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
呂宣把手機側過去,芙蕾雅立刻坐直子,目不斜視:「打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串通的。」
電話打了過去,半天沒有人接,最後自掛斷了。
「你看。」呂宣十分坦然,「但凡我要是能跟他串通,我也不至於這樣。」
「別想糊弄我,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提前說好的。」芙蕾雅冷笑一聲,並不相信呂宣說的話。
「好吧,您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先坐著,我去洗澡了。」
實在是沒法子,呂宣甚至扔出了一句渣男語錄,喝完最後一口酸,起去了洗手間。
後響起腳步聲,顯然是芙蕾雅跟了上來,呂宣也不避諱,直接打開洗手間的門,甚至浴室的門:「看吧,看看這兒有沒有藏人,再看一下洗漱用品是不是兩個人的。」
「我對這些沒有興趣。」上這麼說,芙蕾雅還是多看了兩眼,確認裏面沒有人,才轉走了。
原本不相信呂宣就這樣會把晾在客廳自己去洗澡,結果沒多久,浴室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芙蕾雅臉有一些僵。
說實話,也算是見識過不年輕貌的孩子,格各種各樣的都有,這些生為了能夠為的兒媳婦,用盡各種手段。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呂宣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放眼去,誰敢把一個人晾在客廳,就禿禿的放著一杯白開水,還在旁邊看電影喝酸。
算是見識過了,這就是他兒子找的好朋友,敢把未來的婆婆不放在眼裏。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甚至還有音樂的聲音,芙蕾雅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白開水,越看越不得勁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呂宣這個澡是洗舒服了,拿著手機出去,就看到客廳已經空無一人,芙蕾雅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在芙蕾雅來之前,已經把能吃的水果還有啥零食都吃了,到最後只能淪落到拿白開水來接待客人。
據所知,芙蕾雅叢來沒有喝過其他飲料,不是茶就是白開水,而這裏怎麼可能有茶呢?
呂宣一邊撥弄著頭髮,一邊向沙發那邊走過去,這時,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陌生號碼,呂宣愣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我找金哲金先生。」
電話那邊響起一道滄桑的大叔聲,呂宣皺了皺眉頭:「請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我找金先生。」
「巧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如果你知道他在哪的話,請聯繫我就打這個電話,隨時恭……」
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電話直接就掛斷了,呂宣盯著陌生號碼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會是芙蕾雅專門找人來詐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芙蕾雅也太不相信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跟芙蕾雅接了這麼久,還確實沒到信不信任的地步。
如果這個時候芙蕾雅跟說什麼話,肯定也不會相信,算了算了,現在這個況們兩個人就半斤八兩。
關了燈,呂宣就躺床上去睡覺了,雖然確實找不到金哲去哪兒了,也失去聯繫了,但是相信金哲總有一天會主來找的。
與此同時,酒店載,一輛豪車裏。
司機收起手機:「夫人,看來呂小姐確實不知道爺去哪兒了。」
「不可能,一定是和阿哲串通好騙人,之前阿哲做了那麼多事都知道,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一問三不知。」
芙蕾雅淡淡開口,回想著剛才跟呂宣面對面的場景,忍不住抬手了太。
雖然事業上並沒有很功,可看人的本領還是練出來了幾分,呂宣剛剛的神態行為,似乎真的不知道阿哲去了哪裏。
可也不能保證是不是裝的,畢竟現在的職業就是演員。
想到這,芙蕾雅微微吐出一口氣:「給那個助理打電話了嗎,他跟了阿哲這麼久,一定有他的消息。」
「夫人,王助理已經回公司上班了,爺辭職,他已經不是爺的助理了。」
聽到這,芙蕾雅臉沉了沉,片刻,輕嘲一笑:「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早就想好了要離開。」
