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安平無奈地揪了揪的耳朵。“你漂亮。”

凝嫣嘟起小臉。睜大眼睛，瞪了許安平一眼，眼里半是嗔意半是溫。

“你在面前又不這麼說了。”

“才不會問這種問題。”許安平疲憊地閉上眼睛。

凝嫣咯咯咯地笑出聲。“那可不一定哦。”

說著，雙手撐床，子稍微向下挪了挪，把的下在許安平小腹上。嫣紅的大眼睛嫵地看向許安平，像是有一醉意。

“謝謝你。今天姐姐很開心哦。”

“所以說，姐姐要獎勵你。”

說著，俯下臉。纖薄的溫地銜住許安平腰間的邊緣。

許安平閉上眼睛。

………………

許安平回到院子里時，又已經是天乍破的時候。

滿汐手上握著一柄銀白的長劍，正站在院子中間舞著。是凝嫣的凝云劍法。

許安平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舞劍。一招一式明明是殺人的技巧，舞起來卻偏偏那麼好看。劍裹在長袖間，隨著滿汐的作時時現，如同云間泛起的點點寒。

“去哪了？”

注意到許安平到來，滿汐舞完一式，就收起長劍。把鬢角的云發撥到小巧的耳朵后邊，轉過臉來看著許安平，清清冷冷地問道。

雖然說的眼神平靜溫和，但許安平看著的眼睛，就是忍不住有點心虛。

“去山上轉了一圈。”他道。同時走到滿汐面前，手幫理了理稍有些凌的白襦。因為舞劍的原因，滿汐上出了一點薄汗。淡淡的清香味鉆進許安平鼻尖。

“好香。”許安平湊過去嗅了嗅道。

滿汐小臉一紅，垂下眸子。“哪里香了……”

“就是很香啊。”許安平拉起滿汐的小手，把一靈氣探進去。

寒毒已經基本上散盡了。但比起以前，滿汐的經脈還是有些虛弱。

“病是好了，子還要補補。”許安平抬起臉看著滿汐，手卻沒有松開。“你今天有比賽嗎？”

“你有。上午。”滿汐道。看著許安平的眼睛里有一擔憂。

“你呢？”

“對手認輸了。”道，同時低下頭，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微微蹙眉。

嗅嗅嗅。的小臉逐漸靠近許安平的。

許安平吞了一口口水。

“你去過我娘那里？”抬起臉來，大眼睛里出一狐疑。

“……去給宗主請個早安，順便，關于你的質，有些問題去請教了一下。”許安平有點無奈地道。不過他臉上也就只有無奈，沒出什麼別的破綻。

“真的？”

“真的。”許安平道。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他了滿汐若無骨的小手。

“我很久沒用過劍了。陪我練練？”

“……哦。”滿汐深深地看了許安平一眼，輕輕地道。

許安平松開的小手，從納戒里取出一柄普通的玄鐵劍來。他退開幾步，握劍的手隨意地垂在側。

“來吧。”他道。

滿汐又皺起眉頭。看著許安平手里的劍。

“你就用那個？”

那就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玄鐵劍而已。即使放在塵世，那都算是最下品的武。

“對啊。就用這個。”許安平漫不經心地道。

“你原來的劍呢？”滿汐問道。記得很久之前，許安平是有一把玄品長劍的。

“送給以前的寵了。我又用不到。”許安平微笑道。

“……”滿汐朝許安平出手。“那，也借我一把。”

“不用。你就用那把凝白。只是練練，沒關系的。”許安平揚揚下道。

“……哦。”滿汐不再多言。方才那柄銀白的長劍又出現在手中。劍很細，握在手中，劍尖微微有些搖晃。

這把劍凝白，品階是玄階巔峰。它以前是凝嫣的佩劍，是滿汐突破出竅境時，凝嫣送給的。

滿汐握劍站定，沒有先。看著許安平，小臉上還是有些猶豫。

于是許安平先了。玄鐵劍出，直取滿汐前。雖然是劍里最簡單的刺，但卻有一鋒銳的氣勢。

滿汐眸一凝。凝白劍飛起，點在玄鐵劍劍脊上。

然而，許安平就像預判了的作一樣，凝白劍的劍尖剛剛到玄鐵劍，玄鐵劍就翻了一個劍花，躲開了的后勁。劍鋒順勢下劃，切向滿汐素白的小手。

滿汐趕收劍回防。兩柄劍鏘一聲在一起。玄鐵劍的劍刃多了一個缺口，而滿汐雪白的虎口一陣麻。

許安平的劍沒有停，劍在滿汐周繚繞。滿汐一招一招地擋著，越擋就越是心驚。許安平不時一劍刺進滿汐細碎的破綻里，讓的心神一陣。一些原來沒有注意到的破綻也被許安平用劍點出來。慢慢地，倒變得像是許安平在指導練劍一樣。

不知不覺間，滿汐心里的顧慮已然消失。的眼神專注起來，劍招也開始反攻。許安平就收斂劍氣，由進攻轉為防守。他的角出微笑。

一招。兩招。十招。數十招下去，滿汐依然攻不破許安平的防線。滿汐心頭不有點焦躁，劍招也逐漸凌厲起來。

可許安平的作不僅沒有加快，反而還變得更慢了一些，舉手投足間甚至有幾分散漫。滿汐一眼下去，覺得他渾都是破綻，但當的劍刺向這些破綻時，玄鐵劍又總能收回來，把的劍招拆散。

僵持了一會兒以后，滿汐徹底放開手腳。一雙**潔的長輕輕點地，纖細的影繞著許安平周騰挪，凝白劍叮叮當當地和玄鐵劍撞在一起。

終于，當滿汐把凝云劍法的最后一劍刺出來的時候，玄鐵劍終于沒能及時收回。凝白劍刺向許安平口。

滿汐一呆。回過神來的時候，刺出去的劍已經收不住了。

當看向許安平手上的劍時，錯愕地發現，那玄鐵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碎了大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劍刃還留在劍柄上。

若是許安平來不及擋，這一劍勢必把他的口刺穿。滿汐的瞳孔一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