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低頭看了一眼死者的腳部,肯定地說道:「磊哥你看,死者的腳上還穿著皮鞋。這裏是他自己的家,屋裏的地板很乾凈,鞋架上也放置有拖鞋。按照正常的況,他應該一進門就換拖鞋才是,而嫌疑人在殺害死者時,死者連拖鞋都還沒來得及換。」
「你的意思是……?」
「我猜測,嫌疑人要麼是尾隨死者進屋,要麼是早早地在屋等候作案。」
「死者的致命傷在左側的脖頸,也就是說,嫌疑人是站在死者的對面對其下手的。按照正常人的習慣,如果嫌疑人是在死者後下手,那致命傷應該是在脖子的右後方。」
「這一點結合噴濺跡來分析更為恰當。」明哥見我和胖磊在門口討論,他也走了進來。
「對啊,噴濺跡!」我突然眼前一亮。
明哥看了一眼,肯定地說道:「死者的死亡原因很明顯是頸脈銳傷。」接著他又掰開死者脖頸淋淋的傷口:「創口骨折線裂向砍擊方向,並造對側骨板向外翹起,創壁下留有刃部豁口。小龍,你去看看旁邊的那把菜刀有沒有卷刃?」
我點頭走到那把沾滿黏稠塊的菜刀旁,在強下,刀上的細節清晰可見:「是有一排卷刃豁口。」
「嗯,這就應該是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工。豁口是否為陳舊?」明哥接著問。
「豁口氧化很明顯,是陳舊的。」
「小龍,你去廚房看一看,死者家中的菜刀在不在廚房!」
我轉朝廚房跑去,廚房裏響起我翻箱倒櫃的聲音。
「在!」
「那這把刀就很有可能是嫌疑人自攜帶的作案工,咱們來看一下現場的噴濺跡。」明哥的一句話,使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指尖方向。
「跡最為集的地方為玄關的中上部,距離地面約一米六五的位置,也就是說,死者脖頸傷口噴濺出的正好可以達到這個高度。跡集中在玄關上而不是房門,如果嫌疑人站在死者後襲,跡應該噴濺右側,也就是門框位置,這才符合規律。」
「冷主任,如果嫌疑人是左撇子怎麼辦?」葉茜站在一旁問道。
「這一點可以排除,從傷口的砍切方向看,嫌疑人的發力手肯定是右手。」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推斷出嫌疑人作案時站在死者對面?」
「對,結合傷口和跡的高度來看,嫌疑人右手持刀與死者面向而站,接著揮刀砍向了其頸脈。」明哥接著蹲下子,讓我們再往下看,他用手指著玄關的中下段:「這裏也有集中噴濺的地方,但是量較,再結合傷口重疊的砍切況,嫌疑人最朝死者的脖頸砍切了兩次以上。如果嫌疑人是站在死者後,乘其不備實施作案,那麼所造的噴濺不應該是這種分佈。從這一點我們也可以得出嫌疑人在行兇時是面向死者而站的結論。」
明哥起接著說道:「有多種況可以造這種對面而站的況。比如嫌疑人和死者識,跟隨死者進屋,趁其不備將其殺死。還有就是嫌疑人事先埋伏在屋伺機作案等。」
「第一種很好理解,第二種埋伏在屋又可以分為幾種形,比如嫌疑人和死者之間有仇恨,他事先進室伺機作案;或者嫌疑人和死者並不識,在盜侵財的過程中被發現,於是殺人逃竄。這些問題能否排除,都要靠咱們接下來細緻的勘查工作。」
「明白!」
「葉茜!」
「冷主任,你說!」
「讓刑警隊在最短的時間結合死者的關係圈進行排,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今天晚上來案發現場的那五個人的況搞清楚,否則下一步的分析工作沒有辦法進行。」
「好的!」葉茜領命退出案發現場。
分析、拍照、提取、解剖,等一切忙完已是凌晨四點,還沒來得及瞇一會兒,葉茜那邊就打來電話,說當晚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五個人,有兩個人主跑到刑警隊的大院裏說明況。雖然刑警隊已經給兩個人各做了一份問話筆錄,但是穩妥起見,明哥還是要求葉茜把人帶到了我們科室的詢問室。
兩杯提神的濃茶下肚,困意被趕走了不。這時,一胖一瘦兩名男子在偵查員的陪同下走進了科室的大院。在兩人走進院子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兩人的雙手並沒有上手銬,走路更是大步流星,看不出任何擔心和懼怕,從這一點幾乎可以斷定,他們兩個很有可能只是知人,而非案件的嫌疑人。
果然,偵查員反饋,這兩個人也是經常跟公安機關打道,知道事的嚴重,為了撇清跟這件事的關係,才決定主到刑警隊說明況。其中一個陳永浩的人對整件事了解得比較清楚,明哥第一個把他帶進了詢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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