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胖磊果然不負眾,只用了一晚上便把嫌疑人從小區的監控視頻中給找了出來,可當看到胖磊理出來的視頻截圖時,我們所有人的反應用三個字就能全部概括——有屁用。嫌疑人上口罩、帽子一個都不,再加上視頻並不是很清晰,就算有了截圖也沒有什麼用。
這起案件要想從視頻上下手,那也只能進行視頻延展追蹤,但是這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力,除非萬不得已或者有明確的目標,否則一般況下都不會這麼做。
雖然胖磊這裏走進了死胡同,但葉茜那邊傳來了捷報,和死者經常一起出小區的子被查實,正在來的路上。也就幾支煙的工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人被領進了科室的詢問室。
人大約一米六的個頭,天氣不冷卻穿著一貂絨,腳上一雙「恨天高」顯得格外扎眼,雖然的份證上顯示今年已經五十有二,但「風韻猶存」這四個字用在上也不為過。
「柏雪,趙黑子死了,這事你知不知道?」明哥開門見山。
「知、知道!」柏雪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你和趙黑子是什麼關係?」
「普通朋友關係。」
「普通朋友能在一起過夜?」可能是因為連續幾天熬夜的關係,明哥的火氣有點大。
「……人關係。」被明哥一吼,柏雪老實了不。
「你把你家裏的況說一說!」
「我家裏就我一個人,十年前和老公離婚了,孩子也判給了他。」柏雪語氣中帶著一傷。
「你和你前夫這些年有沒有聯繫?」
「他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絡也就是每年我會去看看孩子。」
「你知不知道趙黑子的家庭況?」
「知道,他有家有院。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從他手裏弄點錢花。」柏雪倒是實誠。
「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跟別的人有過糾葛?」
「有不,但他們基本上都是想要我的子,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趙黑子睡了我而殺人的。這點警你可以放一百個心,畢竟我已經人老珠黃,誰會對我真心?」柏雪自嘲地笑了笑。
「也許真有也說不定。」
柏雪輕輕地搖了搖頭,有種看破紅塵的味道:「自從我前夫懷疑我劈把我蹬掉以後,睡我的男人至有三位數。我跟婊子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比們纏人,婊子賣完拍拍屁走人,而我還會纏著那些男人給我買這買那,上了我的男人躲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為了我殺人?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趙黑子在被殺的那天晚上有沒有找過你?」明哥看的緒有些不穩定,很快轉移了話題。
「找過我。」
「你把認識趙黑子的經過和當天晚上發生過什麼事都仔細地說一遍。」
「我這人,只要手裏有兩個錢,就喜歡去場子裏玩兩把,也就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趙黑子,聊了幾次覺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心眼很實誠。他對別人不怎麼樣,但是對我還不錯。」
「第一次陪他睡的時候,他一把給了我一萬塊,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我出手如此大方,後來因為他,我就斷了和其他男人的聯繫。這一來,我可以從他上弄到不好;這二來,我也想安安心心地過段舒服日子。就這樣,我們兩個天天在一起,時間長了趙黑子就對我十分信任。」
「他被害的那天晚上,大概九點半的樣子,他拿了一包錢遞給我,讓我替他藏起來。因為他在外面欠的有賭債,他不想債主把這錢給拿回去。」
「不還回去,債主就不會要了?」我有些好奇。
「當然會要。但是在場子裏欠的爪子錢,說白了就是數字,欠時間長了還不上,債主拿你沒辦法就會要一些。經常進賭場的人都知道,所以趙黑子就讓我把錢先藏起來,等過一段時間再花。」
「一共多錢?」
「15萬整。」
「現在錢在什麼地方?」
「還在我家裏。」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去街上買了點滷菜,他在我家裏喝了瓶啤酒,然後我們兩個人上了回床,他就回家了。」
「你晚上買的什麼滷菜?」
「豬頭。」
在解剖的過程中,檢驗死者胃容是必做的一項檢查,所以明哥才問了這個問題。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明哥拿出一張監控視頻的截圖遞了過去。
柏雪仔細地瞅了瞅,搖了搖頭:「沒見過,不認識。」
明哥收回照片。
「葉茜!」
「冷主任,你說。」
「通知刑警隊的兄弟帶著柏雪一起,按照說的容仔細地核查一遍,我等你們的結果。」
「明白。」
死者的社會關係被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矛盾點。帶有嫌疑人截圖的監控視頻本無法辨認出嫌疑人的貌特徵。如果柏雪的口供再沒有出的話,那這個案件基本上就回到了原點。
經過一整天的調查,柏雪沒有說謊,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現在死者的關係圈基本被排查一遍,沒有任何頭緒。走訪的結果更傾向於嫌疑人跟死者並非識,但是兇手如果是死者生活圈以外的人,那他從哪裏弄來的鑰匙?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將死者殺害?這一個又一個解不開的謎題就像魔咒一樣困擾著我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