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拿著的袋子,季司庭腦袋有些宕機:「楊小黎呢?」
這話一出,旁邊的高士其頓時張起來,見慕菟菟也有些怔愣,他連忙解釋:「哈哈是這樣的,司庭的意思是怎麼不見你們一塊過來,畢竟……」
說到這,他特地停頓下來,目示意了一下鍵盤,慕菟菟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沒跟小黎說呢,您放心,回頭我跟說說,讓不用在意撞壞鍵盤的事。」
這話聽著也沒病,高士其見季司庭沒有靜,連忙上前接過袋子:「好好,那就有勞慕小姐了,司庭不舒服,我先代他跟您說聲謝謝,那我們……」
「我看看。」
一旁季司庭這會才反應過來慕菟菟剛說的話,什麼沒跟楊小黎說,不是楊小黎讓修鍵盤的嗎?
打開袋子看鍵盤,上手一,雖然還是原來的材質,但心裡知道這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完的鍵盤了。
「對了,聽說你這兩天不舒服,我特地熬了粥。」說到這裡,慕菟菟特地指了指另一個袋子,裡面看著沉甸甸的,應該就是口裡說的粥。
見狀,季司庭微微睜大眼:「這……」
「哎沒事沒事,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時間不早了,司庭還要回去休息,慕小姐也抓時間休息,走了走了,拜拜。」
眼看著好兄弟緒有點不對勁,高士其連拖帶拉把他塞進車,然後敷衍地沖慕菟菟揮了揮手。
就這麼走了?
看著車子緩緩啟,慕菟菟心裡百味陳雜,還想了很多話要說,結果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還回去了,最重要的是,微信還沒要呢!
這時,剛走了幾米的車子停下來,車窗下來,出季司庭戴著口罩的臉,慕菟菟眼前一亮。
「我已經有新鍵盤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等等——」話沒說完,車窗合上,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慕菟菟站在原地,只能懊惱地跺了跺腳,算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就不信一部戲拍下來,連個微信號都打聽不到。
另一邊,車裡,季司庭忍著頭疼腦熱把鍵盤反反覆複檢查了一遍,雖然看起來跟新的沒什麼區別,可他也知道那個踩壞的鍵帽是不可能恢復的。
就算是原廠的材質,意義也不一樣。
想著,季司庭長長嘆了口氣:「胖子,你說我該不該讓你賠鍵盤?」
「哎,你剛剛明明說你買了新的,都有新的了,還想讓我賠?」高士其正抱著裝有粥的袋子,忍不住道,「別抱著鍵盤了,又不是你朋友,不如嘗嘗小姑娘煲的湯?」
聞言,季司庭整個人癱在座椅上:「不喝,你想喝給你。」
「我可不敢,要是讓海棠知道我喝別人煲的湯,能把我腦袋擰下來。」高士其立刻搖搖頭,甚至把袋子塞進季司庭懷裡,「給,你自己拿著,別說我過。」
「不至於吧,為男人,怎麼能被一個丫頭管制住呢。」季司庭大大翻了個白眼。
想想他那兩個姐夫,都被人管得死死的,堂堂總裁,連個管理者的風範都沒有。
上這麼說,他卻把袋子放在了車窗邊,其實他也沒有興趣,那個慕菟菟看他的眼神,他簡直懂得不能再懂了。
「別啊,好歹是人家親手煲的湯,你就不看看裡面有沒有放什麼紙條?」
「能把紙條煲湯里,有什麼好看的。」
「……」高士其一臉無語,「我真的懷疑你是高燒還是喝醉,怎麼說話這麼不著邊際。」
季司庭沒理他,腦子裡想著慕菟菟說的話,喃喃道:「原來不是讓修的?」
「什麼什麼?」高士其還以為他在說夢話,趕催促司機開快點,別拍個戲把腦子拍糊塗了,他可擔不起這個罪責。
「我說怎麼不親自給我呢,那個格,還有可能趁機敲我一頓飯……」
這會高士其聽清楚了,季司庭還陷在自己思維里,就聽旁邊的人突然開口:「怎麼,沒答應跟你吃飯。」
「沒有,臥槽——胖子你是不是想死?」冷不丁反應過來,季司庭像見鬼一樣看著他。
後者嘿嘿笑了兩聲:「別這樣,作為你的經紀人,我有義務對你各方面負責,要是因為單相思耽誤了拍戲,那可劃不來。」
說到這,他賊兮兮低聲音:「跟我說說,是哪家的藝人,讓你對慕菟菟都視而不見。」
慕菟菟雖然不是圈子裡最漂亮最有名的,可看著小鳥依人,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
胖子滔滔不絕地說著,彷彿在描述自己的夢中人,季司庭涼涼道:「聽說海棠去參加跆拳道比賽了。」
耳邊叨叨叨的高士其頓時安靜下來,片刻,他咬牙道:「季司庭你卑鄙。」知道他是個妻管嚴,還總是拿這說事。
季司庭輕哼一聲:「誰讓你這麼煩人。」
「別這麼小氣嘛,都是兄弟,我都帶媳婦給你看了,你一個區區單相思有什麼大不了的,還不能讓人知道,怕我明天發通告?」
「閉,否則我扣你工資。」
