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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滴水·屍案調查科系列》 十 擒猴

十擒猴

這邊指紋一固定,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小區。接下來的三天,我每天都在與一排雨管道親

「下一個小區是哪裡?」我坐在葉茜的托車後座上疲憊地問道。

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畫滿橫線的A4紙,瞅了瞅,回答道:「玫瑰園小區。」

「什麼?玫瑰園小區?」由於命案的原因,我對這個小區有本能的抵心理,案件現在進了困境,它對我來說就是心裡的痛。

「對,就是發命案的那個小區!」葉茜還不忘在我的傷口上撒把鹽。

「幾號樓?」我嘆了一口氣問道。

「11號樓!」葉茜看了一眼回答道。

「走吧,這眼看太就要落山了,再不趕快,馬上就看不見了!」我在一旁催促道。

依舊是按照原先的套路,樓頂上幾個人拽著安全繩,我一個人下去理排雨管上的指紋。就在這排雨管快要理完畢時,我歪頭看了一眼隔壁的樓房。

「咦,這不是命案現場那棟樓嗎?」我停下了手中的作,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六樓閉的窗戶。

此時,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勘查中發現的一個細節:

「嫌疑人在作案的時候把窗戶框拭了一遍!」

「他為什麼要拭窗戶框呢?難道,他是從窗戶進去的?」想到這兒,我的心跳開始加速,眼睛死死盯著旁邊樓的那排雨管。

「葉茜,快把我拉上去,換12號樓!」我抬頭對著喊道。

「你去12號樓幹嗎?那棟樓沒有發生盜竊案!」葉茜出頭,對我喊道。

「你別問了,趕快!」我焦急地催促道。

葉茜看到我著急的表,沖我點了點頭。

十分鐘后,我帶著忐忑的心,被懸在了命案現場室外的排雨管旁。我先是對著管道哈了一口熱氣,製造一個的環境,然後將顯現小心地噴灑在了水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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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幾枚清晰的指紋顯現出來。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刻拿出了相機,對著指紋就是一頓瘋狂的拍攝。

「放!」我對著樓頂喊道。

接著我又下到了五樓半的位置。對這排雨管,我顯得格外細心,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把整管道理完畢。

站在樓下的我,仔細翻看相機中的指紋照片,如獲至寶。這時,葉茜氣,跑到我面前:「什麼況?」

「走,回單位說!」我欣喜若狂地回答道。

剛到單位,我就一頭鑽進痕跡檢驗室,接著我把這些天的所有指紋全部歸結到一起,經過電腦初步的比對,這一百多枚指紋,均為一個人所留,包括命案現場外的那排雨管上的指紋,也是這個人留下的。

得到這個振人心的結果,我趕忙把明哥他們全部召集起來,從頭到尾把整件事敘述了一遍。

「葉茜,玫瑰園小區11號樓盜竊案的案發時間是什麼時候?」明哥滅掉煙捲,有些激地問道。

葉茜低頭看了一眼案件的簡要案,開口回答:「害人在筆錄上說,他在夜裡曾聽到屋外有靜而醒了過來,因為是在深夜,十分睏乏,所以他並沒有起床查看,只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床頭的手機,便又睡了過去。據他的回憶,當時的時間應該是11月1日凌晨1點20分左右。」一說完,便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就是再笨,也應該能意識到其中的玄機。

「這起盜竊案件發生的時間,距離命案發生不足半個小時,而且,一個是在11號樓,一個是在12號樓。我們在12號樓的排雨管上也提取到了嫌疑人的指紋,這說明嫌疑人當晚一定去過命案現場!換句話說,這個室盜竊的嫌疑人有可能就是殺害麥芓芊的兇手,這也正好能解釋,室為什麼會有財損失!」明哥興地拍著桌子。

「小龍,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胖磊沖著我豎起大拇指。

我沖著胖磊嘿嘿一笑,謙虛道:「巧合,巧合!」

明哥此時忽然眉頭一皺,開口說道:「葉茜,你回頭打電話回訪一下所有被盜竊的害人,重點問一下,這些人家裡在失竊以後,電話線有沒有被拔掉過!」

「好的,冷主任!」葉茜興地點頭道。

「小龍,你回頭選幾張清晰的指紋,上全國的指紋庫里查詢,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嫌疑人的真實份。」明哥接著又吩咐道。

