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死了。”
安有些驚訝,“阿九才剛把消息傳過去而已,這個西平王,也不簡單,是個狠人。”
寧家雖然敗落了,但到底是個子爵,百年家業傳承,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西平王竟然只用了三天,就設計了完整的謀殺復仇路線,執行力強的驚人。
“為夫為他提供了寧府的詳細地圖,還有寧老太太的出行作息,以及寧家上下近七日來所有的向。”君傾九如是道,“一直讓東廠盯著寧家。”
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三天也正常。”
報都是完整的。
西平王那邊,只要出一把刀就行了。
頓了下,安疑道:“難道西平王不會懷疑,你是在利用他,借刀殺人麼?”
“懷疑又如何,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君傾九很自信,“西平王不止要對寧老太太復仇,還會對張天師復仇,喬婉是他的親祖母,而且換命一事,嚴重損害到了他們家的利益。西平王明知我是別有用心,依然甘愿做這把快刀。”
安點頭:“也對。”
這樣的話,還不會弄臟阿九的手。
寧家和張天師那邊,讓有海深仇的西平王手,對于他們夫妻倆來說,的確是最完的結局。
額……等一等!
他們夫妻……已經自把自己和阿九當做已婚夫妻來看待了麼。
似乎,也不壞。
“安,我這個燒傷的病癥,還得裝多久?”君傾九覺自個兒,快憋得發了。
而且,長時間告假在府里帶著,他總會對著,想點的東西。
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誰懂?
還不如出門去,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干脆去上班吧。
“半個月了,差不多可以了。”安略一沉,“我重新給你做個傷疤吧。”
“好。”
君傾九把自己的外袍拉開,出了鎖骨,拉開中,寬厚的肩膀出現。假裝有傷的那只胳膊,遞給了。
然后,用一種全心信任,你想怎麼對我都行的狗眼神瞅著。
安忍不住心頭一,幫他把覆蓋在胳膊上,假傷的薄薄假皮,給撕掉了。作比較輕。
“會痛麼?”
“不會。這點程度就是撓,你夫君不怕疼。”
“……”
安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住他隨時隨刻的熱,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是理想中的樣子。
因為的格,是略微有點強勢的,不喜歡命令,企圖制、打的男人。
比如太子。
那會引起心理、生理上的雙重不適。
阿九這樣就很好,依賴,撒,只在面前這樣,面對外人的時候,強勢狠辣,能與一起并肩作戰,從當初的一無所有,到現在可以幫掃清障礙,維護。
一刻鐘之后。
一張全新的,傷勢沒有那麼嚴重,但是也不算太輕的假傷皮革,重新在了君傾九理分明,線條好看的手臂上。
真的長大了。
安還記得,兩年前初見的時候,在瘋人塔,有一次阿九因為想師義父瘋刀,結果被不小心斬斷一只手,還是幫他做的對接合,那個時候,阿九的手臂比現在細,更像是年的手臂,帶著稚,現在則是男人的鐵臂。
“好了。”
安幫他整理好,又地幫他把袖子給拉了上去。
某人搔首弄姿、展示材了半天,結果媳婦兒眼中無波無瀾,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莫非是他沒有吸引力?
哎。
好難。
不止幫他把袖子給拉上去了,還幫他把領口給拉好了,扣子幫他扣上,腰帶幫他整理好。
末了,還幫他把略微顯得有些凌的頭發,給理正了。
“你可以去給泰和帝寫折子了,給月尚書也報個信兒,說你已經可以復工了。”安看著被自己整理得板板正正的小狗,很滿意。
這種,自己養的,任由自己圓扁,任由自己打扮他的覺,真的太棒了。
“好哦~”
君傾九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剛準備討個親親。
“嗷嗚。”
誰知道,那只小狼崽子,顛顛兒地跑過來了,繞著安的雙,繞著圈兒跑,尾搖晃得不像狼,更像一只小狗狗。
君傾九就看到他媳婦兒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了。
可惡。
本想養一只寵,填補媳婦兒送走雪團的空虛,結果誰知道,給自己整了個爭寵的。
安抱起小狼崽子順:“小十,真乖。”
阿九也需要順。
安擼了小狼崽子半天,笑瞇瞇的,在小狼崽子的耳朵上,親了一下。
阿九也需要親耳朵。
君傾九承認,他酸了。
罷遼,還是去寫折子吧,安喜歡認真工作的男人,說過,認真的男人很帥。
嗯,一定是在說為夫。
*。*。*
君傾九復工的申請,被通過了。
正好泰和帝那兒,剛剛給最的兒子君慕塵,娶了一正妃、一側妃,一個娘家背景高貴、清白的月落郡主,一個命的人。
泰和帝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覺得給他的好大兒,娶了個對他未來事業有幫助的妻子。
現在眼下當務之急,就是確認一下,戰親王那邊了,刑夫的安賜婚過去之后,戰親王究竟影響到什麼程度。
早朝。
君傾九去了。
他吊著一條胳膊去的。
宣政殿上的文武百,都對他投以同的眼神。
“戰親王,許久不見,可還安好啊?”
“尚可。”君傾九很高冷,就回復了兩個字。
“可是您這胳膊,看上去可不太好啊。脖子上還有燒傷的傷疤。”那位兵部的大人,一聲嘆息,“有時候啊,真的不能不信命。”
君傾九挑眉:“沒關心,本王心甘愿把命給我妻。”
兵部挑事兒的那個大人愣住。
周圍的文武百,也是一片嘩然,用一種特別不理解、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君傾九。
只有岑王的臉,蒼白了幾分。
他覺得更加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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