高士其顯然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手機響了,他連忙接起電話:「喂,老婆,拿下冠軍了?哇老婆你太棒了……」
見狀,季司庭嫌棄地挪遠了些,這個人散發的惡臭令他無比反,不就是有個對象嗎,整得像是全球首富一樣。
嗚嗚嗚,不就是有個對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季司庭心的小人抱著自己痛哭。
沒多久,旁邊的人掛了電話:「我朋友下午回來,一會送你回去,我去接。」
「去吧去吧,重輕友,重輕友呀。」季司庭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越想越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想著,他出手機登陸遊戲,準備看一下黎小明在不在線,結果發現後者遊戲中,想著對方的摳腳作,季司庭點擊發出預約邀請。
結果不出意外,對方很快回應,只不過才剛開一局,可能要等一會。
季司庭挑了挑眉,不慌,據他對這個人下飯作的了解,不出十分鐘就能結束。
「喲,又跟那個緣打遊戲呢?」
邊突然響起胖子揶揄的聲音,季司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會說話就閉。」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遊戲緣,你都不跟我玩了。」高士其一邊說一邊試圖湊過來,結果看到他竟然在觀戰,眼睛瞪大一圈,「不是吧,竟然不等你?」
「……你現在去接海棠吧,我自己回去。」季司庭忍住一腳把他踹下去的衝。
「那可不行,再怎麼說我是你的經紀人,還是要負責的。」高士其湊過來,愣是給另一邊騰出一個人的位置。
此人十分八卦:「再怎麼說,咱們現在也是同一條戰線,上次你還開我車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副駕駛坐了人。」
嗯??
「你怎麼知道?」季司庭心裡突然敲響了警鐘,一臉嚴肅。
前者賤笑兩聲:「你告訴我你跟這個緣是怎麼認識的,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
「……」
沉默了一會,季司庭還是代了出來,高士其聽完頓時驚呼:「臥槽,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遊戲緣,找你代練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同意?」
說著,不等季司庭回答,高士其投來懷疑的目:「你不會是懷疑想要騙你錢吧?」
「我是那種人嗎,我更不是缺錢的人好吧,我只是看八連跪很可憐,所以想帶贏幾把而已。」季司庭大大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你,贏幾把而已,那為什麼到現在還一起玩遊戲,你甚至都不跟我一起玩了。」高士其越說越激,突然他停了下來,幾秒鐘后,他用一種察萬的語氣開口,「兄弟,你不會是喜歡上了吧,或者說,上次你就是跟出去約會,網奔現,面基?!」
說到後面,他的臉格外彩,彷彿已經腦補了一場網奔現大戲。
「不是。」季司庭一盆冷水潑過去,「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了吧?」
「好吧,兄弟我好歹有輛好車,當然是通過座椅記憶發現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刪了,這要是讓海棠知道,我跳進黃河都說不清。」高士其無所謂地攤攤手。
「就這樣?」
「就這樣啊。」高士其挑了挑眉,「我車裡又沒有安裝監控,怎麼,難道你們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了?」
「滾吧你!」
高士其笑嘻嘻躲開,然後又追問道:「哎,你們打遊戲的時候難道沒有開麥嗎?萬一對面是個男生呢?是個摳腳大漢呢?」
「再多說一句,我扣了你半年的獎金。」
胖子頓時不說話了。
車子駛車庫,得知高士其並不知道跟他一起的是楊小黎,季司庭算是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他們現在一起拍戲,被人發現更是說不清楚。
回到房間,午餐正好送到,高士其把葯放在桌上,就歡天喜地地去接朋友了。
偌大的房間頓時陷安靜,季司庭原本想看個電影,但看黎小明遊戲開始十幾分鐘,想著也快結束了,就把手機一直停留在遊戲頁面。
沒多久,黎小明邀請他玩遊戲,進了房,對方發來一句——玩一局,一會有事。
季司庭回復了好字,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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