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柳鶯犯事被抓已經是一個星期前的事了。
在這一個星期里,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過幾天就要去大學報到,開啟人生的新篇章。
但是現在那些人人求之不易,為之羨慕的大學生活,將與失之臂,變得毫無關系。
只是顧柳鶯并不這麼認為,坐在閉室的床上,神很平緩,臉上甚至還掛著微笑。
但是細看之下,這個笑容又有些奇怪。
就像是極度掩飾之下的強歡笑,又像是癡傻不知的憨笑。
有人過來開門,顧柳鶯帶著些欣喜地問,“是不是我姐來了?”
派出所的同志點頭,等出來,在的手上扣上了手銬。
這手銬好冷啊。
這麼熱的天顧柳鶯都能到那刺骨的寒氣。
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顧柳鶯都是一個沒什麼社會閱歷的年輕小姑娘,對于手銬這種陌生又沉重的東西,有些害怕,本能地恐懼。
南城的基礎設施比起裕鎮那個小地方好多了。
顧柳鶯跟顧謹謠的見面雖然沒有像探監一樣各在一個房間,但是他們中間也隔著一面大鐵窗。
顧柳鶯被帶出來,看見顧謹謠跟紀邵北,在笑。
那個笑容很純粹,就好像見到了親人跟朋友。
雖然他們的確是親人,但是……
顧謹謠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此時的心,覺得很不對勁,很怪異。
戴著手銬,被關在里面的顧柳鶯,不應該是張不安,凝重心慌嗎?
笑什麼呢?
旁邊,紀邵北也皺了眉頭,顯然也同樣疑。
顧柳鶯在鐵窗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說:“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
“姐,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出去了。陸哥會救我出去,那個人勾引他,被燒重傷也是活該。”
顧謹謠驚訝地看著,覺得這人怕不是瘋了。
剛剛已經了解過了,顧柳鶯所說的那些指控沒有任何證據,目前全部都不立,反而是當眾傷人被抓了個現行。
目前害者還沒能度過危險期,的刑期基本是在無期跟死刑之間徘徊。
但是里面的人,卻覺得自己可以出去。
瘋了。
真的瘋了。
顧謹謠已經不知道要如何跟對話了,只覺得兩人思維跟想法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無法通。
深吸了一口氣,顧謹謠問,“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嗎?”
如真是那樣,這人的腦子簡直不可理喻。
顧柳鶯好像被問住了,愣了愣,有些茫然看著顧謹謠,然后自顧喃喃道:“是我你過來的嗎?噢對,是我你過來的。
姐,大姐,我,我……”
顧柳鶯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好像不記得為何要顧謹謠過來了。
覺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說,要找,但是這人現在就坐在對面,突然又將事給忘記了。
顧柳鶯的樣子讓顧謹謠震驚,不會是跟劉笑麗一樣了吧。
這時,紀邵北湊過來,在顧謹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顧謹謠點頭,主問起顧柳鶯,“你跟陸榛離婚了?”
顧柳鶯一聽這話眼淚就直流,不過卻笑著說:“陸哥說我太沖了,這件事會影響到他的學業,我們是假離婚,等這件事過去,會復婚的。”
這人簡直中了陸榛的毒。
顧謹謠:“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代表你倆沒有關系了,他會救你嗎?他幫你請律師沒有?”
顧柳鶯很堅定地點頭,“我們是假離婚,假離婚你知道嗎?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顧柳鶯低聲說著假離婚幾個字,好像害怕有人聽見似的。
顧謹謠:“那他給你請律師了嗎?”
顧柳鶯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說:“陸哥說法%院會安排律師給我,不用自己請。”
一聽這話顧謹謠笑了,真的忍不住啊。
這人真的傻得可以,上面安排下來的律師就是走個形式,像這種被抓現行的案子甚至會出現律師拒絕辯護的況。
居然將希寄托在援助律師上。
不是穿越者嗎?
不是后世來的嗎?
這是后世的某個傻子穿來了嗎?
顧謹謠忍了好一會,才沒有去罵。
說:“你的案子,我剛剛已經問過了。你說害者行為不端,不守婦道勾引陸榛,這件事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如果害者的命可以保住,你多半是個無期;如果害者死了,你就是死刑。”
談到這里,顧柳鶯的臉終于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開始變得正常了,十分的焦急跟害怕。
說:“姐,姐,我想起來了。你幫幫我,幫我去找陸哥,讓他將那封信拿出來,那個就是證據,是那個人勾引他的證據。信就在他的英語書里。
姐,你幫幫我。在南城,沒有別的人了,只有你可以幫我。”
顧柳鶯激得痛哭流涕,想起來了,想起顧謹謠過來的目的了。
要那封信,要證據。
不然就完了。
至于先前為何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顧柳鶯不知道,甚至將先前的怪異行為忘記了。
顧謹謠覺得,顧柳鶯到了刺激,的腦子已經變得不太正常了。
“既然陸榛有證據,他為什麼沒有拿出來,我看過案件記錄,陸榛說沒有什麼信,他跟害人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一切都是你的誤會。”
進來之前顧謹謠已經認真了解過案。
害者到底有沒有勾引陸榛顧謹謠不知道。
但清楚,陸榛已經不打算管里面的人了,更不可能來救,那些謊言大不了就是騙離婚的手段罷了。
陸榛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兩天他甚至沒有過來看過顧柳鶯。
而顧柳鶯也察覺到了陸榛真正的意圖,到了很大的沖擊,神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
然后,想到了自己。
想顧謹謠出手幫,救。
先不說自己愿不愿意幫。
顧謹謠認為,顧柳鶯的垂死掙扎只是徒勞。
很顯然陸榛想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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