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和不找,結果都是一樣的。」
於梓萌扯了扯角,似乎是想笑一笑,卻出一個難以言喻的表。
說:「剛開始,節目組說是統計故障,鈺瑩的們大量刷數據,後來,也就是上個月……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於梓萌自嘲道:「他們說,鈺瑩的個人特徵太顯明,錄製節目的時候就屢次不合群,這樣的人就算進了團也會為刺頭,公司更不好控制。」
「……」
「你能想象我當時聽到這句話的心嗎?他們居然因為這個原因……」
後面的話,於梓萌沒有說下去,但呂宣也猜得差不多了。
團現在的經紀公司就是當初節目組最大的投資商,他們有權利決定團人選,而時至今日,就算於梓萌知道了當初的真相,以的能力,本沒有辦法跟一個公司抗衡。
更別說那是的經紀公司。
這時,覃從樓上下來,古大哥也洗完碗了,於梓萌匆匆掉眼淚,而另一邊,養生茶也泡好了。
「怎麼就剩下你們幾個了?」大哥走過來坐下。
呂宣笑了笑:「鈺瑩不舒服。」
「安娜十點之後不吃東西。」於梓萌解釋道。
藝人總有自己的一些飲食規律,古臻淡淡應了聲,給大家倒了杯,各自喝起來。
外面悶雷轟隆隆,呂宣察覺到於梓萌有些張,安似的拍了拍,後者投來激的目。
喝完養生茶,大家各自上樓休息了,臨別的時候,於梓萌悄悄拉住呂宣的胳膊,神有些著急。
呂宣暗暗吸了口氣,道:「這樣吧,我先跟聊聊。」
於梓萌有些遲疑,猶豫再三,還是咬牙點了點頭:「不管結果怎麼樣,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因為對我真的很重要。」
「好。」
回到房間,柳鈺瑩果然沒有睡覺,坐在床上拿平板看電影,特地戴著耳機。
有人回來,也只是看了一眼。
去洗手間的時候,呂宣注意到柳鈺瑩邊沒有那條櫻花手鏈,而等從洗手間出來,柳鈺瑩已經在看書了。
據平時的況,看半小時的書,就要睡覺了。
外面一聲響雷,這會已經摘下耳機的柳鈺瑩明顯神有些張,呂宣沒說話,坐在桌前抹著護品。
過了會,呂宣突然開口:「於梓萌想找你單獨聊聊。」
後沒有靜,呂宣轉過,微微嘆了口氣:「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沒有翻頁,起碼十分鐘,難道你的閱讀能力下降了?」
之前柳鈺瑩看書翻頁很快,久而久之,呂宣就發現自己得了一個怪癖,那就是喜歡聽書翻頁的聲音。
總覺得時不時聽到一下,會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我看不看書跟你有什麼關係?」似乎真的裝不下去了,柳鈺瑩把書放在一邊,轉而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呂宣無奈的撇了撇:「跟我倒是沒有關係,但人之託,我只是把話帶到。」
「我們的事跟你也沒有關係,你沒必要這麼做。」柳鈺瑩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可從宣軒這個角度看過去,不管怎麼,屏幕都是在桌面上。
明明自己心裡也是心緒不寧的,還非要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甚至有意把櫻花手鏈藏了起來,如果沒有記錯,那條櫻花手鏈一直是放在床頭櫃的首飾架上。
不過見柳鈺瑩這時候跟說話了,呂宣直接開門見山:「跟我說了你們當年的事,投票數據作假這件事是假的,真相是經紀公司想讓你退出團競選,原因是因為你個太強,不好掌控。」
這些事,呂宣覺得沒必要瞞著柳鈺瑩,可這番話說出來,後者的臉竟然一波都沒有。
這下到呂宣震驚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顯然是知道事是怎麼樣的。
想著,呂宣繼續道:「這件事,於梓萌是上個月才知道的,所以才迫切的想要跟你解釋。」
柳鈺瑩還是沒有反應,這下整得,呂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正當要放出殺手鐧時,床上的生開口了。
「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沒必要跟我重複一遍,如果要跟我說的也只是這些,那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柳鈺瑩淡淡開口,目掃了眼呂宣。
話鋒一轉:「我以為你只是喜歡管一些無所謂的事,沒想到這也要一手。」
「……」
「你是在說我多管閑事嗎?」呂宣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不說於梓萌,是誰一整天心不在焉,別人腳崴了看,借我藥盒還說是我讓送的,別人害怕打雷,想關心還強撐著沒去,我說的是誰,你覺得我說的是誰?」
