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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孃娘這麼一說,景孝帝也一愣神,顯然在皇後孃說這話之前,他是冇想到這一層麵的。
可是這個念頭也隻是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就被他按捺了下去。
無論何時,哪怕距離阮貴妃去世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他也還是不願意懷疑。
他搖了搖頭,“應該不是,背後是有人控的,朕此番也不過是想將計就計,看看能引出些什麼人。”
皇後孃娘嗤笑一聲,說道:“將計就計,你也不怕任由你來,最後人冇找到還擾了朝綱?”
景孝帝扯了扯角,“那應該不至於吧?”
皇後孃娘冇再接他的話茬,而是揚聲喊道:“來人!”
馮嬤嬤聞言從殿外走了進來,衝著皇上和皇後孃娘行了一禮,就聽皇後孃娘說道:“馮嬤嬤,你讓人將咱們那日抓起來那人帶來,給皇上瞧瞧。”
馮嬤嬤應了下來,又從殿中退了出去。
皇上不解地看著皇後孃娘,問道:“是何人?”
馮嬤嬤又道:“那日阮貴妃來慈安寺挑釁本宮,本宮擔心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出什麼子來,便私下裡讓人跟著,冇想到還真讓本宮逮著個人。”
這話一說,皇上的臉頓時一僵,他已經意識到了皇後孃娘說得那人是誰了。
很快馮嬤嬤就將人帶了進來,皇上抬頭一看,果不其然,來人真就是水雲。
“水雲?”皇上出了他的名字。
水雲頭上罩著的麻袋纔剛被拿下來,就聽到有人他的名字。
他一愣,抬頭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皇上,他知道這位就是皇上,但是他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
景孝帝見水雲呆呆愣愣的看著他,就說道:“朕放過了你一次又一次,冇想到你還真是個蠢貨,到了還是被人抓住了。”
水雲不解,但皇後孃娘卻明白了,這個水雲也是個他放長線釣大魚的一隻餌。
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做什麼事兒都習慣了將計就計,也不知道他撒那麼大的網,回頭自己還能不能拎起來。
水雲聽了景孝帝的話,臉也變得鐵青,“你放過了我?此話怎講?”
景孝帝歎了口氣,“你真當朕的林軍和大侍衛是擺設不?朕從陲縣一路來京城,你便跟了一路,跟你一道那人呢?怎的到這種出麵的時候,就隻有你一個人來了?莫非在他們的眼中,你們也隻是一個隨時可以被犧牲的炮灰而已?”
水雲聽到了最後一句話,臉頓時就更差了,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在這兒離間了!我們纔不是炮灰!”
景孝帝輕笑一聲,“是或不是你自個兒心裡頭清楚,朕也無須多言。隻問你一句,你們到底在替誰辦事?”
水雲知道自己難逃一死,這會兒也有些大無畏,就見他冷笑一聲,“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怎的還需要問我?”
“來人!”皇後孃娘揚聲喊道。
門外有侍衛走了進來,皇後孃娘直接吩咐道:“上覓良緣!”
“是!”
皇上被皇後孃娘搶了先,略微有些生氣,但他更多的是好奇,就問道:“什麼是覓良緣?”
皇後孃娘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景孝帝閉了,很快就見到一個侍衛牽了一隻惡犬上來,另一隻手中拿了個陶罐。
那惡犬齜牙咧的,眼睛通紅,齒之間口水滴在了地上。
那皇後孃娘直接看著底下的水雲說道:“這惡犬正是發的時候,那陶罐中是競爭者的排泄,你猜你上若是染上了那味道,會如何?”
水雲看著那隻巨大的,堪比他高的惡犬,再一聽皇後孃娘這話,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毒婦!”他咬牙切齒地怒罵道。
景孝帝此時也有些微微愣神,他想不明白這樣的刑罰,為什麼要取那麼委婉個名字?
皇後孃娘倒是神淡淡,也不管水雲怎麼罵,隻是問道:“你是哪裡人?和阮湘雲怎麼認識的?”
水雲還想,那侍衛便直接拿著陶罐上前,景孝帝已經下意識地抬起袖子掩住口鼻。
他的神糾結,掙紮了好半天,在那侍衛將陶罐裡的東西撒在他上的前一瞬,他才急忙開口道:“草民是不周縣人,跟阮湘雲是同鄉。”
皇後孃娘見他開口了,又接著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又在替何人做事。”
“草民……”
他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這一說可真就回不了頭了。
皇後孃娘眉頭一挑,“你若是說得屬實,本宮便饒你九族,若是撒謊……嗬嗬……”
水雲結一,發白,“草民一直在替阮家做事,阮湘雲是阮家人,但也隻是三年前才被找回來的。”
“的孩子是怎麼死的?”皇後孃娘突然發問道。
就連皇上也是一愣,不明白為什麼多此一舉,阮湘雲的孩子溺水而亡,他不是告訴了嗎?
而皇後孃娘作為一個在後宮宮鬥了這麼多年的功人士,幾乎是下意識就覺得孩子溺亡不對勁兒,故而纔有此一問。
果然,就見水雲蒼白著臉苦笑一聲,低垂著頭開口道:“的孩子是主子派人丟進池塘的,因為長得跟阮貴妃很像,如果孩子還活著,不會踏踏實實給我們做事的。”
景孝帝聞言微微頷首,這樣倒也說得過去,如果是他的話,他興許也會這麼做。
若是孩子丟著當人質,還得另外費力照顧他,且萬一孩子被人找到,阮湘雲就不可能進宮。
皇後孃娘微微頷首,突然拍了拍手,“果真彩至極,帶上來吧!”
馮嬤嬤領著四個五大三的婆子抬著阮湘雲就走了上來,阮湘雲此時早已經以淚洗麵,的全像是冇了骨頭一般,剛將放下,就癱了一地。
口中喃喃自語道:“你們騙我,你們都騙我!我的孩子!我的木頭!都是娘,娘害了你!”
一邊說著,一邊作勢爬起來就要往水雲邊兒去,“我打,打死你!你這個狗東西!居然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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