走了。」
聽到這裡,我們已經可以猜出陸軍的殺人機,而這個趙黑子確實死有餘辜。凡事都講究一個因果報應,有些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因為我多次吸食海因,派出所要把我強制隔離戒毒兩年,我對辦案的警說:『你們想怎麼理我都行,我只求能讓我送我人最後一程。在這個世上,除了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派出所的所長在得知我的況之後,請示領導,特事特辦。就這樣,我在兩名警的陪同下,把夢晴的骨灰埋在了殯儀館的公墓。」
「臨行前,我著墓碑上夢晴的黑白照片,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讓趙黑子債償!」
陸軍出一解的笑容,接著說道:「在戒毒所服刑的兩年間,我天天都在琢磨殺掉趙黑子的方法,想來想去只有在他家中伏擊最為穩妥。可他們家住在29層,要提前進到屋,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巧就巧在我服刑的第二年,在裡面認識了一個鎖匠,從他那裡學到了從貓眼開鎖的方法。進門的方式解決了,那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從戒毒所出來的這幾個月里,我一邊製作工,一邊清楚趙黑子的行蹤,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開始了我的殺人計劃。」
「把你當天晚上的著況說一下。」
「因為害怕濺在上不掉,我當天晚上穿了一件黑的皮夾克。」
「你穿的是什麼鞋子?」
「是我以前在監獄服刑時發的老式解放鞋。」
「你接著說。」
「清楚趙黑子的行蹤以後,我帶著工來到趙黑子家。按照鎖匠教給我的辦法,我用自製的工打開了房門。為了不讓趙黑子發現我在貓眼上了手腳,我把他家門上的年畫給挪了個位置。」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我進屋后按照我事先的計劃,關掉了屋的總電源,從廚房的牆上拿了一把菜刀握在手中,接著我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趙黑子回家。一個多小時后,我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房門打開了,進來的果真是趙黑子。就在他準備朝屋裡走時,我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當帶著溫度的噴濺在我手上時,我聞到了久違的腥味。」
「看著趙黑子慢慢地在我面前倒下,我又朝他的脖子補了幾刀,我能覺到他的在飛快地往外流。他斷氣以後,我打開了屋裡的電源開關。」
「因為上噴上了不的,我去衛生間簡單沖洗了一下。接著我又把客廳和臺的窗戶打開散散腥味。最後我把開鎖工扔進小區的池塘中,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