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可問題又來了,嫌疑人在案發現場撒胡椒幹什麼?難道是殺菌消毒?」說著,我把目投到了明哥的臉上。
明哥跟我換了一下眼神,雙手一攤。
在許多案件中,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也是千奇百怪,有的看似琢磨不的行為,有可能只是嫌疑人畫蛇添足的附加作,既然考慮不通,那也只能放一放。
「國賢,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發現?」
「是這樣的,我在釘鞋鞋印的周圍採集到了大量的植細胞組織,你們分析分析,對破案有沒有什麼幫助。」老賢說著又出一份報告。
「植細胞組織?會不會是釘鞋帶出的木屑?畢竟現場鋪設的是強化木地板,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強化木地板上的木屑都是經過高溫高的產,不可能有細胞組織。而我在現場提取到的植細胞有的有組織。」
「新鮮植細胞?」
「嗯。」
「那也不奇怪,案發現場樓後面就是大片的樹林,一陣風刮進來一些植種子啥的,也屬正常啊。」我沒覺得這對破案有什麼用。
「不正常。」老賢沉思道。
「賢哥,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我催促著。
「這些植細胞碎屑有一大部分都是嵌在釘鞋鞋印的凹陷里,換句話說,碎屑是嫌疑人鞋子帶進來的,而非偶然刮進室。而在這些植碎屑里,我一共發現了兩種細胞層,最外層的死細胞和最裏層的活細胞。」
「這能說明什麼?」
「如果想理解得更徹,這裏要解釋一些關於植學的知識。」老賢清了清嗓子,我們幾個人也很識趣地沒有話。
「在樹木的表面,我們會發現一種現象,其實樹皮都是防水的。」
他剛說完,胖磊突然笑出了聲,我歪頭看了他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科室里,我跟胖磊的關係最鐵,他不張我都知道他肯定是在腦補小狗尿尿的場景。
「你們兩個,聽國賢把話說完,笑什麼笑。」明哥用筆敲打著桌面示意我們安靜。
我和胖磊收斂笑容,一副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模樣。
老賢接著解釋:「樹皮之所以防水,是因為樹木的枝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長出了木質部,隨著木質部的分裂,細胞一層層地往外加厚,樹枝也慢慢地變,最外層的細胞開始分裂,產生一種『木栓』細胞,這種細胞裏面有一種不水的質,它們變得了、厚了,就形了樹皮。其實樹皮外面的細胞都是死的。」
聽到最後,我忽然知道了老賢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嫌疑人在進室之前,曾經攀爬過某種樹木,所以才會在現場留下這種表層是死細胞,層是活細胞的植組織?」
「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這時,明哥開了口:「如果嫌疑人是在案發現場以外攀爬的樹榦,經過長時間的行走,粘連在鞋底的植組織會落,不會大量地留在案發現場。這說明嫌疑人攀爬的這棵樹距離案發現場很近。」
「難道是單元樓後面的樹林?」葉茜搶答道。
「對,只有那裏符合條件。」
「也就是說嫌疑人事先趴在樹林里踩點,準備伺機作案?」我茅塞頓開。
明哥合上筆記本:
「現在是一天之中線最好的時候,抓時間去辦公室拿工,今天一定要找到嫌疑人踩點的那棵樹,說不定在那裏,嫌疑人給我們留下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幾分鐘后,我們整裝出發,直奔山城小區的山腳下。小區沒有保安,更沒有大門阻攔,勘查車一路閃著警燈長驅直。
小區沿著山腳下建有九棟樓房,以案發現場五號樓為中點,東西各四棟。樓宇和山之間有一排高約三米的綠鐵網阻隔,鐵網分段相連,靠近小區的一面有數傾斜的金屬管支撐,造型很像大學校園的網球場護欄。
鐵網的網眼很集,經過測量,直徑超過三厘米的碎石絕對可以阻攔,但這薄薄的一層細鐵,估計很難攔住大塊的山石,從一些被山石撞彎的地方不難看出這一點。
由於小區人口稀,平時又無人管理,所以整排鐵網都落著厚厚的浮灰。
「還好天氣給力,沒有積雪,否則還真給我出難題了。」我邊說邊將摺疊梯從裝備箱裏取出來。
「焦磊、國賢,你倆去幫小龍扶一下。」明哥關心地說道。
我會心一笑,算是對他的謝,看到明哥沖我點了點頭,我笑嘻嘻地出梯子。
其實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我剛上班那一年,跟明哥就是死對頭,三句話不對付,我就要上房揭瓦撂挑子不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我發現明哥其實還是一個比較可的老男孩。
唰!在胖磊和老賢的合力下,梯子的兩個克服阻力被了出來。我們使用的這種梯子雖然上面印著很高大上的「現場勘查」標誌,其本質跟普通裝潢用的八字梯沒有任何區別。
梯子立好,我穿戴整齊爬到了頂端。
小區的鐵網和學校里的差不多,頂端是一直徑約五厘米的圓柱形金屬管,這種金屬管的設計主要是為了方便運輸和安裝。
嫌疑人曾蹲坐在鐵網外的某棵樹上踩點,那他要想到達命案現場,必須要翻越這鐵網。據痕跡學「留痕」的原理,那鐵網頂端某一浮灰肯定會因為嫌疑人的剮蹭出原有的漆面。
鐵網一共有三米多高,一般人不可能及到頂端,那剩下的只有嫌疑人。
果不其然,我剛放眼掃了一遍,就發現了一道金屬反。
「有了!這裏。」我慌忙從梯子上下來,把八字梯又往西挪了三十多厘米。這次我帶上了專業的勘查燈,再次爬上梯子。近距離地觀察這兩痕跡時,我能明顯地看到手指的印痕。
「明哥,膠手套印,這應該是嫌疑人的攀爬點,手印的五個指尖是朝案發現場方向彎曲的,說明他是從樹林那邊翻過來的。」我低頭說了一句。
「好,這就證實了我們的想法,嫌疑人案發當晚確實在防護網的另外一側,按照國賢的分析,他應該是在樹林中的某棵樹上蹲點。」明哥抬頭對我說道。
「對了,你再看看嫌疑人有沒有翻出的痕跡?」
「看過了,沒有。」
「沒有翻出痕跡……嫌疑人作案后沒有再回到樹林外……那他應該是從小區里直接離開。」明哥自言自語。
「焦磊,小區周圍有沒有監控設備?」
「沒有,我看過了。」
「哦。」明哥有些失。
我們目前本不知道嫌疑人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是男是,除非在確定的時間點有特殊的目標出現,視頻才有分析的價值。拿這個案件來說,我們分析死者是在深夜一點半左右死亡,假如小區中有監控設備並且發現有人在這個時間點出沒在小區,那他就有可能是嫌疑人,而目前的窘境是「瞎子走路,一抹黑」。
「葉茜,你聯繫下刑警隊,讓他們沿著小區周邊走訪調查,看案發之後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過,尤其是上有腥味的人,一有況及時告訴我。」
「好的,冷主任。」葉茜掏出了手機,飛快地按了一串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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