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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三個小時后,明哥帶著我跟葉茜直奔刑警隊,胖磊則跟著老賢回到科室開始理化生檢驗工作。

剛走進刑警隊的會議室,徐大隊長便起迎了過來。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暫時還沒有,死者有被侵害的過程,不排除強泄憤殺人的可能,但還要等國賢的進一步檢驗結果。」明哥一屁坐在了會議室的凳子上,有些疲憊。

我從口袋中掏出幾支煙捲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分發下去。明哥接過去,用火機點燃,深吸一口問道:

「徐大隊,你們那邊的調查結果怎樣?」

「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況,死者王曉樂是一名教師,這個人為人和善,孝敬父母,幾乎沒有跟任何人有過仇怨,而且再過兩天就要結婚了。」

「將近三十歲才結婚,夠晚的。」

「哦,不,是二婚,死者以前曾經結過一次婚,死者的母親一直不同意和前夫之間的婚事,所以的第一次婚姻就維持了一年多。」

「死者前夫的況查清楚了沒有?」明哥將手中的煙頭按在眼前的煙灰缸里。

「查清楚了,他名吳達,三十一歲,本市人,無固定工作。」

「這個人現在能不能聯繫上?」

「手機關機,我們正在追查,我們分析他的嫌疑最大。」

「難道是因為死者將要結婚,死者的前夫懷恨在心,所以殺死者?」我說出了我的猜測。

徐大隊聽後點了點頭:「你說的這種可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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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並沒有對我的猜想做出任何回應,而是接著問道:「死者未婚夫的況查實了沒有?」

「查清楚了,他黃沖,三十六歲,在我們市郵政銀行淮濱支行做客戶經理,也是二婚。」

「這個黃沖對死者以前的經歷是否了解?」

「冷主任,你是懷疑死者有可能瞞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而現在被未婚夫黃沖發現,所以因此生恨,將王曉樂殺害?」徐大隊很平靜地說道。

「這也是一種可能。」明哥並沒有反駁。

「這一點我也曾懷疑過,但是據我們的調查,黃沖的作案可能基本被排除了。」

「哦?」

「第一,黃沖家裏的條件很殷實,而且他自己也是年薪幾十萬。他之所以選擇跟死者結婚,也是被父母所。」

「第二,黃沖對死者是一點都沒有,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極端的行為。」

「第三,黃沖這個人就是一個拈花惹草之人,案發時他正和一個下屬廝混在一起,一直到今天早上九點才出門,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據我的猜測,黃沖不可能對死者之前的這段經歷不知。畢竟他們兩人是經人介紹認識的,人不可能對這麼重要的況閉口不談吧,紙能包得住火嗎?」

「死者跟前夫之間有沒有孩子?」未婚夫被否定,明哥又把注意力對準了前夫。

「沒有。如果有孩子,可能就不會離婚了吧。」

「殺人兇手是吳達,是吳達這個畜生。」正當我們在討論案時,刑警隊的院子裏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聲,從音上可以分辨出是一名

察覺到了靜,我們全部起出去查看況。

院子中,一位五十多歲的人癱坐在地上,另一位和其年紀相仿的男人正努力地將從地面上攙扶起來。

「是死者的父母。」徐大隊在明哥的耳邊小聲提醒道。

「你說嫌疑人是吳達,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幾步走上前去,幫忙將人拉起。

「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我兒我知道,從來不跟外人接,他們兩個剛離婚,我兒就被害了,除了這個畜生,還會有誰?」人不依不饒地大聲喊。

「我不相信小吳能幹出這種事。」邊的男人理智地搖了搖頭。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那個畜生說話!現在兒沒有了,你這個王八蛋還幫別人說話,我跟你拼了。」人發瘋似的捶打著男人的口。

男人猛地將人往後一推,眼中噙著淚水指著人的額頭:「你一口一個畜生,一口一個畜生,小吳對我們家樂樂怎麼樣,我這個老頭子是看在眼裏。再看看你這個做長輩的,人家小吳用自己拉三辛辛苦苦掙來的汗錢給你買營養品,你看都沒看一眼給人家扔在門外;你一不高興,指著人家的鼻子就罵,你有什麼資格?你兒跟他離婚,這就是你這個當媽的乾的事。你看看你現在給我找的什麼姑爺,到人,除了家裏有錢,他哪一點比得上小吳?就算是離婚,小吳也把他買的房子過戶到了樂樂的名下,他哪點對不起我們家樂樂?哪個孩子不是爹媽掉下的心頭?在警察調查清楚之前,我不信是小吳乾的。打死我也不信。」

「你……好,好!你既然幫殺人犯說話,我明天就跟你離婚!」人一屁坐在院子中,號啕大哭起來。

「這裏是公安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給我回家!」男人一把將人從地上拽起。

人可能被男人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哭聲戛然而止。

男人佝僂著子走到我們面前,他帶著悲傷和歉意對我們說道:「警察同志,我兒的事拜託你們了。」

「您放心,我們絕對會給二老一個代。」也許是被男人剛才的舉染,徐大隊很誠懇地回答。

男人抬頭用乞求的目掃過我們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龐,之後他並沒有過多地停留,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出了院外。

待老兩口的影消失在我視線之外時,我不皺起了眉頭。

「看來,嫌疑人真的有可能不是吳達。」

「嗯?怎麼說?」明哥問道。

「我仔細勘查過,死者家中的門鎖沒有被撬別的痕跡,更沒有更換的跡象。而剛才死者的父親提到一個細節,說這個房子是吳達購買的,那這套房子很有可能是他跟死者的婚房,那吳達不會沒有屋子的鑰匙。」

「按理說,應該會有。」

「那問題就來了。現場的鞋印很明顯,兇手是從臺翻窗進,而不是從門進。如果嫌疑人是吳達,他幹嗎不使用鑰匙開門進呢?」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吳達從案發到現在一直關機?如果他不是心裏有鬼,他現在幹嗎不出現?」好不容易有了一條線索卻被我否定掉,葉茜有些不樂意了。

「這個……」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吳達肯定有問題,我覺得死者的父親之所以會幫吳達說話,很有可能是被吳達這個人使計給迷住了。」

「我覺得不像,因為我仔細地觀察了死者父親的一系列作和神態,如果這個吳達平時都是假心假意,他不會如此真。」我搖了搖頭,否定了葉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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