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州捷報頻傳,顧清儀的心越發的糟糕,唯獨皇叔依舊安穩如山,既看不出得勝後的喜悅,也看不出陪著養病的未婚妻蝸牛前行的焦躁。
這人就像是書上的溫潤公子,毫無棱角,毫無瑕疵,完的不像是真人一樣。
皇叔不是脾暴躁嗎?
皇叔不是晴不定嗎?
難道傳言就真的不靠譜到這種境地?
太令人煩躁了。
“郎,前頭就到了清河郡了。”眠春輕聲說道,言語中帶著幾分微微的張。
冀州駱氏就在清河郡盤踞,郡公也出自駱氏,手上掌兵權也就難怪能與齊王眉來眼去。
顧清儀一愣,冇想到這就到了清河郡,頓了頓,問道:“大司馬那邊可有傳話?”
既然要進清河郡了,宋封禹怎麼會不知道顧家跟清河駱氏的關係。
相對的,清河駱氏隻怕也早得了皇叔護送的訊息,隻是清河駱氏已經投靠齊王,不知道對皇叔又是個什麼態度。
而自己正好就為幾方勢力手中的平衡點,想到這裡顧清儀一直想不明白的點終於雲開霧散。
靠!
人蠢不能怨社會啊。
早就該想到的,宋封禹這人在朝務上一向親力親為,怎麼會為了這個麼塑料未婚妻養病陪伴在側,這哪裡是陪,隻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宋封禹瞄準的是清河駱氏,而自己恰好就是那個閃閃發的餌!
一旦想明白,顧清儀心裡有了底,反而輕鬆幾分,就怕不到敵人的脈搏,這才讓人心慌呢。
嗬,皇叔這種人怎麼會有兒長的一麵,果然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眠春輕輕搖頭,“並無。”
也是,清河駱氏是家的親戚,以宋封禹的份怎麼會越俎代庖。
況且,隻怕這個是宋封禹試探自己的手段。
顧清儀是被宋封禹高高吊起來的魚餌此時進退兩難,之前還想著駱家會因為自己跟皇叔有了婚約而退一步,但是現在既然他們搭上了齊王,那自己跟皇叔定親就等於是犯了駱家的利益啊。
前頭是火海,後頭是刀山,怎麼就這麼難啊。
“派人去清河郡上門問安。”顧清儀作為晚輩,自然冇有拿喬的道理,不要說,便是顧母來了也得這麼做。
世家大族最看重的就是輩分規矩禮儀,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說是問安,其實就是打個招呼,跟人家說我來了,試一試對方的態度。
若是友好,對方必然會派人來迎,若是敵方,自然會給個下馬威。
不過,有皇叔在,那駱家也得掂量幾分。
眠春下了牛車傳達了顧清儀的話,從惠康出發前,顧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自然會有家奴攜帶重禮前往清河駱家扣門。
顧家的人一,皇叔那邊就得了訊息。
穆埠跪坐在車廂看著王爺,“清河駱氏隻怕不會轉投王爺,齊王已與駱家聯姻將嫁給駱氏長孫駱敦。”
嫁了長孫,可見駱家態度之堅定。
隻怕這次顧郎進清河郡非善事,能不能順利都不好說。
“將駱家與齊王聯姻的訊息告知顧郎。”宋封禹角微微勾起,他倒是要看看於危境之下顧清儀如何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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