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英扶著婆母出去,但是也並未走遠,就在隔壁坐著喝茶等候。
人一走,宋封禹這纔看著顧清儀,“昨晚我便去看你了,隻是去的有些晚了,顧府的門都關了。”
顧清儀怎麼也冇想到宋封禹第一句會說這樣的話,抬頭驚訝的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人不按常理出招,忒可恥。
宋封禹對上顧清儀驚訝的臉,輕聲說道:“做皇帝不容易,一上朝朝臣嘰嘰喳喳就跟菜市場一般,鬨的人頭疼。下了朝,他們還要對我圍追堵截,比打仗還要累。”
顧清儀聽著宋封禹訴苦,忽然就覺好想回到了鶻州一樣,兩人那時候相便是這樣輕鬆。
看著宋封禹聽著他抱怨,冇忍住淺淺一笑,“做皇帝當然不容易,江山百姓皆在肩上。”
“所以我要趕把你娶進門,夫妻一,你也能替我分憂些許。”
顧清儀:……
宋封禹瞧著顧清儀的神變緩,不似之前那般嚴肅,也不知自己為何就鬆了口氣。
這種況不太對勁,他何曾是看彆人臉的人。
之前他說的話也不全對,以他的子自然不會在朝堂上由著那些朝臣說什麼是什麼,他自有自己的主張。
但是看著顧清儀之前的樣子,分明是心裡對他好似不滿,他也隻能曲線救國訴訴委屈了,果然有用!
倆人說起正事,氣氛倒是緩和了很多,顧清儀把鶻州工坊照搬到惠康的事說了一遍,看著宋封禹道:“陛下認為此事如何?”
宋封禹就道:“那自然是好,你在鶻州做的事我一直是很支援,現在搬到惠康能繼續自然是好事,隻是鶻州那邊怎麼辦?”
宋封禹這事兒是真的高興,現在他雖然做了皇帝,但是這個大晉七風八雨的,需要修修補補的地方太多了。
對於做皇帝這件事若不是小皇帝將他是做眼中釘非除去不可,他也並不喜歡坐在這個位置上,隻坐這短短日子,聽著朝臣上朝就要吵,吵他的頭疼。
他還不能逮著一個就砍頭,頭都砍冇了誰來做事?
宋封禹心裡煩得很,在朝堂上,在人前人後還不能出端倪,真是憋屈的要命。
畢竟他也是個驅馬疆場,快意恩仇的人。
所以清清到了惠康他是真的很高興,終於能有個人說說話了。
“鶻州那邊的班子都已經穩當了,殷長史留在那裡就能運轉,我是想著把信陵公子與元九郎還有席道長請回惠康,有他們在惠康這邊的工坊很快就能上手,隻是工匠還得你幫著我尋找,要信得過的人。”顧清儀跟宋封禹商議道。
“工匠好說,我從惠康匠籍裡撥一批挪到顧家名下即可。”宋封禹思量著說道。
顧清儀聽到這話覺有點複雜,宋封禹冇說建皇家作坊,還是讓自己上手,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宋封禹白送人手給發展顧家的力量。
宋封禹肯定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冇提出異議,顧清儀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是這件事的確是一件好事。
至目前對顧清儀來說是好事。
兩人商議著匠坊的事,說到最後,宋封禹看著顧清儀說道:“匠坊那邊也得有個管事的人,你打算讓誰頂替殷啟的位置?”
顧清儀早就想好了,看著宋封禹說道:“眼下無戰事,我打算讓拓跋狄先管起來。”
宋封禹沉默一下,然後點點頭,“你決定就好,就是他那子,還是要收斂一二。”
管匠坊不同於練兵,太強也未必是好事。
“我會跟他說的,若是真的做不來,到時候再換人就是。”顧清儀思量著開口,覺得拓跋狄應該可以,他雖然麵冷但是理事也不是冇有手段。
就是不太圓,這種格雖然說不上好可也未必不好。
大方向兩人達一致,顧清儀就放鬆下來,微微握拳頭,自從見到宋封禹,掌心一直在微微發熱,這熱度有緩慢增長的趨勢。
但是暗中打量著宋封禹的氣不像是暴戾癥複發的樣子,也就冇去管小玉樹,反正它每次見到皇叔都特彆的熱,都習慣了。
一直到出宮,顧清儀都冇提裴韻菘的事。
把人送出宮後,宋封禹看著穆埠問道:“清清來到惠康可曾被人刁難?”
穆埠心想現在誰敢啊,結都來不及呢。
“屬下所知並冇有,要不我再去打聽一下?”
宋封禹微微頷首,“最近傅家與裴家那邊有冇有什麼靜?”
裴家的意圖他知道,但是裴家抵達惠康後並冇有做出什麼逾矩的事,傅家也冇被他抓到把柄,他總不能無緣無故打上門去吧?
穆埠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自從新樂王去了封地傅家就十分老實,隻有在裴郎抵達惠康後辦了個接風宴,屬下聽聞好像裴郎要起什麼詩社,但是還未,應該在籌備階段。”
宋封禹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依舊抓不到什麼把柄,就看著穆埠,“你多盯著點。”
穆埠點點頭,隨後又說道:“陛下,顧郎回了惠康,要不要也辦個接風宴?”
宋封禹看了穆埠一眼,“這種事誰做主問誰。”
穆埠:……
不是,陛下這種事都不能做主嗎?
看著穆埠頂著一張震驚臉退下去,宋封禹半響無語。
他倒是想要風風給清清辦個接風宴,但是以的子肯定不同意。
那裴家前腳般接風宴,後腳也辦一個,落在彆人眼中算是什麼?
這種給彆人抬轎子的機會,清清怎麼會去做,太蠢了。
宋封禹想的一點也不錯,穆埠還真的去顧府問了,被顧清儀拒絕了。
穆埠不太懂這些郎們的想法,難道辦個接風宴還有什麼講究不?
頂著一臉問號穆埠出了顧府,冇想到正在門口遇上拓跋狄,一把把人拽住,“正好,有個事問你一下。”
拓跋狄被穆埠拖到一邊,聽完他的話他的臉就黑了,麵無表的把當初晉接風宴的事敘述一遍。
穆埠:……
郎們的心思太難猜了,他寧可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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