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隨口應了一聲。
都是未婚夫妻了,元宵佳節要拜堂親的。
這麼年輕小兩口,都沒啥病的,以后會生娃娃是很正常的事嘛。
君傾九大鼓舞,如果有狼尾,這會兒已經搖起來了,漆黑的眸子里引出了未婚妻的影子,笑容充滿寵溺:“有了娃娃,你也不能只顧著娃娃,把為夫丟在一旁。”
他和安的娃娃,一定非常漂亮可吧。
“你要求還多。”
安調好了藥材和火溫,蓋上了藥爐的蓋子。
然后守著爐子。
君傾九就陪一起守著,挽住了媳婦兒的手腕,還把腦袋擱在了媳婦兒的肩膀上,蹭了蹭:“這要求多麼?不多吧。”
安被他給逗笑了:“行吧,不多。別撒。”
總是這樣。
那麼大一個人了,接近一米九,八塊腹,整天唧唧地挨著他。
在外頭的時候,又壞又毒,下手狠辣。
完全是兩個極端。
“三嬸這個孩子,得保護好。若是讓上邊兒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雨腥風。”安有些擔憂。
習慣地,擼了擼未婚夫的腦袋。
哎,還好。
“你的意思是,直接把懷孕的消息,給死?”君傾九靠在媳婦兒的肩膀上,從側邊看著姝麗的側臉。
“只能這樣了。”安道,“侯府里的奴婢,我昨日還清洗了一遍,開除了三個比較可疑的。每日熬藥的藥渣,風干之后,我都一把火給燒灰了。”
藥渣,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但凡是被人不小心弄到了一點,拿過去,隨便找個大夫檢測一下,都能發現這是安胎藥。
因為孕婦喝的安胎藥,太有辨識度了,那幾位主要材料,本無可抵賴。
“安,這樣防著,難不要防十個月?”君傾九的眸子幽深了幾分,語氣中,有幾分不贊同,“咱三嬸喝的安胎藥,每日至兩次吧。你能保證這十個月,每日兩次的藥渣,都能理得干干凈凈,一次都沒被狗皇帝那邊的人,抓到機會?”
安微微蹙眉。
阿九說得,的確是個問題。
正所謂百一疏。
“還有,你說對武嚴侯府里的奴婢,做了一次大清理。你能否保證,那些細作、眼線,全部被拔干凈了?”君傾九再次提出質疑。
安再次陷了沉默。
的確……是不能保證。
君傾九捉住了的一只手,手心里還著一味藥材,君傾九把那株不知道是什麼的藥草,給拉到一邊去,與未婚妻十指扣:“不能,對麼?而且,一旦被發現,我們立刻就會陷絕對的被。”
安著未婚夫掌心傳過來的溫暖:“對,一旦被狗皇帝發現,他安在武嚴侯府的釘子,就能稱為害死三嬸和孩子的絕世兇。”
而且,防不勝防。
“你有什麼好主意麼?”
安看向邊的人,“你能提出剛才那些疑問,是不是心里已經有解決法子了?”
知道小狼狗心眼子多。
大腦皮層回回,遠超過常人。
“有一個。”
君傾九直勾勾地瞅著,眼神火熱,“不過,需要你稍微犧牲一下名聲。”
安:“?”
君傾九附耳過去,低了聲音道:“安胎藥大膽子的喝,府里的人也不要再辭退了,否則這樣杯弓蛇影、一點風吹草就興師眾的模樣,反而會引起懷疑。”
安:“你說點,我要怎麼做,配合?”
君傾九蔫壞地笑了一下:“不過,安胎藥假裝是你自己喝,藥渣也不必掩飾。一旦被狗皇帝的人發現了,就承認,是你懷孕了,懷了為夫的孩子。”
安:“!!!”
臥槽?
這玩得有點大啊,未婚先孕……名聲上是有點損害。
不過,問題不大啊,已經和阿九是未婚夫妻了,而且因為和離過一次、刑夫克親命格,在京都的名聲已經差到不能再差了。
就算多了個假肚子,又能怎樣呢?
“這法子……有點妙。”
安看向某人,也得虧是你,才能想出來的孬點子。
君傾九嘿嘿一笑,又湊得更近了些:“而且,你看,你都懷孕了,那些人,就算再不希咱們在一起,也得認了吧。”
安莞爾:“好的。”
君傾九道:“就是苦了你,害得你要吸引火力。狗皇帝可能不希我有子嗣,會派人對付你,這一點很不好。”
安搖頭:“不怕,他不敢要我命。他的心臟病,還要靠著我給他續命。”
這就是差別所在。
如果狗皇帝知道了三嬸懷孕,很可能連人帶著孩子一起殺了。
如果狗皇帝知道懷孕,卻不敢殺,最多派人給搞一碗墮胎藥什麼的。
而墮胎藥,能聞得出來。
本又沒孩子,真喝下去什麼,也不可能對的造實質的損傷,頂多不舒服兩天罷了。
“不止皇帝,還有太上皇,他們父子兩個,都離不開我的藥。”安有的底氣。
“你放心,若真的用了這一計,為夫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不讓歹人有機會靠近你。”君傾九也知道這樣冒險。
但是,這已經是能夠降低風險,讓三叔未出世孩子平安的最好障眼法了。
“就這麼辦吧。”
安已經決定了。
君傾九道:“去跟三叔、三嬸他們通個氣?”
安點頭。
這事兒,也得長輩配合才行。
小兩口端著剛熬好的藥,把計策跟屋里的三叔三嬸說了一遍。
三叔當時就白了臉:“不行,這對安太不公平了。被人說是刑夫之命,已經夠慘的了,如今還要為了我的孩子,背負這樣的……這樣的……”
“三叔,別這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本來就是利益共同。”
安勸著,“您的境很危險,孩子一旦暴,三嬸不出意外一尸兩命,莫非,你愿意看到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