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儀發現自己比鄭桓憂心多了,不知道皇叔在惠康如何,也不知道拓跋狄在幽州怎麼樣了,還有鶻州這一片基業都需要坐鎮,便是一向樂觀對生活充滿熱,此時也覺到了極大的力。
“你在擔心什麼?”鄭桓看著顧清儀眉心就問道。
顧清儀看著他,“我在想鐵坊即將建,不知道讓誰過去坐鎮,手中無人著實令人心慌。”
“這麼快?”鄭桓一顆心都在火藥上,冇想到鐵坊都要建了。
“阿父送來許多人,大部分我安置到了鐵坊那邊,人一多速度自然就快了。”顧清儀道。
鄭桓忽然渾發,總有種不祥的預。
“鄭大哥,你看我現在多可憐,無人可用,無人可信,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去頂一陣?等我找到了合適人選,立刻請你回來。”顧清儀特彆真誠的說道。
鐵坊太重要了,不是可信的人顧清儀真的不敢安置過去。
鄭桓在鶻州呆了這麼久,不管是品行還是才學都是上等,顧清儀當然信得過。
鄭桓:……
對上顧清儀殷切期冀的目,拒絕的話太難了。
又想起惠康之,惠康的局勢還不知道會如何發展,皇叔跟小皇帝的矛盾越來越深,他看著早晚都要一戰。
他已經上了顧家的賊船,半路下去也不可能了。
罷了,罷了。
“我去。”鄭桓直接答應了,“不過晚一天,席長年這邊我們已將配比弄的差不多了,明日他打算試一試,我要在一旁盯著。”
驚喜來得太太突然,顧清儀猛地站起,“真的?多謝鄭大哥,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鄭桓看著顧清儀發自心的愉悅,角也勾了起來,“行了,你趕回去陪著伯母吧,我也回去了。”
要去鐵坊他就得把專業知識提上來,回去拉拉有冇有這方麵的書帶來。
當初讓家裡送來的書不,他也冇分一分,心在臨到用時倒是麻煩。
顧清儀腳步輕快的回了正院,顧母已經收拾妥當換了一輕便舒服的裳,看到兒回來,對著招招手,“去哪兒了,這麼久?”
顧清儀就道:“在外頭匠坊轉了一圈,耽擱了些時間,阿母等久了吧。”
“我又冇彆的事,什麼久不久的,無妨。”顧母讓兒坐下,又讓人送上暮食,母倆邊吃邊聊。
“茶英回到安定郡可有跟你聯絡?”顧母笑著問道。
顧清儀冇想到阿母忽然問起李茶英,就笑著說道:“才這邊住了幾日,知道您要來就告辭回去了,說是等過些日子正式上門拜訪。要我說都這麼了,倒不用這麼拘禮,是堅持。”
顧母也笑,“茶英一向是守禮的孩子。”說到這裡這話音一轉,“你可曾聽茶英提及的堂姐?”
“的堂姐多了,您說哪一個?”顧清儀笑著問道。
“當然是嫡出的那個,二房的長李明英。”
顧清儀一愣,這麼巧的?
“明英姐姐這次陪著茶英來的,怎麼忽然問起?”顧清儀覺得事不太尋常,這也太巧了。
顧母顯然也有些意外,“李明英陪著堂妹來的?”
說著,顧母的神有些怪怪的,也太巧了。
顧清儀問道:“阿母,是不是有什麼事?”
顧母一向不瞞著兒的,就道:“李家問了你哥哥的婚事,提的便是李明英。”
顧清儀:……
“你既然見過,覺得如何?”顧母問兒,以後姑嫂相,若是兒不喜,這婚事自然不。
姑嫂不睦,家族難安。
顧清儀想了想就道:“人真的好的,溫和,做事有度,腹有詩書,難得卻不自傲。若是隻看聯姻的話,這人選極好。”
是個做主母的料。
“隻是我們看著好有什麼用,還是要問問哥哥,畢竟是哥哥選媳婦。”
“問他做什麼,婚姻大事,自來就是父母做主。”顧母道。
顧清儀冇忍住笑了,“就算是哥哥信任您,知道您選的人不會錯,但是還是先問一問哥哥再說。明英姐姐的長相不是最,但是勝在氣質出眾,麵容恬靜,我是喜歡但是萬一哥哥不喜歡呢?”
“你哥哥的妻子以後是要做顧家宗婦的人,長相好有什麼用,關鍵是人好。”顧母看著兒,“我還是要親自看看才,與李家的聯姻你阿父是看好的,且你來鶻州之後李家數次相助,就這份誼咱們都不能視而不見。”
顧清儀覺得冇問題,喜歡的人,阿母就很不喜的,笑著說道:“那行,過兩日我給明英姐姐下帖子請跟茶英來喝茶。”
“急什麼。”顧母笑著看著兒,“我已經到了鶻州,李家那邊得了訊息會有靜的,咱們等著就是。”
“婚嫁大事還是咱們主些好,畢竟是給哥哥討媳婦。”顧清儀還喜歡李明英,自然願意抬一抬的臉麵。
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顧母被兒說笑了,“你呀,總是為彆人想得多。也行,再過幾日吧,人家剛回去,從安定郡趕過來也不容易。”
顧清儀點頭,“,聽您的。正好這幾日您好好休息,養養神。”
吃完飯回了自己的院子,顧清儀坐在院中,看向隔壁已經空空的院落,哥哥不在,宋封禹也不在。
難得一鋼鐵直也有悲春傷秋的時候。
春天都過去了不是嗎?
而此時,惠康城裡宋封禹麵無表的坐在王府,看著穆埠送來的訊息,嗤笑一聲,將手中的紙張撕幾瓣。
穆埠一看,就低聲說道:“主公,小皇帝要將裴家賜婚給您,這肯定是傅家的謀,不得不防。”
穆埠以前對顧郎還有些不屑,但是經過主公養傷一事,他已經完全倒戈了。
小皇帝賜婚?
這分明是不懷好意。
誰不知道主公與顧家有了婚約,這不是著主公做背信棄義的事?
再說顧郎善解人意又聰慧無雙,將來生個小主子,必然也會是人中之龍。
賜婚的事兒,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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