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親王瞬間失語。
你們兩人這無恥能不能稍稍收斂一些?贏無冥剛剛死,還沒有下葬呢,真正的骨未寒,你現在竟然要我給你做娶他的未婚妻?
這可不僅僅隻是嫁兒那麼簡單,這是不是意味著浮屠山已經轉變了戰略方向?徹底拋棄了贏氏家族,選擇和沈浪聯姻?
這可是驚天地的大事啊,會有這麼簡單嗎?
而且一旦浮屠山如果真的沈浪聯姻結盟,那會出現什麼後果?沈浪瞬間就變得強大起來了,巨大的上古跡落在沈浪手中會發出何等果?完全不敢想象,這對大炎帝國是不是非常不利?
這件事太大了,完全超過了廉親王的權限之。
但這件事不辦還不行,所以他心中真是破口大罵,沈浪你就不能稍稍安分一些嗎?我剛剛才奔波了幾天幾夜,從乾京飛到炎京,又從炎京飛回乾京,現在你又要讓我飛炎京。
這高空飛行一點都不舒服啊,如果不是廉親王武功還算高強,而且穿著上古裝備,尋常人本就不了。
“等著……”廉親王怒道:“我去問問任宗主,然後再回炎京稟報,你就瘋狂作死吧,你唯恐贏廣還不夠憤怒,唯恐他不大開殺戒啊。”
接下來,廉親王怒氣衝衝去找了任宗主。
結果發現這件事竟然是真的,於是他再一次無奈地騎上了上古禿鷲,因為雪雕速度太慢了,他擔心趕不回來參加贏無冥的葬禮。
就這樣還來不及怎麼休息的廉親王,再一次飛上空中,返回炎京,在這樣他都要得飛行恐懼癥了。
………
上古禿鷲整整快了一倍左右,所以僅僅十幾個小時,廉親王再一次降落在大炎帝國皇宮。
大炎帝國太子見到他的時候,也不由得一愕。廉親王,我們好像剛剛見麵不久吧,你這是還沒走?
廉親王眼窩發黑,滿臉蒼白,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炎京在北,天氣可是比較冷的,而且現在才三月份呢,而且上古禿鷲不就往上萬米的高空飛是,就算穿著上古鎧甲也凍得夠嗆。
“太子殿下,有一件事臣不敢擅專,還請殿下明示。”廉親王道。
“說。”大炎太子道。
廉親王道:“沈浪想要迎娶浮屠山公主,請臣為他做。他們的意思是在贏無冥下葬後的第二天,就進行納聘之禮,公開聯姻,昭告天下。”
呃?!
大炎帝國太子也瞬間失聲了,這何止是在贏廣的傷口上撒鹽,簡直是把傷口重新撕開,然後用火猛烤啊,這兩人這麼兇悍的嗎?
廉親王道:“臣的意見是沈浪表麵上弱小,但如果得到浮屠山的全麵支持,那一切可就變了,會尾大不掉,未來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大炎太子沒有說話,依舊把玩著手中的棋子。
這個世界果然到都充滿了驚喜啊,你想要去導演一場戲,但是戲的發展往往會離原來的劇本。
有意思,有意思。
廉親王道:“而且贏廣和浮屠山的聯合是通過幾十年時間才達的,難道因為沈浪一個人,僅僅一兩年時間就徹底破裂了?”
大炎帝國太子依舊沒有說話。
廉親王道:“所以臣覺得不妥,不妥!”
大炎帝國太子道:“說來沈浪還算是孤的堂弟,浮屠山公主也是孤的堂妹,某種程度上這兩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了。任氏在上古世界就是我姬氏冊封的十二王之一,雖然不如薑氏高貴,但沈浪此時也是落架凰,任氏勉強配得上薑氏了。”
廉親王道:“可是殿下,這……”
大炎帝國太子道:“聽說沈浪和浮屠山公主投意合,我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強行拆散這對鴛鴦?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我們要玉別人的好事。”
呃?
廉親王道:“那臣就答應做這個人?”
大炎帝國太子道:“你一個人還不夠,拉上左辭閣主吧,他分量足夠重,你們兩個人一起做,才顯示得出這場婚事的隆重。”
廉親王頓時有些頭皮發麻,這到底是要演什麼戲啊?太子殿下究竟想要做什麼?
“行了,去吧。”大炎帝國太子道。
“遵旨。”廉親王再一次離開皇宮,甚至連喝茶都沒有喝一口,再一次騎上了新的一隻上古禿鷲,朝著乾京飛去。
誰熱飛行?站出來,我讓你飛個幾天幾夜試試看。
………
廉親王返回乾京落地之後,第一時間找到天涯海閣的左辭閣主。
“什麼,我們兩人作為人,代替沈浪去向任宗主求婚?”左辭閣主道。
廉親王躬道:“有勞左辭閣主了,這也是炎京的意思。”
左辭閣主眼睛瞇起,緩緩道:“廉親王,不要玩得太大,小心收不了尾啊。”
廉親王道:“一切都在掌握中。”
左辭閣主道:“在西邊那邊我非常忙碌,如果作為人的話,那訂婚儀式我也要出席?”
