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習慣,多謝郎活命之恩,我們李家堡的人都念郎的恩德。”李有德忙回道。
顧清儀聽到李姓心頭一,“李家堡,可是上穀郡的那個李家堡?”
李有德一愣,冇想到郎還知道他們上穀郡李家,忙回道:“正是。”
顧清儀聽到肯定的回答臉上更驚愕了,打量著李有德,問道:“你是李家人?”
李有德忙擺擺手,“小人雖然也姓李,並非是李氏族人,原是李家邑戶。”
顧清儀整理一下腦子裡的世家族譜,然後又問道:“上穀郡李家跟安定郡李家有何關係?”
“上穀郡李家原是安定郡李家分支。”
顧清儀麵嚴峻幾分,“上穀郡李家現在如何了?”
李家邑戶已經逃難流民,那李家隻怕兇多吉。
李有德沉默一瞬,才道:“賀賴部攻城,李家帶人抗敵三死七傷,郎主跟兩位公子戰死,夫人帶子回安定,我們這些人冇了歸隻能逃荒避難。”
三死七傷,李家分支的郎主為抗敵獻,兩位長公子也捐軀,一個家族的覆滅不過是旦夕之間。
若是李茶英知道隻怕心中十分哀痛,他們李家一向團結。
顧清儀看著這些人,輕聲問道:“你們還想回去嗎?”
李有德看看後的人,半響才搖搖頭,“回不去了,上穀郡戰不休,小人隻會種田不會打仗。”
顧清儀明白他的意思,回去隻是送死而已。
李家那位夫人帶著子逃命回安定郡,又哪裡能顧得上這些命如草芥的邑戶。
還是等李茶英來了再說吧,算算接到信的日子,李茶英也該到了纔是。
“你們去忙吧,既不想回去,就在這裡好好紮吧。”
如今的世道的很,世家大族尚且不易,更不要說這些邑戶變流民更是命如草芥。
顧清儀自己也隻是一個郎,最初的願不過是能好好的茍下去,在這世爭出一條活路。
但是現在看著這些人,眼中懷著對的恩,心中對的虔誠,莫名的讓心頭沉甸甸的,讓覺得自己應該再做點什麼。
可一個小小的子能做什麼呢?
若是太平盛世,能做的事就多了,不管是揚名還是求財都容易的很,但是這是世啊。
顧清儀站在半山腰,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到了山腳下還對回過對著的方向行禮過後才離開。
這種無能為力的覺,真的太糟糕了。
能做點什麼?
顧清儀頭一次在心中生出了除了茍下去之外的想法。
“郎。”
顧清儀的思緒被打斷,轉過頭就看到眠春急匆匆的走來,著氣的樣子,一看就是找的急,於是問道:“這麼急匆匆的,出什麼事了?”
“李家的隊伍了山匪襲擊,李郎了傷,逃命到了咱們塢堡。”
顧清儀大驚,抬腳就往山下走,“李家不是有部曲護送嗎?”
李茶英居然了傷,那襲擊的山匪肯定十分兇狠。心中擔憂好友,加快腳步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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