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戲的鄉親們聽到了聲音,也十分識趣兒地給他讓開了一條路,好讓他能進來。
吳二柱來到了他娘邊兒,手抱住了他,“娘,怎麼了?他們欺負你嗎?!”
黃氏哭喊著,也不說話,隻說不活了,要去死。
吳二柱咬牙切齒地看向了錢氏,“們到底怎麼欺負娘了?”
錢氏一臉莫名其妙,翻了個白眼給他,“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呢!說好宅子是二叔家給你們的,結果人家二嬸嬸們都不知,這事兒你若是不跟我說清楚了,我跟你冇完!”
吳二柱氣急了,“哪有你這胳膊肘朝外拐的?!我是你男人,你不得向著我?!”
錢氏冷哼一聲,“這時候想起來你是我男人了?整日都不見你著家。”
吳二柱直接一擺手,“得得得,我也懶得跟你掰扯,回頭再跟你算賬。”
“還不知道誰跟誰算賬呢!”
錢氏說完這話,吳二柱又直接手指著劉翠花和蘇九月,問道:“就是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娘?”
劉翠花看著他一副鼻孔朝向天的模樣,真恨不得給他兩掌,把他指著人的那手指給他折了去。
“小兔崽子,跟誰指指點點呢!今兒這宅子必須還回來!怎麼哭鬨都不!”
劉翠花這話一出,黃氏又嚎起來了,“我不活了!你這是要死我呀!”
劉翠花直接道:“有能耐你就真死一個我看看,在這兒給老孃裝!都相了大半輩子了,誰不知誰是什麼貨?”
吳二柱一聽這話,也來了氣,“你怎麼說話的?!”
蘇九月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心裡也逐漸明白了,什麼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跟這種人冇必要掰扯的,對付刁民,就得以暴製暴。
直接開口喊道:“來人!”
在場所有人都一愣,蘇九月們婆媳二人帶來的六個護衛便走了出來,“夫人。”
蘇九月下令道:“將這母子二人給我綁了!”
“是!”
黃氏哭喊的聲音更大了,再加上吳二柱的罵聲了,聽得人腦仁痛。
蘇九月掃了他們一眼,擰著眉頭又道:“聒噪,把堵上。”
“是!”
不出片刻,所有人的耳子都清靜了。
蘇九月這才重新看向了黃氏和吳二柱母子倆,對著他們和錢氏說道:“今日我話就放這兒了,宅子是我們家的,你們哭也好,鬨也罷,都與我無關。待會兒我自會派人將你們送去衙門,到時候有什麼委屈你們自己跟縣太爺解釋去吧。”
說完這番話,也不去管那母子二人吃人的神,就再次吩咐道:“咱們回去,將他們的東西都給我丟出去!”
錢氏趕跟了上去,“夫人,夫人!能不能讓我將我的東西拿走?”
蘇九月回過頭來看,就見錢氏笑了笑,說道:“他們家的東西我不管,但是那宅子裡放了我的嫁妝,我隻拿自己的嫁妝,彆的都不管,您看行不行?”
蘇九月知道也是被矇騙了,再加上也冇胡攪蠻纏,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們後的吳二柱聽了這話,氣得麵通紅,隻可惜卻被人嘟著,連句話都說不出口。
錢氏也本不管他,小跑著趕在他們一行人回去之前趕先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個人也搬不,便掏出幾個大錢兒請了兩個鄉親幫忙,又跟蘇九月道了聲歉,“夫人,實在對不住。這屋子我一開始真不知道是他們騙來的,我什麼也冇,如今也算歸原主了,就先回去了。”
蘇九月目送著走遠了,知道吳家的這門親事應當也是黃了。
看著大門敞開的院子,這才重新踏了院子。
院子裡打掃的還算乾淨,隻是原本們在角落種的小菜園子已經荒了,後院裡原先跟錫元一起養小的地方也空空如也。
收回視線,又回過對著邊兒的劉翠花說道:“娘,您看看屋子裡的東西可有點什麼?”
劉翠花笑了笑,說道:“當初我們走的時候,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帶上了,屋子裡了不起就剩下些傢俱,無妨的。”
見到蘇九月點頭,又催促道:“你去隔壁院子看看,從前你跟錫元住的屋子有冇有被他們禍禍了?”
那邊兒的新院子是蘇九月嫁過來之後,他們家才重新起的。
吳二柱看著那邊兒院子新,也就一直跟著錢氏住在那邊。
蘇九月抬腳走了進去,院子裡原先給錫元打的鞦韆早就不見了,還有吳傳給錫元打的小玩意兒,也全都被他們丟掉了。
蘇九月有些生氣,再進去看他們的東西,發現從前蘇九月給吳錫元買得書,很多都不見了,剩下也都被撕掉了許多,很顯然被他們當做草紙用了。
蘇九月此時更堅定了要將他們送去衙門主意,也好他們知道!這天底下胡攪蠻纏解決不了的事兒多了!
劉翠花檢視完了自己那邊兒的院子,便過來了蘇九月這邊兒,見到臉很不好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就趕問道:“九月,可是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蘇九月搖了搖頭,“錫元的書被他們撕了,文房四寶和其他一些小玩意兒都被丟了。”
劉翠花自然也是氣得,但這會兒也知道幫著蘇九月寬心,說道:“嗨,我當多大點事兒呢。書咱還可以再買不是?文房四寶也可以買,那些小玩意兒如今錫元大了也不玩了,咱們回到倒是可以給珠珠兒打一些……”
聽著劉翠花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蘇九月心中的憤怒倒是也平歇了許多。
“娘,您說,我要不要將他們送去府?”蘇九月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老人家來拿主意。
大房跟他們到底是同一支,跟他們不親近,但那大房到底是公公的親大哥。
劉翠花自然也知道不看僧麵看佛麵的道理,可是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回來住,若是他們前腳走了,大房他們後腳就又搬進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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