廉親王道:“應該是這樣的。”
左辭閣主道:“我應該不夠時間。”
廉親王道:“按照約定,沈浪和浮屠山公主的訂婚典禮,應該在後天。”
左辭閣主眼睛猛地一搐。
後天?也就是贏無冥剛剛下葬,贏廣退位的日子?
瘋子啊,你們這是瘋子嗎?
你們選擇在這一天訂婚,是唯恐贏廣不發怒,不大開殺戒嗎?
廉親王淡淡道:“當然,左辭閣主也可以不答應。”
頓時,左辭閣主冷笑道:“我已經離開了越國,甚至已經不關心大炎的事,我這麼一個置事外的人有什麼不能做的?隻是唯恐你們玩火自焚。”
廉親王道:“那麼,請!”
………
廉親王和左辭閣主再一次來到臨國公府見沈浪,再一次確定和浮屠山公主訂婚一事。
“沈浪閣下,你確定要在後天進行訂婚儀式?”廉親王道:“這一天不但是贏無冥剛剛下葬之後的第一天,也是贏廣退位的日子,你確定要選在這一天?”
沈浪道:“當然。”
廉親王道:“你確定要用你那支所謂的龍之劍作為聘禮?”
沈浪道:“對。”
廉親王道:“可是贏廣的退位大典,也是需要有你在的,因為他需要將大乾玉璽,大印,冠冕,王冊一切都移給你,你才是大乾王國唯一的王。”
沈浪道:“那就在乾京王宮另外找一個宮殿進行我們的訂婚儀式啊,訂婚儀式結束後,我就穿著紅的喜服去參加贏廣的退位大典啊,去接大乾寶印,接國書,國冊,大乾龍袍,冠冕等等。”
呃?!
虧你想得出來。
你這種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不是應該早被打死了嗎?
你要在別人的宮殿搶走別人的媳婦,還要搶走別人的王位?這就相當於你在別人家裏,當著別人的麵和人家妻子出軌?還要別人鼓掌好?
你這樣的人,早就應該被剁碎片了。
“怎麼?不可以嗎?”沈浪問道。
廉親王冷笑道:“你說了算,反正最後玩砸了碎骨的人,也是你自己。”
沈浪道:“那就有勞兩位人了。”
說罷,沈浪揮了揮手,竟然有人真的端來了兩盤金子,給廉親王和左辭作為人的酬勞。
這兩個人幾乎是咬著牙齒收下的。
沈浪道:“請廉親王轉告我那位嶽父大人,訂婚典禮,一定讓任盈盈公主來到現場,並且到我的手中,我們一手聘禮龍之劍,一手人,並且昭告天下,大乾帝主薑浪和浮屠山聯姻。”
“行,你的話我會帶到的。”廉親王道,然後他和左辭閣主離開了臨國公府,朝著任宗主的住走去。
……
見到廉親王和左辭閣主後,任宗主也稍稍驚訝了一下,玩得這麼大,竟然這兩個大人來做?沈浪這是有多麼不相信我啊,這是要將這場聯姻弄得舉世皆知嗎?
廉親王道:“沈浪陛下的意思是把訂婚禮放在後天進行。”
任宗主道:“可是後天是贏廣親王的退位大典啊。”
“對啊,真是巧啊。”廉親王道:“沈浪陛下讓我轉告,訂婚典禮上請任……盈盈公主務必趕到現場,一手人,一手聘禮。”
任宗主道:“明白,我已經派人去接兒了。”
廉親王道:“我們知道令嬡不能見,所以訂婚禮在黎明之前進行。這邊訂婚禮結束之後,我們接著安排並且參加贏廣親王的退位大典,還有大乾王位的接儀式。”
任宗主搐了一下,道:“沈浪他這等行徑,不怕徹底激怒贏廣嗎?這般沒有底線嗎?”
廉親王道:“我們隻是人,隻是轉告沈浪的話而已,你作為方的家長,完全有權力拒絕的。”
任宗主道:“不,我同意,後天正式進行訂婚典禮,一手人,一手聘禮,並且昭告天下。”
廉親王道:“如此,那便定了。”
任宗主道:“定了。”
廉親王道:“這天也快亮了,我們也抓時間洗漱,去參加贏無缺的葬禮吧!”
………
這一日,嚴肅哀重!
天下諸國,六大超勢力,無數的乾京百姓一起出席了新乾王國太子贏無冥的葬禮,可謂是極其哀榮了。
葬禮之上,贏無冥的兒子沒有掉一滴眼淚,他當然有兒子,而且還不止一個,盡管他和任盈盈公主曾經是未婚夫妻。
而贏廣也沒有流一滴眼淚,整個葬禮都凝聚著讓人畏懼的氣息,就仿佛火山噴發之前的寧靜一般。
贏廣那抑冰冷的怒火,仿佛要毀滅一切。
整個過程幾乎無人敢靠近他十米之,一整天時間,他都沒有說一個字。
傍晚時分,葬禮結束!
………
三月二十九!
這注定是一個要載史冊的日子,因為贏廣將在今天退位,並且大乾王國的一切給沈浪。
淩晨三點!
任盈盈公主進乾京,因為明,而且不能被太照,所以訂婚典禮必須在晚上進行。
這邊訂婚儀式結束後,剛剛接上贏廣的退位大典。
在廉親王和左辭閣主的主持下,沈浪和浮屠山公主的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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