「你……」柳鈺瑩猛地睜大眼睛,一整天的小心思突然被捅破,滿臉都是窘迫。
「我看你也別彆扭了,人家是誠心來道歉的,你起碼也給個機會,事已經發生了,更何況當時那個況,連跟公司抗衡的能力都沒有。」終於有了反應,呂宣心中一喜,趁熱打鐵。
這種況下,也不想說什麼彎彎繞繞的話,直接道:「等這期節目錄製結束,於梓萌的團就要回國了,等到那個時候,你們想見面可就太難了。」
「想見面的人自然會想盡辦法來見你,如果不是,那就沒有這個必要。」
嘖,這還在。
呂宣正要繼續勸,就聽柳鈺瑩道:「你說把事都告訴你了,那你知道我們吵架的事嗎?」
「只是提了一下,說你們不歡而散。」
「那我為什麼跟吵?跟你說了嗎」
「沒有。」說著說著,呂宣莫名其妙覺到心虛,轉念一想,這又不是自己的事,心虛個線。
柳鈺瑩冷笑一聲:「連這個都不敢說出來,還好意思說是誠心來跟我和解。」
看著語氣和態度,吵架的原因和過程,恐怕才是們斷絕聯繫的關鍵因素吧。
不等呂宣開口,柳鈺瑩直接道:「當初票選結果出來,我們到後臺等,有人跟我說數據造假的事是於梓萌一手策劃的,還拿出了一些證據。」
輕笑一聲:「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那個時候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無所謂,反正我對團的期待已經沒有了,在離開的時候找到我,說要一起去問節目組,讓他們給出一個公道。」
看了眼呂宣:「你覺得這種況下,我們能要到所謂的公道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了,事從頭到尾兩個人並不知,都是背後經紀公司跟節目做一手策劃,就算們明知彼此是清白的,就算去找節目組,結果也一樣不會改變,因為當時的們本不足以跟資本抗衡。
哪怕是現在,兩個人是小有名氣的歌手和演員,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推翻當年的事。
呂宣沉默了幾秒鐘突然開口:「所以你很快選擇接這個結果,而拒絕跟去找節目做,是因為以後還要依靠經紀公司這座大山,一旦去了經紀公司,對的態度也會有所轉變,是嗎?」
一雙狐貍眼眸充滿了認真和堅定。柳鈺瑩出一抹輕嘲的笑容:「三言兩語就把這些說出來,你真的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不是我了解你,而是你這個人太簡單了,明明一直放在心上,卻還要裝作不在意,既然你知道那些事,說明你生氣的不是這個,那為什麼不找說清楚呢?就算以後做不了朋友,誤會解開,也算是解開了心結?」
柳鈺瑩還是第一次被人說簡單,錄完前幾期節目之後,因為跟其他嘉賓的互流比較,網上有不人說心思沉,有心機。
聽完呂宣說的話,突然笑起來:「明知道在這個節目里我跟你不對付,為什麼還要幫忙。」
「積德行善,好在百年之後可以前往極樂之地,你要是再這樣死要面子撐下去,恐怕要真的損失一位摯友。」說到這裡,呂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語氣著幾分慨,「在我們這個圈子裡,能有幾個心的好朋友。」
聽一副可惜的語氣,柳鈺瑩淡淡道:「我出道的時間比你長,別拿著一副長輩的態度跟我說話。」頓了頓,繼續道,「那些事我確實知道,我也不在乎了,但親手丟了我們之間最寶貴的東西,這件事,你怎麼替解釋?」
「東西丟了確實丟了,這個我沒法向你解釋,但是我記得上有一個紋,長什麼樣子來著……」
說到這,呂宣拍了拍腦袋,好像怎麼也想不起來,看著柳鈺瑩裝作不關心卻暗暗期待的樣子,終於一拍大:「我想起來了,就在今天崴腳的時候,我看到鎖骨的地方有一個櫻花紋。」
柳鈺瑩臉一變。
「我當時還問疼不疼,說不疼,每天跳舞拉韌帶什麼的,對疼痛都麻木了,對了,的腳踝好像過傷,所以今天才會不小心崴到,這馬上就要參加團活,了傷可怎麼辦……」
呂宣越說越起勁,柳鈺瑩的神變了又變,聽到後面,似乎開始坐立不安。
這時,外面又是一道響雷,轟隆隆一聲,柳鈺瑩直接掀開被子向外走去。
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看了眼呂宣,猶豫片刻,道:「謝謝你。」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之前,對不起。」
說完,也不等呂宣開口,直接開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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