難怪他之前一直不肯放手公司的事,前不久卻突然同意,而且順水推舟,辭掉了所有職務。
這樣一來,就沒法從公司的人口裏得到他的消息,也距離他離開醫院,邁進了一大步。
芙蕾雅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查他所有的房產了嗎?」
「查了,沒有住的跡象,除非有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芙蕾雅眸閃了閃:「我記得他在麗景公寓有一套房子,現在給呂宣住了。」
「那裏也查過了,近期沒有人住。」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躲開啊。
芙蕾雅忽然有些不解:「老胡,你說他為什麼要躲開我呢,我是他的媽媽還能害了他不?」
司機已經是跟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對於芙蕾雅的家事也有所了解,嘆了口氣道:「夫人,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想法,我們也不能一味地用傳統思想去束縛他們。」
「你也覺得這是束縛?」芙蕾雅微微拔高聲音,「可我就他一個兒子,將來他不僅要繼承金家的財產,還有我的公司。」
「……夫人,您忘了金晨曦嗎?」
聽到這個名字,芙蕾雅愣了一下,語氣有些淡:「又不是阿哲的親妹妹,那個男人願意給什麼就給什麼,反正我的東西全都要留給我兒子。」
頓了頓,不等司機開口,擺了擺手:「累了,我們回去吧。」
與此同時,不遠一家餐廳二樓,靠窗的位置。
「果然還是你最了解。」看著不遠那輛豪車終於離開了,皮克醫生笑了笑。
他對面的男人西裝革履,金髮碧眼,一手看著手機,一手輕輕叩著桌面。
聽到這話,他抬頭看了眼那個方向,勾了勾:「就算去過了,還是不會相信呂宣的。」
「華國有一句話眼見為實,難道不是這樣嗎?」
金哲搖了搖頭:「這句話在上沒有用。」
「那接下來呢,現在去找呂小姐?」
「不用,現在應該睡了。」金哲低頭切換著頁面,通訊錄,微信,短訊,都有呂宣發給他的消息。
可惜,他現在還不能回。
「你這麼做,呂小姐不會傷心嗎?」皮克有些想不明白,「我只要三個小時不回消息,我的夫人就會打電話,除非我在做手,或者真的很忙。」
「也是這樣啊。」說到這,金哲頓了頓,臉上浮現一抹笑容,「不過我相信會理解的。」
皮克攤了攤手,沒有說話。
……
翌日一早,呂宣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看到來電顯示是紅姐,趕從床上爬起來:「早上好啊,紅姐,現在才5點多,你怎麼就給我打電話?我的鬧鐘都沒響呢。」
電話那邊輕飄飄傳來4個字:「今天放假。」
哈?
呂宣費力地睜開眼睛:「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放假。」
「不知道,雷導說他高興就放假。」仔細聽紅姐的聲音,也帶著些困意,也是一大早被電話通知的。
「好的,我知道了,早上好,拜拜。」
掛了電話,呂宣撲通一聲又倒了回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在即將進夢鄉的那一刻,手機鈴聲突然又響了起來。
臥槽!
誰啊!
看到是陌生號碼,呂宣頓時氣不打一來:「誰啊?」
「快遞。」
「快遞?我沒買快遞。」
就在呂宣要掛電話的時候,對面道:「我們是取快遞的。」
取快遞?
呂宣的腦袋宕機了幾秒鐘,頓時睡意全無,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你們,你們要把快遞拿到哪裏去?」
「這個無可奉告,我們已經到門口了,希您能配合。」
「你等一下,你們有幾個人。」
「四個人。」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呂宣以最快的速度換好服,戴上口罩確保自己沒洗過臉不被看出來,以防萬一,手裏還拎著一把棒球。
由於之前發生的一些事,已經習慣玄關放著一些防的工。
門外是四個黑人,人高馬大符合前臺說的保鏢外貌,為首的人很禮貌,還出示了份證:「您好,呂小姐,我們是人委託,來取之前寄存在這裏的品。」
「就你們四個?還有其他人嗎?」
說話間,呂宣的目在外面左看右看,最後什麼也沒看到,真的只有四個來取快遞的。
只好撇撇:「箱子在那邊,你們去取吧。」
四個黑人進進出出,沒多久就把箱子都搬走了,臨走的時候,呂宣攔住最後一個:「等等,我問你,是誰讓你們來取的?」
「對不起,客戶的信息我們是保的。」
「是金哲嗎?」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真的不知道。」
說完,四個人匆匆離開了。
雖然他們不肯信息,但顯而易見是金哲讓他們來取東西的,可那個姓金的男人為什麼不肯面?
難道是擔心被人看見?芙蕾雅在這裏留了人手?
呂宣皺了皺眉,不可能啊,這裏好歹也是劇組的酒店,而且芙蕾雅不可能做到這個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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