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我站在明哥旁邊,約地聽到老賢很有磁的嗓音:

樣本比中了,死者是吳達的。」

明哥掛掉電話來了底氣:

「是男人,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

「現在人都死了,你還不想如實地代?還要瞞到什麼時候?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生關係?」明哥直截了當。

「發、發、發生了。」吳達漲紅著臉,瞥了一眼正在電腦前敲打鍵盤的葉茜,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你們不是離婚了麼?還有來往?」明哥瞇著眼睛問道。

「我……」

明哥見他如此拖拖拉拉,一掌甩在了桌面之上,大聲喊道:「把當晚的事給我仔細地說一遍!」

吳達被這一舉嚇得著實不輕,慌忙張口回答:

「昨天晚上九點多,我接到樂樂的電話,不舒服,讓我去看看。我當時很擔心,就跑了回去。可沒想到我一推門進屋,樂樂就一把將我抱住,不停地吻我的。我是個正常男人,面對我深人如此主,我就一時沒控制住,和在屋裏發生了關係。」

「發生了幾次關係?」

「兩……兩次。」

「接著說。」

「發生關係后,我們先是洗了個澡,接著又像以前一樣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忙活完之後,樂樂說出了這次喊我過去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說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的心永遠在我這裏,昨天晚上正好是的排卵期,要給我生一個孩子,等孩子瓜落,那個黃沖的男人自然會離開的母親也不會忍心看著孩子沒有爸爸,就再也不會拆散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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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樂樂的一片良苦用心,可我是個男人,到頭來需要自己最的人用如此手段去挽回這段,我真的到自己活得很卑微。聽這麼說,我沒有在家裏過多地逗留,因為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幾點鐘從家裏走的?」

「大概是十二點鐘。」

「離開家后你去了哪裏?」

「我在小賣部買了兩瓶白酒,去了泗水河邊。」

「你一晚上都在那裏?」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在河邊的木椅上睡著了,一直睡到早上十一點多,警察就找到我,把我帶到了這裏。」

明哥聽完,起說道:「那好,今天我們就談到這裏。」

「小龍,你去喊徐大隊,把吳達帶到偵查員辦公室先看管一段時間,等國賢的結果分析結束后,再做決定。」

「知道了,明哥。」

「葉茜,你把問話材料打印兩份,一份給徐大隊,另外一份我們帶走。」

「好的,冷主任。」

做完這一切,已是中午一點半,我們三人在刑警隊簡單地拉了兩口午飯,便馬不停蹄地往我們科室趕去。

明哥剛下車,就一頭鑽進了老賢的實驗室。

「國賢,怎麼樣了?現場檢材都分析完了沒有?」

「好了!」老賢的打印機在飛速地運轉,一張張空白的A4紙被印上了許多標有數據的圖案和文字。

「我在會議室等你。」

幾分鐘后,我們科室的所有員全部落座。明哥示意葉茜將吳達的問話材料遞給胖磊和老賢。等他們兩人閱讀完畢之後,他翻開了筆記本。

「下面我們都來分析一下這個吳達能不能排除嫌疑,小龍先說。」

按照現場勘查的順序,我是第一個進現場的技員,所以通常況下,明哥都喜歡讓我先介紹痕跡檢驗的況,我稍微捋了一下思路,然後開口道:

「我先說說現場的指紋況,當時我在室也做了大量的分析,嫌疑人是帶著膠手套進行作案,而我的確在案發現場的房門上找到了吳達的指紋,說明他在進時並沒有戴手套。」

「其次便是鞋印,嫌疑人所穿的為釘鞋,我上網仔細地比對了一番,由於釘鞋的鞋釘並沒有固定的安裝方式,所以暫時無法確定釘鞋的種類。在詢問吳達時,他的腳上穿的是運鞋,我在案發現場外的走廊中發現了和他鞋底花紋一樣的鞋印,這就說明吳達很有可能就是穿著腳上的運鞋到達現場的,而不是釘鞋,這一點有很大的說服力。」

「還有,就是室的門鎖鎖芯,並沒有撬別痕跡,吳達手中有室的鑰匙,但是嫌疑人是攀爬窗戶室,這一點不符合常理。所以我個人覺,吳達應該不是兇手。」

「嗯。」明哥點了點頭。

「焦磊,你那兒有沒有什麼線索?現場周圍有監控設備麼?」

胖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山城小區就是一個無人居住的鬼區,案發的五號樓只住了三家,其中有兩家還常年不見人回來,小區幾乎沒有任何配套的基礎設施,更別說監控了。」

「那國賢,你說說看吧。」

老賢聽到明哥喊他的名字,把手中的問話材料放在桌面上:「我同意小龍的說法,據我化驗的結果來看,吳達應該不是嫌疑人。」

「哦?」我豎起了耳朵。

「雖然死者是吳達所留,但是據檢驗結果,我能分析出死者是自願跟其發生關係,當晚兩個人應該相得很融洽。」

「這都能分析出來?」胖磊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一樣地盯著老賢。

「別打岔。」明哥教訓道。

老賢習慣地推了推眼鏡片:「據吳達的材料來看,他跟死者是在臥室的床上發生了關係,但我在衛生間的馬桶蓋、淋浴區都提取到了吳達的樣本。這說明他們兩個在發生關係后,應該是洗過澡,而且我在表的拭樣本上,檢出了沐浴分,這一點跟吳的口供吻合。」

「還有,我在臥室的床下提取到了一條嶄新的白,上面檢測出了吳達的,接著我又在衛生間的洗機里,找到了一條沾滿污漬的紅,在這條上,我只檢出了死者的DNA。整個屋子只有這一條臟,我分析應該是死者當晚換下來的。」

「試想,如果是吳達強迫死者和他發生關係,死者怎麼可能在自己被強之後還悠閑地洗了個澡換了一條幹凈的?所以我判斷,死者跟吳達發生關係,極有可能是自願的。」

「賢哥,你的意思是說,吳達沒有殺人的機?」我反問道。

「如果按照問話材料上所說,那他真的沒有任何殺人的機。」

明哥的手指很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通過我的觀察,我也覺得吳達並沒有撒謊,他在刑警隊院子中那種痛苦的表,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這是其一。其二,吳達的口供基本上都有一些現場證可以佐證,他本不知道我們的現場勘查是什麼況,但是他的口供卻跟我們現場勘查的一些況吻合,那足以說明他的話有可能真的是實話。我覺得,吳達暫時可以排除嫌疑,大家有沒有別的意見?」

「其實,還有一點我忘了說。」我剛想說「沒有」,老賢慌忙了一句。

「哪一點?」

「我們當時剛進現場時,是不是聞到了一嗆人的味道?」

「是,有這麼回事。」這味道我記憶深刻,於是趕忙回道。

「經過我的檢驗,是胡椒。胡椒就出自死者家中。」

「你的意思是說,嫌疑人將廚房翻得如此凌,就是為了找胡椒?」我很詫異。

「應該是這樣。」老賢點頭回答。

「在現場找胡椒,這就說明嫌疑人對死者家中的況不了解,那以前就是吳達的家,他如果要找胡椒,應該不會把廚房弄得一片狼藉才是,所以從這一點也可以排除他的嫌疑。」我順著老賢的思路得出了觀點。

「對,我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老賢說完用夾子夾住了手中的鑒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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