「明白!」我咧著回答道。

明哥之所以會對我下這樣的指令,主要還是據對這一串盜竊案件質的分析。從嫌疑人的作案手法看,很明顯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所為,不出意外,這個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慣犯,不排除他有作案前科的可能。

在我們國家,只要是因為違法而被帶至公安局,一般都會提取他的指紋和樣本,所以把現場提取的指紋樣本,輸到全國的指紋庫里,很快就能反饋回結果。

散會後,我從一百多張指紋照片中,心挑選出十張比較清晰的指紋,飛快地輸到全國指紋庫里等待結果。葉茜那邊也傳來消息,果真跟明哥說的一樣,所有的被盜住戶,全部都有被拔掉電話線的況。這點正好說明了嫌疑人的作案習慣,從而讓我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殺人兇手。

嘀嘀嘀!我的電腦上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有、有、有結果了!」我有些張地盯著電腦屏幕。

「快打開啊!」葉茜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催促道。

「哦!」我僵地抬起右手,放在鼠之上。

吧嗒,隨著一聲鼠左鍵的聲響,一個舉著份標牌的男子照片出現在我們眼前。

「劉建元,男,1984年出生,武川省四平市九寨縣人,2002年因為盜竊被判獄三年,2005年4月釋放。」葉茜瞇著眼睛讀出了屏幕上的一串小字。

「磊哥,趕查查小區的監控,看看這個人在案發時間段有沒有出現在玫瑰園小區!」我趕忙說道。

「好咧!」胖磊又瞅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照片,轉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前後也就半包煙的工夫,胖磊辦公室那邊傳來他的尖聲:「有!就是他!」

聽到他的喊,我們所有人一腦兒地全部鑽進他的辦公室,一張被他理過的視頻截圖照片擺在了我們面前。

「可以抓人了!」明哥說著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刑警隊的電話。

刑警隊得知這個消息后,興得炸開了鍋。由於嫌疑人是流竄犯,很有可能現在已經不在雲汐市,於是一支由刑警隊為主力,行支隊、網路監察支隊、警支隊等一系列職能部門為輔助的抓捕小組,開始了浩浩的抓捕行,行代號為「擒猴」。

經過多方的努力,在全國各個兄弟部門的配合下,劉建元終於在其武川省的家中被抓獲,在他的家中,偵查人員還起獲了大量的贓,其中有四件首飾正是死者麥芓芊佩戴的飾品。

所有的證據,完全擰了一條鎖鏈,劉建元可以說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了。

明哥在得知嫌疑人落網后,便開始認真地制訂審訊計劃,一天之後,嫌疑人劉建元被銬在了審訊室的「老虎凳」上。

我抬頭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劉建元,一米七的個頭,上穿一件黑的夾克衫,下穿一條灰的牛仔。我始終沒有弄明白,這樣一個跟我年紀差不了幾歲的男子,怎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畢竟他跟死者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置對方於死地。

「把頭抬起來!」明哥走到他面前訓斥道。

劉建元聽言,慢慢抬起了頭,看著明哥。

「你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多大的禍嗎?」明哥一副長輩訓斥晚輩的口吻。

劉建元嘆了一口氣沒有言語。

「你為什麼要殺害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明哥問道。

「我也不想!」劉建元的語氣中充滿了悔恨。

「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鞋?這個道理你懂不懂?」明哥點燃了一支煙捲,塞在劉建元里,問道。

「懂!」劉建元叼著煙捲,點了點頭。

「你雖然是個外地人,但是在我們這裡,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對你,我們心平氣和地把這件事說一說,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明哥站在他面前,吐出一口煙霧問道。

劉建元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地看著明哥,使勁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你也看到了,我不希從你里說出一句假話,否則後果你自己承擔,你聽明白了嗎?」明哥兇神惡煞地說道。

「明白。我也知道我自己這次闖的禍有多大,肯定難逃一死,還不如死得乾脆一點兒。你放心警,知道的我都說!」劉建元咬牙點頭道。

「說說你的作案經過吧!」明哥接著問道。

劉建元聽言,雙眼微閉,回憶起來:

「我們村的村民,很多都是在全國各地,靠攀爬室盜竊發家致富的。我以前曾經來過你們雲汐市,知道你們這邊是礦區,人比較有錢,所以半個月前我又一個人坐火車跑了過來。」

劉建元吧嗒了一口煙捲又說道:

「我記得那是10月底的一個晚上,我就沿著你們雲汐市的小區一個一個地溜達,一直轉到了半夜,我來到了玫瑰園小區的大門前。他們這個小區的排雨管比較,很好爬,於是我最先選中了靠裡面的一棟住宅,我一看這棟樓的五樓和六樓都沒有安裝防盜窗,就打定主意,先這兩家。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五樓,只到了幾千塊錢,接著我又往六樓爬,依舊沒有多大的收穫。」

「我這個人有些強迫癥,如果出來一次不個萬把塊錢,我心裡就很不舒服,所以我又走到了前面一棟樓的樓下,準備接著。」

「當我爬到五樓時,發現這家的窗戶從裡面關上了,沒辦法進去,接著我又上六樓,我看這一家家裡沒人,於是我就戴上手套從窗戶翻了進去。」

「你把進去之後的況說得細緻一些!」明哥打斷道。

「嗯。」劉建元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我這人有個習慣,盜之前喜歡拔電話線。因為我18歲那年,就是因為在盜的過程中電話機響了,人家才把我抓個正著,這件事在我心裡留下了影。所以每次作案之前,我都會先觀察住戶家中有沒有安裝固定電話。」

「我進屋之後,第一眼便看見了柜子上的座機,於是我先拔掉了他們家的電話線,接著在屋裡找值錢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我當時一想,壞事了,可能是家裡來人了。就當我準備跳窗逃走時,我聽到了鑰匙鎖孔的聲音,這時候我知道,跑是肯定跑不掉了,於是我拿起他們家床頭柜上的煙灰缸,躲進了臺。」

「你拿煙灰缸的目的是什麼?」明哥看著他問道。

「我害怕他們家裡人多,我打不過他們,拿煙灰缸自衛用的。」劉建元老實回答道。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邊剛閃進臺,那邊燈就開了。進來的是一男一,那的一進門就開始服,得就剩條了,那男的好像很反似的,一把將的推在了床上,然後摔門離開了。」

「男的一走,那的就開始在床上罵,罵得那一個難聽。接著的又打開了空調和音響,開始在床上耍酒瘋。估計是喝多了!」

「音響是那個的開的?」明哥針對這個細節,又補充問了一句。

「對。」劉建元點了點頭回答道。

「接著說吧!」

劉建元把煙屁吐在地上,說道:「我看這的在床上來回打滾,就想著趕走,沒想到突然從床上起來到了臺,我知道這下是躲不掉了,只能做好的準備。」

「那的看到我站在臺上,張口就要喊,我上前一把捂住了,舉起煙灰缸對著的頭就是一下。這的直接被我砸蒙了過去。」

「我一想這人已經被我砸暈了,這麼走有點兒可惜,乾脆還是拿一點兒東西走吧,於是我就把的抱到床上。為了防止對面樓的人看見我東西,我又把屋的燈給關上了。做完這一切我便在的屋裡翻箱倒櫃地找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就在這時,這個的又醒了過來,扯著嗓子喊救命。如果當時讓這麼喊下去,我肯定跑不掉,於是我又拿起煙灰缸朝的頭部砸了幾下,一直砸到不說話才停下了手。」

「也許是因為我太張,用力有些過猛,等我鬆開手時,我看到一床的,人早就被我砸死了!」

「等我回過神來,我開始害怕,於是我從他們家衛生間里找到一條巾,把現場全部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后,我又從排雨管了下去。」

「死者上的首飾是不是你盜走的?」明哥敲著桌子提醒道。

「是的。當時人已經死了,我覺得不拿白不拿,就把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給順走了。」劉建元低著頭說道。

「人家說,君子財,取之有道。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怨不得誰!」明哥盯著劉建元說道。

「唉!」劉建元聽到明哥這麼說,十分懊悔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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